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府,产屋敷家,鬼杀队总部。
“是吗?初始的剑士后代吗?我知道了,我立刻派剑士前往。”产屋敷耀哉看着眼前这只很特别的乌鸦说道:“请转告弦之介先生,请他先去和那家人交涉吧,并表达鬼杀队的善意。”
“弦之介先生已经动身前往奈良县了,我会将您的话转告给他。那么,容我告辞,耀哉大人。”
砰~!
说完,乌鸦的身体如同玻璃般破碎,仿佛从未出现过。
耀哉看着窗外高高挂起的烈日,喃喃道:“龙堂寺弦之介,没想到鎹鸦和剑士一样,都是神秘的存在啊。”
“要调查一下吗?耀哉大人。”他的妻子,产屋敷天音说道。
产屋敷耀哉摇了摇头:“不,至少可以肯定,目前他对我们是没有敌意的。如果有,绝不会是现在这样。既然没有敌意,我们就不该轻举妄动,以免把对方逼向对立面。更何况...他现在还是柱,我愿意相信我的剑士。”
产屋敷天音说道:“如果是初始剑士的后代,那么还是由我出面吧!”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弦之介先生说,恐怕无惨那边也会得到消息,我让行冥和槙寿郎先生随行。”
。。。。。。
与此同时,真也这边。
“真也大人,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无惨?”流对于真也把时透一家的事情告诉无惨的行为,感到有些疑惑。
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瞒着无惨吗?
既然要帮鬼杀队找人,为什么又要告诉无惨?
“时透一家从未接触过鬼,甚至都不知道鬼的存在,鬼杀队贸然前去,怎么可能会劝说成功?”真也说道:“只有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吃人的恶鬼这种生物,产屋敷的说辞才会更加可信。”
流有些担忧:“但是,无惨让猗窝座前去,要是鬼杀队的柱打不过他,那......”
真也笑道:“这就是我去那里的意义啊!”
“但是对方可是猗窝座啊,如果您不出面的话,鬼杀队的柱能与他抗衡吗?”流依旧不太相信鬼杀队的战力。
此时,惣右介从远处飞来,落到真也的肩上。
“怎么样?”真也问道。
惣右介说道:“产屋敷耀哉让其妻子去与时透一家交涉,似乎是派遣了岩柱悲鸣屿行冥,和炎柱炼狱槙寿郎同行。”
“岩柱啊....”流嘴角抽了抽,想到了两年前那不太美好的回忆。
真也笑道:“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呵呵,呵呵呵呵....”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只觉得自己的一双胳膊隐隐作痛。
那可不是被刀砍下来的,那是被岩柱生生扯断的啊。
虽然鬼的体质,这种伤马上就能恢复,但是给流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
数日后,奈良县,田岛村。
时透云雄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劳累的身体回到了家中。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家里妻子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和两个孩子等待着自己回家。
“父亲,欢迎回来。”
一到家门口,小儿子无一郎就扑到了自己怀里,大儿子有一郎也出来迎接。
“父亲,家里有客人。”有一郎说道。
时透云雄有些疑惑,自己一家世代生活在这个小山村,怎么会突然有客人到访?
一进屋,只见一个美丽的银发女子正在和妻子聊天。
而她身边,一个身材极其高大的和尚,正在流着泪念着金刚经。
还有一个长得像猫头鹰的中年武士,看样子没什么精神。
“云雄!”妻子看到时透云雄回来,便起身说道:“这位是产屋敷天音大人。”
时透云雄微微欠身:“您好,天音大人。”
产屋敷天音回礼,身后的悲鸣屿行冥和炼狱槙寿郎也跟着欠身回礼。
......
“额...抱歉,初始的剑士什么的,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啊!”时透云雄听了产屋敷天音的来历之后,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家世世代代,都只是在这里以伐木为生而已。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自己,自己是三百年前,最初呼吸剑士的后代,希望他们一家都加入一个叫鬼杀队的组织。
一时间,时透云雄有些拿不定主意。
倒不是说怕遇到骗子,自己家属于物理意义上的家徒四壁,骗子根本图不了自己什么、
他只是怕万一自己没有他们说的那些天赋,岂不是坑了别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凡事首先考虑别人,而非自己。
产屋敷天音也知道,这种大事不是立刻就能决定的。所以还是决定先下山,去紫藤花之家暂住,等明天再过来。
“你想要去对吧?”妻子看着时透云雄说道。
时透云雄看了看妻子,和自己的这对双胞胎孩子说道:“不,我没有什么才能,也没有资格去帮助别人。我现在想的,就是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妻子走上来,挽着他的手:“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了解你,你是一个会竭尽所能帮助他人的人,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恶鬼食人的事情后,或许你身为剑士的血脉便开始躁动了。”
时透云雄无奈道:“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们说的什么剑士的后代吧?这种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他们没有理由说谎,不是吗?”妻子说道。
时透云雄笑着说道:“好了,先吃饭好吧,我都快饿坏了。今天的杂粮饭挺香的啊。”
他这样的人家,平日的主食只能是这样粗糙的杂粮饭,白米饭那是大户人家吃的东西。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晚饭,时透云雄带着两个儿子在家门口看了一会儿飞鸟,太阳完全下山后,就该睡觉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是农业社会,普通家庭的生活常态。
虽然已经经历了明治维新,但是无论是工业化的成果还是制度的变革,似乎都没有惠及最底层。
最大的变化,反而是让官府压榨赋税的能力极速进步。
像时透云雄这样的家庭,表面上似乎接受了新的思想和制度的冲击,但最终的表现,其实只是给自己取了一个姓氏,日常的生活几乎没有变化。
夏天的夜晚是很燥热的,半夜睡着了都会被热醒。
时透云雄醒来,看着熟睡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虽然生活贫苦,但是这样平淡而安宁的生活,对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嗯?”
不知何时,家门口出现了一个男子。
男子看着时透云雄,云雄也看着他。
过了几秒钟,男子无奈的叹了叹气:“我最不擅长做这种事了,但是....”
他看向云雄,似乎有些不忍:“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