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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知易打算委婉一点告诉秉南冬他们次元不同,是无法在一起的,让秉南冬主动放弃,他也就不必纠结了。

“不信。”回答的利落干脆。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范知易权当没听见继续说:“我做了一个梦,有一个人自称是天道,他说我俩不合,是看不见未来的。”范知易将手背在身后,语重心长,“这或许就是上天的……”

“修仙本就逆天而行,若是万事都听从命运,那和做天道的提线傀儡有什么不同。我只要有了当下,未来自然随我而动。”秉南冬往前走了一步,目光中倒映出范知易的样子,团团困住了他,“我说过,只要你喜欢我,那么其余的由我来解决,哪怕刀山火海,我也会闯出来站在你身边。”

“……”

“范知易,人活一次,难道次次都要瞻前顾后吗?何不顺心一次?”

顺心?

自小生活的环境让范知易养成了柔和的性子,好说话,好迎合别人,事事都得深思熟虑后再做决断,一直到了职场上也是这样,这种性格让他自觉过的不错。他的生活平平淡淡,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没有变化,也就没有让他不安的地方。

他不需要太考虑自己的心思,除了钱外他也没什么太想要的,只要能够维持这种日子就行了。

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特别是恐怖类的,他或许是喜欢这种能够让自己产生恐惧的刺激感的。

再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一个完完全全修仙的世界,一个每日都要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世界,一切平淡都被打破了。

可幸运的是,他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是秉南冬,陪着他适应生活变化的也是秉南冬,喜欢的还是秉南冬。

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范知易对自己道,就最后一个问题,他就再问一个,就由这个来决定吧,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认了,毕竟按照秉南冬说的,万物相生相克,什么都有应对的办法的:“你是多久对我有了这种心思的?”

“薛宅之后。”

这个答案卸下了范知易最后一丝防备,范知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心情,那喜悦是从石头里开出的花,让人惊喜。

他强迫着自己压下往上扬的嘴角,清了清嗓子:“你上次说你存了很多家当,这些换算成灵石大概有多少?”

“足你三百年衣食无忧。”

三百年,白白在这之前应该能回来的吧。

范知易望着秉南冬,突然间就很是心动了完全没有了任何顾虑:“可是我不想做寡夫,我不想一个人。”

秉南冬:“……”

范知易一笑:“你说说你,一直以来都是候选大比第一,必然是将自己献给鬼门的了,你走后我一个人在这个天云门里可怎么活?”

“你不必担心,我会为你铺好路,提前将你送离天云门的。”

“那我可以去九万里吗?或者你做点什么让我讨厌的事,然后咱俩分手,等我找到喜欢的人后你再去献祭,这样我就不会太难过了。”说出这番话的范知易自己都唾弃自己,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也不知道秉南冬究竟看上了自己什么。

“……我不一定会死。”

范知易挑眉:“我自然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喽。”

秉南冬被气来直接上手扯住他的脸,没敢太用力:“不会有这一天的,我就算是变成鬼,也要爬回来缠着你。”

“啧,你瞧瞧,你之前还将自己说的那么伟光正,结果现在禁不住考验原形毕露了吧。”范知易顿了顿,突然正经了语气,“不过说真的,若是我们相伴百年,哪一日,我离开了,莫要寻我,好好生活下去。和我在一起,会很艰难的,秉南冬你想清楚,确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毕竟他已经算是死了,只是因为白白这个系统才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他不知道他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失败的代价是什么。

秉南冬冷哼了一声,像是在闹脾气:“知道了。”

“嗯。”范知易点点头,然后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大傻子居然就湿着衣服聊了半天。

范知易去房间里换了身干衣裳,然后才去的厨房找秉南冬,秉南冬递给他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驱寒的。”

范知易端过碗,偷偷瞄了眼秉南冬,见他也换下了湿衣服,只是披了件外袍,将袖口挽高,露出肌肉匀称的小臂。

范知易正盯着,猝不及防就和秉南冬瞥过来的目光相对,一时大囧,立刻抄起那碗药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然后成功将自己苦死了。

这一举动激笑了秉南冬,少年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俊朗,这一笑如同拨云见日好看得不可方物。

范知易……范知易可耻地脸红了,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应该都没这么文静过。

秉南冬倒出一颗糖拆了糖衣递给他,然后揉了揉他后脑勺的发:“头发还湿的厉害。”

范知易又瞄了一眼秉南冬,见他的发散散地披在身后,因为淋了雨的缘故,有些贴着皮肤,但丝毫不影响这张脸带来的冲击力:“你不也一样的。”

随后就感受到了头上热热的,原来是秉南冬在用灵力帮他烘干,范知易立刻后退一大步,摆摆手:“别了,你那内伤不是还没好全吗?”

“早几百年就好了。”

范知易怎么就那么不信呢,直接抓住人将其往秉南冬的房间里拖:“这头发用干帕子擦擦就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把人送到了门口,雨声淅淅沥沥,顺着屋檐垂直落在了地上,小风撩起两人的鬓发与衣角,谁也没有说话。

范知易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他光是就这般和秉南冬静静站着,就觉得局促和欣喜。

“进来。”秉南冬先开口了不说,还直接上手将人拎进了房间中。

秉南冬的房间处处利落干净,书柜摆放整齐,中间的那一层放着一个木质剑托,纵然范知易不懂木头,但是看着那木质的光泽等,也知晓并非俗物,看来秉南冬的确十分爱惜那把宝剑。

而书柜旁边的矮桌上放了文房四宝还有一些书本,收拾得格外整理。

这个房间中没有椅子,唯有的就是矮桌旁的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