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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什么话,你就说帮不帮吧,不帮的话我和何安好去找其他的办法!”这股沉不住气高高在上的口吻,不就是九万里大少爷独属的嘛。

果然,和何安在一起的就是庄愉景。

范知易仔细思量了一下,他今天也是第一次下山,路倒是好认,但是太绕太远了,要先去见到小宝的那里然后再转下山,想想今天几乎走了半天,累得要死,而且他俩这大半夜的找他未免也太过诡异了吧。

“你们先说你们想干嘛。”

何安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行吧。”既如此,那就见面再说。

没错,范知易打算帮他们,不仅仅是因为第一次的救命之恩,还冲着何安之前不计前嫌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这恩情无论如何总归是要报的:“你们在哪儿?”

“醉香楼。”

范知易道:“我找不到路,我去问问秉南冬。”他要去问问秉南冬有没有捷径可以走,不用绕那么远。

谁知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对面庄愉景直接拍桌:“等等,别去!”他显得格外急迫,“绝对不能和秉南冬说!你不是从小和秉南冬一起在天云门长大的吗,怎么会连下山的路都不知道?”

范知易没啥好解释的,解释起来反而麻烦至极,更容易露出破绽:“反正就是不认路。”

庄愉景被范知易这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能不能靠谱一点,你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吗?可能涉及修仙界最核心的机密……唔。”

对面的话截然而至,随后是何安开口:“总之,知易,若是你能相助的话真的帮了大忙了?你住在何处,我随少爷曾来过天云门,对于大道上的出口还有些印象的。”

“我随秉南冬住在一处。”

“什么,你们未成婚都住在一起了?”又是庄愉景惊惊乍乍的声音,范知易选择当做没有听到。

何安及时抢话:“秉南冬住在何处?”

这个时候再回答不知道未免太奇怪了,范知易只好硬着头皮上:“我尽量过来吧。”

“不是尽量,是一定,一定要想办法今夜就进入天云门,否则等白天一到就更难行动了。”庄愉景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知易你先过来吧,我们会一直在醉香楼等你。”

对面没声了,范知易叹了口气,盘腿坐在床上思考他能怎么把这两个人弄进天云门,不过他一定得先去问问他们两个究竟要干什么。

范知易目光一瞥,瞥到了原身的那几套弟子服,他瞬间灵光一闪通通收进了乾坤袋中,然后熄了房间的灯,探头探脑地往外面望了一眼。

很好,秉南冬屋里的灯亮着,院子中空无一人。

范知易蹑手蹑脚地出门,然后小心翼翼打开院子的门。

即使动作再轻,在这个安静的院子中,声音还是好像被放大一百倍一样,范知易做贼心虚地瞅了瞅秉南冬的屋子,见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又合上了门出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秉南冬就出来了。

他刚刚在打坐,修士本就五官灵敏许多,听见范知易房间内有大动静,又听见了推门声。

是谁,范知易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

一个人上夜路就算是在天云门范知易心里还是有点虚的,于是便把秉南冬送他的那个灯笼拿了出来。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范知易压根没有灵力啊,这个灯笼他根本点不燃,那拿着也没啥用,权当给自己壮个胆吧。

范知易一手握住灯笼,一手拿着匕首,手心里还握着一张符咒。

虽然这几个物件在一起有些滑稽,但总归是让范知易安全感满满了。

既然是要下山,那肯定往山下走就对了。

路上都是树,黑漆漆的,也没有个人,范知易不咋看得见路,走的格外小心。

突然间,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范知易脸色“唰”地变白,不是吧不是吧,这可是天云门,要是这里还有什么鬼东西的话,秉南冬吹牛逼明天喝水塞牙缝!

那手还拍了两下范知易的肩膀,范知易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要夺路狂奔,然后就听到了后面的声音说道:“知易,还真是你。”

范知易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已经开跑的腿,转过头去,看不清,但这个嗓音,温温柔柔的,不是陆长夫还是谁。

秉南冬不在,独自遇到了陆长夫,范知易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只好选择不说话。

黑暗的幻境中,他看不见陆长夫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伪装原身才不会被察出端倪,不给秉南冬和自己添麻烦。

要不装得凶一点?

范知易不说话,倒是陆长夫十分自来熟地开口:“我遥遥见到一个人影,隐约觉得像你,没想到还真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门作甚?”

范知易按捺住乱跳的小心脏,尽量平静道:“你不也是这个时间出门的吗?”

“今夜我巡查。”陆长夫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哦,是这个灯笼啊,南冬上次去帮一个修仙家族的忙,人家为了感谢他而赠与他的法器。”

边说着,范知易便见陆长夫手中燃起了一点火光,那光跃动着,融入了灯笼之中,将纸糊的灯面映照得发亮,洋溢出淡黄色的暖光。

由此,范知易终于得见路了,也见到了陆长夫的脸,那角度不变的带着疏远与礼貌的笑容,在往上映照的灯光中,被打上了阴影,让人有几分头皮发麻。

“总觉得从薛宅回来后,你和南冬之间感情似乎好了很多。”陆长夫突然那开口,这声音听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本该是好事。”

本该是好事,但是因为原身所做过的事,所以在所有人看来,他与秉南冬接近,一定是又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范知易瞬间意会到了陆长夫的话中话,轻笑了一声:“那你清楚我做那些事的原因吗?”

陆长夫没有说话,灯火笼在他的眼中,明明灭灭。

范知易等了一会儿,见套不出话来,便准备早走早超生:“既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告辞了。”

“所以,知易这么晚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