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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南冬拾起范知易抖掉的书看了看,上面被范知易用奇怪的字体标注着。

秉南冬道:“将这几页念给我听。”

范知易坐了回去,知道秉南冬这是在检查好他功课,便开口一字一句地念。

少年人的嗓音是清脆的,且范知易性子随和,面对秉南冬又十分放松,这声音便多了几分温柔缠绵意味。

书上写的无非就是如何如何修炼,弯弯绕绕的,范知易看不懂,就念了一遍,勉勉强强识了字,蒙混过关。

他现在看到书就犯困,不过还是不死心地问秉南冬:“我真没办法修炼吗?就那种最简单,最基础的小法术也没办法学?”

顶着对方殷切的目光,秉南冬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对。”

范知易瞬间挫败,不过反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对了,明日就是第十日了,你的比试准备得如何了?”

“还行。”

还行,范知易觉得秉南冬口中的还行应该就是非常不错的意思,毕竟今天还提前回来了。

范知易摸摸书,感觉秉南冬没有说话了气氛又有点尴尬,他抬头去看,发现秉南冬正盯着自己,和自己目光相对的时候还有些做贼心虚地故意收回了视线望向别处。

范知易:“……那就好,你明天在哪儿比试?”

秉南冬没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想出去走走吗?”

“?!”范知易又抬头看他。

这次秉南冬倒是没有再避开视线了,而是揉了揉怀里的猫,又问了一遍:“去吗?”

“那可以去看看小宝吗?”

他似乎见秉南冬轻轻笑了笑,蹲下将猫放了:“可以。”

那范知易可就乐意去了,他们是散步去的,秉南冬美其名曰可以锻炼范知易的体质。

一路上,范知易又开始担心,担心小宝因为自己而受到霸凌之类的,被同门欺负,只能默默一个人掉眼泪。

虽然之前他也和秉南冬说过这个问题,但秉南冬告诉他不必在意,小宝是他亲自要天云门收下的,且天云门是一个温馨友善的门派,对同门小师弟备为呵护,修炼氛围很好。

范知易结合自身来看,感觉不是很相信,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这个情况特殊的缘故,毕竟他又不算是真正的天云门人,更何况他还迫害过天云门众人追捧喜爱的大师兄呢。

看出了范知易的焦虑,秉南冬道:“你以前不是让我在日光好的时候再给你讲关于鬼的那些事儿吗?”

范知易想了想,貌似确有其事。

现在就这么干走着也很无聊,虽然他前几天对这个鬼故事心有余悸,但是他就是染上鬼故事的瘾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戒掉!

而且这可是在天云门诶,应该没有鬼会蠢到过来自投罗网吧。

想到这里,范知易可以十分安心地听秉南冬讲鬼故事了。

“有一户人家的女儿无缘无故昏迷多日,骨瘦如柴,身上鬼气缠绕。问其父母,得知是某次上街回来后便呕吐头晕,没有精神。最后在其房间找寻,终于长袍袖口处发现有一浸血纸人,上面写了生辰八字。查找得知,此女子与八字的归属者毫无交集。”

范知易听的入迷,感觉这故事在现代社会中好像也曾听说过:“不会是找冥婚的吧?”

秉南冬有些意外地挑眼看了范知易一眼,点点头:“那血和八字乃是死去男方的,此番做法意味着在头七时会回来带走新娘。”

“缺德呀简直。”范知易恨得咬牙切齿,“后面呢?”

“男方家族有人修仙,知晓其中门道,念死去男方实在年轻,便去寻了个邪修做这事。最终我和长生施法将此女子的气息隐藏,在男方头七日等在屋外顺藤摸瓜将邪修除去,破了这法,化险为夷。”秉南冬说起,不无有几分得意。

听到是个好结局,范知易松了口气:“那我也知道一个,有些寿命不长的人会将钱装在红包里放路边,或者就直接扔路上,如果你捡了,那就是默认了对方买走你相应的寿命。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有些死去的人太年轻了,长辈们怕他孤单,于是会把死者的一缕头发合着一些钱装进红包放路边,而长辈则会躲在一旁观察,如果对你满意,就会默许你捡起红包,相当于同意了冥婚,如果不合适就会出言制止你碰那个红包,将你赶走。”

秉南冬望着他,范知易谈及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秉南冬自己也没察觉到地笑了笑。

就这么从日头正盛走到了日落,范知易已经好多天没这么累过了,更何况还在边走边说话,累得不行,秉南冬也不催他,也不着急,就是和他并排走着听着,偶尔走快了还会停下来等等。

范知易本来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要和秉南冬分享,但是到了后面,他开始想方设法地试图去吓秉南冬,穷极自己的知识储备,将海外国内能想起来的都市传说都说了一遍、

不过秉南冬神色不变,反而有些传说从未听说过,还感到几分好奇。范知易这下是真没辙了,他有点讲累了,口干舌燥。

范知易摆摆手:“天云门怎么这么大,咱们真的能够在天黑之前走到小宝那儿吗?”

“已经到了。”秉南冬说道。

范知易便去看,看到一群小马铃薯在扎马步,环视了一圈,然后迅速发现了小宝。

小宝穿着合身的弟子服,扎得稳稳当当,在一众弟子中可算是比较出众的了。

范知易不由感到十分欣慰:“咱们小宝可真厉害,对吧?”

“……”秉南冬盯着范知易沉默,然后出声,“对。”

范知易心底生出了一种浓浓的自豪感,然后就和秉南冬站在远处看他们。

范知易四处望了望,见修有石凳,于是毫不客气坐了上去,捶捶腿,终于舒服一点了。

“他们还要练多久?”

“快了。”

范知易想了想,突然道:“待会儿我就不过去了,免得给小宝带来不好的影响。”他就是想看看这孩子过的好不好,了却自己的一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