“跟你说话,变哑巴了?”
她已经苦得舌头都麻木掉了。
“但协议上……没有这一条。”
季岫白依旧把玩着那条质感上乘的领带,眼眸紧锁,就像在生意场上一样,试图在谈判之前就将她拿下。
“这不是协议内容,是我单方面想加的。”
许禾柠嘴唇被亲吮过,红得仿若挂在树上的樱桃,她就算以前对季家认识浅薄,可跟出来的这么一趟,也足够她审时度势。
今晚那一桌上,人人都敬着冯老,除了季岫白。
但是那一桌上,人人都怕季岫白,冯老似乎也不例外,要不然的话他可能当场就提了将她要过去的想法。
季岫白是南安城的祖宗,是人人趋之若鹜想要抱紧的大腿。
许禾柠虽然觉得他这个想法有些荒唐,但她没有过多犹豫地点了头。
万一有天陈深找到她了,而她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季太太,那季岫白看在露水夫妻一场的份上,会不会保她?
季岫白见她答应,倒有些意料之外。
许禾柠用手在嘴角处擦着,“有……水吗?”
男人随手拿起一瓶,将瓶盖拧了后递给她。
许禾柠一连灌了好几口,吞咽时扬起的脖颈轻轻滑动,季岫白的视线往下滑,她今天这身衣服也选错了,包裹在身上太诱惑人。
等她喝完水,季岫白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拎近了些。
“离这么远,怕我?”
“没有。”
“从你中途离开到回来,脸色都变了,是遇上了什么人?”
许禾柠有种无所遁形感,“没有,就是对很热闹的地方,不是很适应。”
有一阵子,他也是这样的,季岫白将外套递到她手里,许禾柠没有穿,但是遮到了身前,遮得全身上下就露出个脑袋。
回到家,她刚要下车,听到季岫白问她,“自己能走了?”
“能。”
如果被他像刚才那样抱回去,她会没脸见人的。
苏晓见到连淮,第一时间就是打探消息,“怎么样?”
连淮冲她挤眉轻笑,等两人上楼,苏晓迫不及待地戳他手臂,“有进展了?”
“何止,进展神速。”
“是嘛,是嘛,你展开说说。”
那要怎么形容刚才那一幕呢?他是没见过季岫白这样的,巨大的体型差快把许禾柠欺负死了,“就亲亲了呗。”
苏晓双手捂住嘴,“呀!”
佣人见怪不怪的样子,这都是夫妻了,天天还睡在一张床上,亲个嘴就把他们小年轻激动成这样?
“等过俩月少奶奶怀孕了,你们不得高兴地把地上刨出个洞来?”
苏晓说她不懂,这还得是年轻人懂年轻人啊。
“有了感情才会接吻嘛,不然那就叫瞎啃。”
连淮觉着很有道理,那画面太养眼,是他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我去跟老爷子汇报下,让他把心放到肚子里。”
许禾柠攥紧大衣进了房间,衣服面料昂贵,她不舍得乱放。
她刚走到衣帽间内,季岫白也跟了进来。
“不热吗?”
他手伸过去,已经将她的外套脱下来,随手一丢就扔到旁边的地上。
许禾柠被他推向一旁的墙壁,季岫白低头盯着她裸露出来的锁骨,刚才在包厢里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季岫白亲她那一处,许禾柠不可抑制地战栗。
“痒。”
季岫白的声音仿佛在深海中挣扎过,嘴里带出的话湿湿黏黏的。“哪里痒?”
对话变得暧昧,更烘托出一股情色的调,许禾柠周身都沸腾起来。
身子不由自主想要迎合,旁边有张贵妃榻,季岫白抱起她放上去。
她还是紧张,这种感觉很陌生,跟被陈深强迫时完全不一样。
对面就是穿衣镜,许禾柠在里面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全身上下,只有她的紧身上衣还在。
不,还有脚上一双袜子,绵软松垮,裹着她的脚踝处,随着男人手里的动作蜷起,要命的刺激。
她全身上下只有两种色,衣服的黑色,皮肤的白色,不过皮肤渐渐透出一层粉,像是熟透的蜜桃。
许禾柠害怕,即便做好准备要傍住这个祖宗,她也还是情不自禁地拢紧腿。
“难受。”
“一会就好。”
季岫白额间淌汗,许禾柠仰躺在他一条手臂上,抬眼往镜子里一看,更是没法看。
他衣冠楚楚,将活色生香搅成了一摊泥泞。
许禾柠觉得这样不公平,要么两人都脱光了,“我身上出了汗,想去洗个澡。”
季岫白知道她什么想法,“你要怕了就直说。”
她将眼睛闭了起来。
“能不能去床上?”
许禾柠不想睁眼就看到这一幕。
季岫白只是呼吸有些乱,脸上的欲色完全压不住,他退出,手掌在许禾柠的腿上轻抹了把。
“你先去洗澡。”
听了他的话,许禾柠立马撑坐起身,找了件浴袍先裹在身上。
季岫白看她还要拿内衣,“不用穿,直接出来就行。”
许禾柠面上的红潮已经蔓延到颈后,她没听,拿完衣物匆匆走了出去。
季岫白去阳台上吹会风,本来是想抽根烟的,不过想到一会要做的事,他并没有将烟点上。
站了不过一会,老爷子打了电话来。
“喂,爷爷。”
老爷子听着心情不错的样子,这身体看来还能扛一扛。
两人聊了没几句,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岫白,你得好好对柠柠,等爷爷走了,你都不能欺负她。”
季岫白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随口答应着。
“我明白。”
老爷子怕他是敷衍的态度,将利害关系跟他说明白。
“别的女人就算了,爷爷肯定不会管你,但柠柠不一样。”
“而且她吃了那么多苦,她们那地方跟这儿……也不一样。岫白,柠柠把她自己交给了你,你是这辈子都不能辜负她的。”
这辈子?
这未免有点太远了。
季岫白目前想的只有及时行乐,他给不了任何一个女人承诺。
“爷爷,以后的事谁知道?”
老爷子情绪激动,“不行,这个责任你负不了也得负!”
季岫白原本欲火焚身的,这会被一盆水直接浇透。
他刚才试过,许禾柠的第一次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