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行冥与黑死牟的身影飞速在周围穿梭着,每次碰到都会引起巨大的爆炸。
三小只这次算是开了眼了,这种战斗,许多剑士是一辈子都碰不到的。
实弥包扎着伤口,死死的盯着战场。
而处于战场的一人一鬼,也在激烈的交战。
黑死牟且战且退,想要和行冥拉开距离。
然而拉开距离之后,行冥的流星锤紧随而来。
一旦近身,又是阔斧。
一时间,黑死牟竟来不及用出月之呼吸的招式。
只能再另寻破绽。
不过他对敌我双方的实力做出了判断,想要打败眼前的这个人,要么将其拖进无限城,然后用自己近乎无限的体力耗死他。
要么就使用自己真正的力量,身为鬼的力量,真正的虚哭神去。
之前真也倒是和自己说过,这一代的鬼杀队有一个用流星锤的柱,面对他的攻击绝对不能硬接。
真也的肉度是十二鬼月公认的,他都说了不能硬接,黑死牟也不是傻子。
再说了,到底什么样,黑死牟现在也见识了。
就着流星锤转得和刮台风了似的,黑死牟对鬼的肉体强度再自信,也不会去硬接这种攻击。
不过高手过招,往往不是一方把控战局。
至少目前,战斗的节奏掌握在行冥手中。
流星锤从正面袭来,其速度让黑死牟来不及躲闪。
铛!!!
一声巨响,流星锤撞在虚哭神去的刀身上,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黑死牟手中的刀差点脱手,只能向后跳跃卸去力量。
纵身一跃向后跳了十几米远,才落地稳住身形。
然而此时,巨大的阔斧向他侧面袭来。
黑死牟架刀抵挡,然而刀身居然被直接斩断。
好在阔斧被挡了出去,黑死牟也得以喘息。
行冥收回了自己的两把武器,也停止了攻击。
倒不是他不想乘胜追击,而是对面毕竟是上弦之一,不知道还有什么底牌。
要是一味的猛冲猛打,万一对方使用底牌,自己毫无防备,容易把自己置于险境。
鬼只要不砍脖子,受了伤也能恢复。
但是身为人类的行冥却不行,一旦受伤很可能就把好不容易建立的优势拱手让人。
因此,行冥的攻势看似猛烈,但实际上行冥却非常谨慎。
一旦察觉到自己有穷追猛打的想法,立刻就停止进攻,重新调整心态。
黑死牟对于行冥停止进攻的行为,显然也愣了一下。
因为行冥的收手,也打乱了他的计划。
虚哭神去被打断的一瞬间,他本来准备示敌以弱,等行冥近身的一瞬间,他从体内抽出新的刀,然后一刀斩首。
然而此时行冥收手了,黑死牟心里不免也觉得有些遗憾。
与此同时,黑死牟能够看到行冥体内的肌肉、血液流动、内脏以及经脉,不由得赞叹不已。
“三百多年来,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肉体,这已经被打磨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了。要是吃了他,获得的提升恐怕不亚于稀血。”黑死牟心中想道。
对于鬼而言,有两种人是他们的最爱,吃下去之后会获得比常人更强大的力量。
一种就是所谓的稀血,对于鬼而言普通人的血液是水,稀血是美酒。那么实弥的血液,就是生命之水。
这类人的血液,会让鬼的血鬼术产生变化。
还有一种,则是特殊体质的人类,比如蜜璃,以及现在的行冥。
这类人的肉体,鬼一旦将其吞噬,身体的基础能力会获得极大的增强。
现在,黑死牟面前,一个稀血,一个特殊体质。
吃了他们,自己或许可以再次变得比真也强。
上次在无限城被真也压制,黑死牟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最终是不分胜负,但是在他看来,自己实际上已经输了。
以自己血肉做成的刀,被真也斩断。
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强度在真也的斩击面前一点意义都没有。
“真也….”黑死牟的脸色愈发阴沉扭曲:“为什么,你和缘一一样….”
至于真也,他早就摸透了黑死牟的性格。
这货典型的怕兄弟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看他对缘一就知道了,缘一不被父亲重视的时候,他会悄悄地来安慰缘一,送缘一自己做的笛子。
可缘一展现天赋被父亲重视之后,嫉妒立刻让他面目全非了,当然不排除有自己即将被送去出家的原因。
而对真也同样如此,真也弱的时候,黑死牟是个很好的老师,经常指导真也的剑术。
可是自从上次无限城一战后,黑死牟对真也的嫉妒之心愈发强烈。
原本的黑死牟虽然也吃过不少人,但是至少不像童磨是有事没事就啃一口,一身力量全靠吃人得来。
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在磨炼剑术上,吃人只不过是为了让身体更强大,能够用出更强大的剑术。
而与真也战后,黑死牟对于人类血肉的需求陡增,而且居然主动要求鸣女帮他找稀血。
并且自己也走出无限城,开始主动寻找人类进行捕食。
眼前的城池,其实就是黑死牟召集这些鬼为自己捕食而占领的,
如此大量的恶鬼聚集,并发号施令,这是无惨之下,独属于黑死牟的特权。
只有黑死牟可以对这些鬼发号施令,让他们聚集起来做事。
因为黑死牟,是无惨唯一称得上信任的下属。
别看无惨平常总说真也是什么得力干将,但是真也想要召集大量的鬼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极乐教,在无惨眼中那都是人类。
毕竟在无惨看来,想要转化鬼必须经过自己的同意,真也自己是没有能力把人变成鬼的。
而一旦真也用自己的血液造鬼,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因此,屑老板一直以为极乐教全是人类。
“月之呼吸·陆之型·常夜孤月·无间。”
弧形斩击如同蜘蛛网一般,把行冥面前完全笼罩,飞速袭来。
行冥本想躲开,但是看了看身后的三小只和受伤的实弥与云雄,只能选择挡住。
这样的斩击,如此状态下的两柱绝不可能躲开,而三小只自不必说,他们连黑死牟出刀都看不见。
“岩之呼吸·肆之型·流纹岩·速征!”
握住锁链中间,将锁链和流星锤挥舞、旋转起来,不断的与黑死牟的斩击相撞。
大部分的斩击被挡了下来,不过残存的斩击还是划伤了行冥的脸。
行冥擦了擦脸上渗出的少量血液,对身后的三小只说道:“把不死川和时透带出去,我会拼死拖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