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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实让范知易在意的是,当时举办那个什么大比的时候,他记得很清楚,并没有在天云门阵营中看到徐晴,这是为什么?

按照徐晴在天云门受宠的程度她应该也会参与才对,难道是因为她那天身子不适不能前去?

亦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场比试,她并没有达到知晓和进入的资格。那进去的资格又是什么,为什么陆长夫和吴柏都可以进去,而原身和徐晴却不能?

范知易思绪发散得很快,一想到秉南冬,他就想到一大早的那出事,他就头疼,于是烦躁地用两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左右开扯。

三千烦恼丝,断断断,他还不如去出家呢,什么红尘俗事都不用管。

靠北,为什么他接受的第一次告白不是那种甜蜜的玛丽苏的,而是这样让人不得不狠下心来断了的啊。

徐晴就见着对面坐着的人,一会儿开始拉扯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又愁眉不展什么都不说,活像是疯了一样。

她实在是搞不懂大师兄和范知易之间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大师兄就和范知易表白了呢?虽然说现在的范知易有些奇怪,而且还出乎意料地帮了岳棠,但不可以掉以轻心。

徐晴正襟危坐,轻咳了一声,沉浸在自己迷茫混乱世界里的范知易意识到旁边还有人,瞬间觉得更尴尬了,一时之间简直想躲进地缝里面藏着。

不过徐晴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关于竹林后崖的事,我也只知道一部分。”

她娓娓道来:“在竹林后崖的事情发生之前,无论怎样,至少在外人眼中,大师兄与你其实关系不错,学堂挨在一起坐,每日同进同出,而且或许是因为你是旁支进入天云门的缘故,大师兄对你从来都是照顾有加。”

徐晴看着范知易,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中的情绪尚且平静,范知易听着犯了迷糊:“那那时候我是什么样的状态?”

“范知易,在薛宅中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好像失去了记忆一般,为什么大师兄告诉我说秦栓一定要杀你?回来之后,大家都变得好奇怪,连陆师兄也是,所有人好像都瞒了我很多事。”

范知易紧抿着唇,果然,徐晴也什么也不知道,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放下偏见被逼无奈地与自己交谈,试图得到什么信息。

可惜,范知易也不可能告诉她什么:“这些,我也不知道。”

徐晴的眼眸沉沉望着他,明显的不相信。

范知易叹了口气,强装镇定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让自己显得很真诚。

只能说什么呢,不愧是秉南冬带出来的小师妹,就这样看着别人,那双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人的灵魂一样。

对视了一阵后,徐晴收回目光,托着腮望着周边的风景:“罢了,那还是继续说竹林后崖的事吧。你刚刚不是问,在那件事之前的你是什么样的吗?我与你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怎么接触过,不过几面之缘罢了,印象里你是一个很孤僻的人,除了大师兄,没见你和其余人说过话、相处过,经常会看见你帮大师兄研墨、泡茶等等。”

可是据范知易所知,原身对于秉南冬的杀意,早在竹林之前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果不其然,徐晴下一句话便是:“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的印象罢了,在那期间,大师兄莫名其妙中过很多次不同的毒,找不到缘由。”

那应该就是原身做的了,范知易细细听着,没有说话。

“之后便是大师兄跌落竹林后崖失踪,而经过调查得知大师兄失踪前只被你约去过那里,再三逼问下你什么都不肯说,去悬崖下搜查的弟子又迟迟找不到大师兄踪迹,所有人都以为大师兄可能就此离去,掌门将要迁怒于你的时候,大师兄回来了,对于发生了什么绝口不提,只说是他自己练功入迷一不小心跌入了悬崖中。从那以后大师兄就和你疏远了,再往后,便是你不再掩饰对于天云门弟子和大师兄的敌意,变得更为孤僻,事事给大师兄找不痛快,然后被弟子举报,受罚,就此循环。大师兄一概不理,也不多说什么,对你就像是见到空气一般。”

徐晴一口气说完后,望着范知易:“这便是竹林后崖之事的始终,大师兄回来后不愿有人再问他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因而我们都不提了,但都心知肚明与你有关,怎么样,有想起来什么吗?”

范知易定定地看着徐晴,他要怎么告诉这姑娘,他压根就没办法想起任何事来的呀,这壳子里面的芯子早就换人了,他能想起个毛线。

于是范知易十分诚恳地摇了摇头,徐晴意料之中,倒是也没有多失望:“总之,我给你说这些,便当做是对让你步入险境的道歉,这件事确实是和我陆师兄没有考量周全。但,大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们也很好,对别人也很好,但总是喜欢为难自己。总之从后崖失踪再回来后大师兄就变得沉默了很多,每日专注于训练和门派事务,连屋子也是不怎么回去的,常常住在书院里,这种情况直到从薛宅回来后才有所改变。”

“嗯。”范知易听完后脑子更乱了。

他与秉南冬的总的相处,准确来说还不足一月,可就是这么一小段时间,他也许、maybe、真的对秉南冬心动了,但问题是他根本都不怎么了解秉南冬,只能说这或许是吊桥效应综合带来的影响,真可怕。

***

陆长夫将所有的一切都如实禀报,堂下的秦栓瑟瑟发抖,而陆长夫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反正这些事也与他毫不相关。

掌门听完后,只是冷笑了一声:“蠢货,废物。”

秦栓一听,将头狠狠磕在了地上:“弟子知错了掌门,弟子知错。”

“废去修为,终身不得再入天云门地界。”对秦栓的评判如此果断,没有半分犹豫。

这一刻,秦栓彻底心死了,抬起一张因为长久躲避不见天日而苍白尖细的脸:“掌门,求求看在弟子一直都很听话的份上,一直都在替掌门监视秉南冬的份上,从轻发落吧,没有了修为,弟子在这修仙界活不下去的!而且……而且范知易死了不是正好吗,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给秉南冬添乱了,我这也是为了天云门好,毕竟范知易当年可是对秉南冬下过杀手的。”

陆长夫看着掌门捉摸不定的神色,想着总归是一起长大的,他倒也不想看着秦栓自寻死路,便立刻开口阻止了这蠢货继续说下去:“秦栓,掌门对你已经够心慈手软了,莫要再多说。”

毕竟,有关秉南冬的那些拿不到台面上来说的话,都是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