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真也回到了万世极乐教。
黑水镇大战之后,真也就把极乐教总部搬到了东京。
而山阴县那边,依旧是由流在主持大局。
东京这边主要是万世极乐教的教徒日常任务是要深入社会各个阶层,宣传所谓的教义。
极乐教在真也的领导下,教义说白了,无非就是三点。
反战、撤军、左转。
流维持着山阴县的基本盘,而真也这边则方便他把手伸到社会各界。
找蓝色彼岸花的需求反倒是没有那么迫切了,因为白天真也同样可以行动。
极乐教总部,一个房间内。
珠世正守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
少女手上正挂着点滴,一些不知名的药液输入她的体内。
咔~!
门被打开,真也进屋。
“怎么样了?”真也问道。
珠世叹了叹气:“已经睡了有一周了。你的血液与无惨的血液不同,无惨的血液,越有天赋之人需要适应的时间越长。而你血液并不体现在这方面,因此她睡这么久是典型的异常现象。虽然血液正在变化,但是以我的判断,她最多也只能变得和你一样。白天可做为人类出现,到了晚上会变回鬼的躯体。”
“这就够了,辛苦你了。”真也看向珠世。
珠世是从自己变成鬼开始,到现在依旧活着的,能够陪伴自己的存在。
哪怕珠世对自己心中或许还有隔阂,但真也却并不排斥向她释放善意。
“珠世!”
“嗯?”
“如果有一天,真的杀死了无惨,你想要做什么?”真也突然问道。
珠世愣了愣,眼神中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真也转身走到门口:“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的罪孽也就烟消云散了。那个时候,就骄傲的活下去吧,做为人类骄傲的活下去。”
“做为人类吗.....”珠世看着真也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真也走出房间,宇髓风治从阴影中出现。
他单膝跪下:“真也大人,属下回来了。”
“其实用不着这么快回来,你可以继续享受几天兄弟情的。”真也调侃道。
宇髓风治说道:“突如其来的兄弟情有种虚假感,说到底我和他情感中的冲动仅存于血缘。而情感是不可控的东西,以血缘为纽带产生的感情,是虚妄的。我竟然为了这种虚妄的感情,对真也大人出手,真是罪该万死。”
“不,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真也看向宇髓风治,说道:“风治,我看重的,恰恰是你并未完全丧失感情,沦为机器这一点。我们和无惨的眷属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们有着与人类相同的情感,拥有者来自人类情感的记忆,并以此为傲。”
宇髓风治依旧面无表情,但真也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了些许波动。
“风治,信念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是感情的一种。曾经的你执着于将忍者家族壮大,这也是信念的一种,只不过那是执念而已。”真也说道:“我们应该把信念放在更加宝贵的人和事物上,只有当你心中真的有想要保护的人或者事物的时候,你才会为此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是!”宇髓风治答应道:“不过真也大人,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信念,而是军部在到处抓捕教徒。这个月,已经有五十名教众被捕了。”
“权兵卫那混蛋,其他的事情都很难惊动他,一提反战他立刻就有动作了。”真也无奈的笑了笑。
宇髓风治抬头看着真也:“要怎么办?”
真也想了想,淡淡道:“杀了他吧,政客的性命并不需要怜惜,更别说是主战派的政客。”
“是!”
宇髓风治应了一声,又缓缓沉入影子中。
。。。。。。
“青之介前辈?”锖兔看着眼前的宗田青之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宗田青之介笑道:“锖兔,百年之后我能遇到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虽然还想和你一起战斗,不过...看来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前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锖兔问道。
宗田青之介说道:“你和玉壶战斗的时候出现的斑纹,是我燃烧灵魂开启的。我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是...是吗?”锖兔听到青之介的话,一时间无比失落。
宗田青之介说道:“锖兔,我很高兴你可以传承我的呼吸法,但是我们必须得告别了。”
说着,青之介的身影越来越淡。
“等等...,青之介前辈!”
锖兔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白毛蹲在自己榻边,他的脸离自己不足二十厘米。
“呜啊啊啊啊!!!!!你干什么混蛋,太近了!”锖兔吓得尖叫了一起来,一把抓住实弥的脸。
实弥掰开锖兔的手没好气道:“亏我知道你受伤了还特意来看你,真是不识好歹。”
“不过你们三个挺厉害呀,居然能够杀了上弦。”实弥说道。
在鎹鸦的汇报中,是锖兔三人合力斩杀了玉壶。
“啊?”锖兔一愣。
实弥撇了撇嘴:“知道你骄傲,但是别炫耀。我承认我比你差点好了吧,我也不过是杀了下弦一而已。”
“诶?下弦一?你一个人?”锖兔惊了,没想到实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实弥指了指身边:“哦,那倒不是,匡近在我身边。
粂野匡近一脸羞愧,捂着脸说道:“说来惭愧,我战斗刚开始就晕了,不仅没起到辅助作用,还让实弥分心保护我。我真是...太不成样子了。”
实弥拍了拍粂野匡近的肩膀:“别这么说,你也是帮我挡了第一下攻击才晕过去的,这次功劳咱们都有份。”
锖兔表情认真了起来,他看着实弥:“实弥,我们打一场吧。”
实弥一愣:“哈?可是你的伤没问题了吗?”
锖兔咧嘴笑道:“不仅没事了, 我甚至觉得我变强了呢。”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不会让着你了。要是输了,可不许找借口。”实弥咧嘴笑道。
锖兔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谁啊,要打当然是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