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样东西,刑则突如其来的感觉到一阵恍惚。
刑则站起身看向挂在架子上的盔甲。
长期积压在内心深处那种不平衡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好像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李珹身穿铠甲,在对着自己笑。
眼前出现的幻觉,刑则眸色一紧,身子不受控的有些晃动。明明站在坚实的地面上,却有种身处泥沼的窒息感。
刑则眉头紧皱着闭上了眼睛,刑则紧皱起了眉头,呼吸声凝滞而又沉重,强烈的难受感刑则闭上了眼睛调整了片刻。
再睁开眼睛时,李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刑则看遍整间帐篷,再寻不到李珹的身影。
刑则低头看向手心中写有‘兴江’二字的碎纸条,眸色紧跟着动摇了。
“将军!”
突然有人进了帐篷,刑则连忙将那张纸条塞进了怀中。
“将军,你怎么在这里,马上要出兵了。”
李珹与敌国通敌一事,加上敌国士兵乔装潜入边境作乱,伤害了本国的百姓,皇帝大怒,让刑则立刻派兵攻打敌国。
今日便是出发的日子。
将士看到了桌案前散落的毛笔,有眼力见的上前收拾,刑则先一步弯下腰将毛笔收拾了起来,沉声道:“我马上就去,你再去清点下人。”
“是!”
接到刑则的命令,进来的将士便立即退出去了。
在将士离开后,刑则也没有多待,离开前,将那只硬掉的毛笔也一并带走了。
战事持续了整整三年。
而这三年里,李珹就如同梦魇一般,时不时会出现在刑则的梦境之中,现实中看到李珹的次数越来越多。
因为,刑则的脾气越发的暴躁,情绪极为不稳定。
刑则带兵攻打下敌国,直逼宫殿内,帝国皇帝并未逃,而是端坐在皇位上,好似等着刑则来到这里。
刑则将剑抵在了敌国皇帝的脖子间,怒红着双眼质问道:“李珹从一开始就是你派来的细作吗?”
刑则问出了这三年来,他最想问的问题。
即便已成了阶下囚,但敌国皇帝仍不示弱,不卑不亢毫不畏惧,甚至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态度,宛如他才是获胜者一般。
“李珹是谁?”
‘李珹是谁’这四个字在刑则的耳边嗡鸣,那种陷入泥潭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敌国皇帝眼神坚定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光明磊落,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打,才不会使下作手段。”
“你说你们光明磊落,那为何派兵潜入我国,杀害我国百姓!”
闻言。
敌国皇帝大笑出声。
刑则拥堵的内心,急切的想要找到宣泄的出口,一把抓住敌国皇帝的衣领,额头处青筋暴起,咬牙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敌国皇帝看出了刑则眼底的动摇,嗤笑了一声道:“我还真以为盛名于世的刑大将军是骁勇善谋的英雄,没想到不过就是一介眼瞎耳盲的莽夫。”
“你说什么!”
“我国世代坦荡,从不与别国为敌,却不曾想成为他人的盘上棋。”帝国皇帝笑了笑,嘲讽道:“而你也是棋子。”
“你…!”
“我是沦为阶下囚没错,但我也绝不允许你们如此污蔑我国子民,你们那满是恶臭的土地,我们才不屑踏足!”
说罢,敌国皇帝眼带坚决,双眸紧盯着刑则,自尽于抵在脖间的巨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