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家
炼狱槙寿郎坐在廊下,看着西下的夕阳出神。
回来的这段日子,他没有再喝酒,也没有再大发脾气。
养伤的时候,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父亲,该换药了。”炼狱杏寿郎拿着药进屋。
槙寿郎没有应声,杏寿郎只能在旁边等着。
“杏寿郎!”
“在,父亲!”杏寿郎看着槙寿郎。
槙寿郎转身看着自己的长子,叹了叹气:“你自己悄悄拿了炎之呼吸的残卷在山上修行吧?”
“是!”杏寿郎没有在父亲面前撒谎的打算,自从父亲消沉之后,他的确就偷拿了家里的炎之呼吸残卷修行。
之前一直不得要领,后来得到真也的指点后,才又开始进步。
但是残卷始终是残卷,无论如何都还是差了许多的。
“去院子里,施展剑术我看。”槙寿郎说道。
这话让杏寿郎愣住了,随即心中便是欣喜。
父亲似乎又打算指导自己的剑术和呼吸法了,一切似乎都在回到以前最好的时候。
槙寿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当时施展玖之型被压制之后,那生命力飞速流逝的感觉历历在目。
他认为自己快死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是为什么,自己又活过来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生死关头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半年来的消沉,到底有多荒唐。
好在自己已经无法在担任柱了,那么就把余生的精力,都用来培养自己的儿子吧。
这个比自己更加充满激情,更加骄傲,也更加像先祖枫寿郎的长子。
。。。。。。
夜晚缓缓降临,宇髓风治从屋内走出,离开了院子。
那日,在太阳出来之前,宇髄天元拖着重伤的身体将钉在他四肢和胸口的冰刀给拔了出来,然后将他拖到屋内躲避阳光。
然后,在众人同意的前提下,将其带回了鬼杀队的据点。
当然了,只是在东京的一个据点,以宇髓风治鬼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将他带到总部的。
宇髓风治等到了晚上,便准备离开了。
走到院子外面,便看到宇髄天元站在树下。
“怎么?打算不告而别吗?好歹我也是兄长,还救过你的命,多少还是给点尊重吧。”宇髄天元摊了摊手说道。
宇髓风治面无表情,直接走过宇髄天元身边。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呢?”宇髄天元问道。
宇髓风治:“回去。”
宇髄天元一惊:“你还打算回去?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宇髓风治叹了叹气:“兄长,你果然...对任何事情都是一无所知啊!无论是那位大人,还是鬼舞辻无惨,还有对于鬼的认知。无论是你,还是鬼杀队的人,对我们都是一无所知的。”
宇髄天元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宇髓风治说道:“你应该能感觉到吧,我们和鬼舞辻无惨制造的那些毫无理智可言的野兽不同,我们并不需要吃人。虽然同样不能在白天出现,但那只是进化的道路上出现了错误,只要将其纠正,就可以回到正轨。”
“喂等等!”宇髄天元突然意识到什么:“那个叫真也的家伙,他不是上弦之贰吗?”
宇髓风治看了看兄长,笑了笑说道:“真也大人的全名,叫做龙堂寺真也。其他的你去问那个叫弦之介的家伙吧,他应该会知道的。毕竟,他可是龙堂寺兵卫门的后代。”
说着,宇髓风治的影子开始拉长,闪烁起来。
“再见了,兄长。下次见面如果是敌人的话,我就不会像那天那样手下留情了。哦对了,真也大人给你们送了一份大礼,过几天应该就会知道了。”宇髓风治说着,身体缓缓下沉,沉入影子之中。
“龙堂寺真也...龙堂寺弦之介...”
宇髄天元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回到屋内开始写信。
然后让鎹鸦带着信,飞回了本部。
几日后,一场轰动全国的大新闻,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陛下驾崩,太子继位,改元大正。
虽然皇室对外宣称是尿毒症发作,但是许多人都能嗅出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尤其是产屋敷耀哉,鬼杀队和上弦之贰刚打完,陛下就死了。
并且新皇登基之后,立刻把前朝那些“雅政”纠正了过来。
官府对于鬼杀队的一些限制,在新朝被放宽了许多。
虽然没有正式承认鬼杀队为官方组织,但是官方搞出了一个持刀证发给鬼杀队。
只要是鬼杀队的剑士,在出任务的时候,都可以凭借这个证件合法持刀。
当然了,对外宣称的只是宣扬武德,恢复武士道思想,因此发放持刀证。
但实际操作上,持刀证只有鬼杀队的剑士和狩猎者部队才有。
总而言之,新皇登基对于鬼杀队来说是好事情。
同时,新皇登基之后,放开了言论的管控。
紧接着,短短半月时间,万世极乐教的教众在全国各地,疯狂宣传反战思想。
一时间,国内反战思潮声势浩大。
而身在首府的屑老板,此时正宅在家里调查蓝色彼岸花。
外面发生什么....
对不起,不感兴趣。
什么?陛下驾崩了?新皇登基?
什么反战?什么持刀证?
不知道,没听过,没意思。
只能说但凡屑老板稍微关心一下外界,都能发现这件事情和真也脱不了干系。
但是现在的屑老板对真也的信任再次上了一个高度,哪怕他知道极乐教信徒在做什么,也会选择性的无视。
你问为什么?
杀死两个柱,外加五十多个鬼杀队剑士,这个战绩够不够?
然后再对比一下猗窝座,这孩子忠诚归忠诚,得力也确实得力。
但是比起真也,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看来还是平时鞭策少了,以后得多多鞭策。
“阿嚏~!”在素流道场练武的猗窝座,突然打了个喷嚏。
“嗯?鬼也会感冒吗?”
。。。。。。
北海道,三道身影在雪山中穿行着。
“真是的,弦之介大哥说的那个柱的住所,真的在这种地方吗?”锖兔无奈道。
“锖兔,你别抱怨了,我和义勇可是陪你来的,我们都没抱怨。”真菰没好气道:“你看义勇,他从头到尾说过一句话吗。”
义勇甚至颤抖着,张了张嘴。
锖兔大惊:“这是说不出话了吧!义勇,义勇,你没事吧!”
就在三人后方不远处,一只壶从雪地里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