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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整天往外跑见不到人,都没人陪我逛街了,你要干什么去?”三月七揪住要跑的小灰毛。

星老实回答,“接委托干活啊。”

“是尧月小姐的吗?”三月七想了想,“那她委托的也太多了吧,我就没看见你闲下来过!”

“那又怎么了,我就是卖身契也愿意!”银河球棒侠自信叉腰,斗志满满,两眼发亮,那仿佛浑身发光。

“啊?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落魄吧……你不会又被骗钱了吧?不然怎么这么缺钱,还要卖身契!”三月七捋袖子,决定好好管管这小灰毛。

灰头发的无名客,义正言辞扞卫自己出厂没有几个月的智商,“我才没有那么蠢,我这都是为了妈妈!”

三月七嘴巴张圆,震惊不已,“⊙?⊙!是卡芙卡在外面闯祸让你还钱?这个女人也太坏了吧!”

“跟妈妈没关系,是我愿意给尧月干活的!别拦我,我要去接委托!”星后撤一步,用跟三月七拔河的架势,把自己的手拽过来。

“帕!不要在车厢里打架帕!三月乘客还有星乘客!”垂耳兔玩偶一样的列车长,拿着扫把气鼓鼓的。

“对不起,列车长。”三月七松开手,小灰毛被惯性弄倒,三月七赶紧把人扶起来,“欸!我我们没有打架……”

三月七的手还没碰到星的时候,星就趁机要跑,见人要从手底下溜走,三月七直接泰山压顶把人扑倒。

“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我逛街!”

列车长帕姆更气鼓鼓了,“不要扑在地上帕!会着凉的帕!”

三月七把星拉起来,然后疯狂给帕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列车长,我们现在就起来!”

优雅知性的红发大姐姐,拿着书籍翻阅,看到这场景,她停下了步伐,笑了笑,“三月,如果遇到渡阳和丹恒,记得说他们的那份咖啡还没喝哦。”

姬子的咖啡……噫!

三月七打了个哆嗦,祈祷渡阳丹恒,自求多福。

“我我会的姬子姐姐……对了,姬子姐姐,你有时间吗?跟我一起下车去玩吧!”三月七还紧抓小灰毛不放。

“抱歉小三月,我还要确认列车情况,不过,照例停靠的日期可以延长两天,这点记得跟渡阳丹恒说。”

“他们,不是还要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吗?”姬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三月七眨了眨眼,愣了一下,接收到信号的大脑运转起来,“哦~我明白了,放心吧姬子姐姐,我一定把话带到。”

“你不许走,你要陪我一起!”三月七瞪起粉蓝色的眼眸,伸手逮住小灰毛,强硬地把人拉走了。

“我不去我不去!三月你放开我!”奔着妈妈亲过的硬币这个目标去,星满心满眼只有完成尧月布置任务的报酬。

“卡芙卡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美少女的要求都拒绝!”三月七生拉硬拽,终于把人拉下车了。

眼见要超时了,星只好苦兮兮地跟尧月报告,尧月一看是跟三月七逛街,随即大方表示星可以放个假,让星放心去玩。

……

工造司司砧朱轮,于建木危机之时在访问朱明仙舟,现在罗浮重新与各仙舟取得联系,而他在得知事情后赶回了罗浮。

(写的时间有点早,我就私设朱轮是男的了)

朱轮愁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地衡司那司衡肯定跟将军打小报告了,还总挑我错,我看他也不好过!”

“怎么样公输,知道我的苦处了吧?”朱轮叹口气,拍了拍公输师傅的肩膀,“你记得把你那小徒弟藏好,别出事了。”

公输师傅愁得语气沧桑,“绛明那小子,就算只是藏好也不行吧,那些人拿的试验武器里还有他的杰作呢。”

朱轮恨铁不成钢地捏紧公输师傅的肩膀,咬牙咬得面容扭曲,“公输,我说这话,就是要保,你能转转你那脑筋吗!”

公输师傅把眼镜上推,捏捏鼻梁,他点点头,“我明白,司砧你一向有主意,我就不瞎操心了。”

松开公输师傅的肩膀肉,朱轮一手给他揉揉,“寒春这事是真叫我意外,捅得篓子是更让我意外。”

公输师傅愁啊愁,愁得要死,是真没想到工造司如今能出这么大的事,“老吕他也被带走调查了……”

朱轮叹口气,脊背塌下来,双手撑着前面的凭栏,“吕大兆当时人在哪?我想想怎么捞,出这个事……工造司不能就这么被捅成马蜂窝吧!”

“老吕当时主动请缨,接了去维修各路机巧的任务……”公输师傅长叹一口气,压不住心里涌上来的诸多情绪,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以求缓和心境。

公输师傅慢慢蹲下,“你们……你们都知道这些事,就我不知道,也没尝试过理解,用人家的话说,我就是傻白甜。”

朱轮又气又笑,弯腰拍拍公输师傅的背,然后一把揪起后领子将人揪起来,“起来!”

“又没死多少人,你慌什么。”朱轮反倒笑得开怀,“不就是有个资深匠人信邪教了吗,多大点事啊。”

“这事还不大?”公输师傅朝他瞪眼,难以置信。

朱轮收敛笑容,脸色阴沉下来,“这当然是大事,所以我要处理,给六御和联盟一个交代,不然我们都等着进幽囚狱吧!”

司砧朱轮压低声音,“寒春我保不住,那些事能往她身上推就推。我回了罗浮,六御到齐,就进入自查时期,这段时间看好绛明那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偷了什么东西。”

“太卜司的太卜符玄,将军有意让她代理事务,地衡司那家伙肯定也打了她的报告,无非就是身兼两职,逾矩之嫌。”

“而且我听说符太卜近日,整顿太卜司内务颇有股干脆利落的味儿,如果不是将军的意思,那就是符太卜的进步了。”

朱轮抬脚踩上石栏,一腿曲起,一手搭在上面,“丹鼎司那糟心玩意儿就不说了,一向错综复杂,藏污纳垢。”

“造化洪炉先停了,尽快修理,里面的东西有专门的人去调查,就不用管。”朱轮指了一下远处被捅得破烂的大炉子。

“派人配合地衡司去修理各处机关要塞,别让那大嘴巴子拿这个打小报告。”朱轮点开玉兆。

“你看,又是弹劾我的……你把整理好的报告给我,剩下的交给我,我来处理。”朱轮收起玉兆。

公输师傅没底气地小声嘀咕,“这不是包庇吗……”

“啧,嘶……”朱轮拍了一巴掌在公输师傅的后颈上,然后揪着领子摇啊摇,把他脑子里的水摇出来。

带不动啊,带不动!

“这不是包庇,公输。”朱轮把手松开,他无奈叹气,“这是大家的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朱轮又踩上石栏,“一些事情固然难看,但罪不至死,能掩盖的漂亮点就漂亮点,让人看得舒心,何乐而不为呢?”

“曜青派来的使节团,我看就目前而言,是来帮罗浮收拾得漂亮点,但时间一长,可就不一定了。”

“算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让景元将军自己对付去吧,我看要不我也写个报告提醒一下得了。”

公输师傅很是蔫巴没精神,朱轮拍拍他的背,给予宽慰和鼓励,语气也开怀爽朗,让这氛围一轻。

“辛苦你在这段时间撑着了,你这种赤忱纯澈,已经很少见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值当。”

朱轮突然左右看了看,扯了嗓子叫一个学徒过来,“哎!那小子!就你,你过来!快点!”

阿伟懵然一愣,随后朝周围看了看,就是看不到朱轮这边,那清澈的愚蠢呆萌,朱轮气得低头弯腰。

捡起已经报废的机巧鱼灯笼,就大力朝阿伟那边一扔……砸了阿伟的脚丫子,才让这哥们看向司砧那边。

朱轮气到了,“赶紧给老子过来!你跟的是哪个师傅啊,怎么这副蠢样!”

公输师傅突然出声,“我带的课题。”

“……”朱轮表情凝固,然后转头表情认真正经,“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糟心事好吗?公输。”

然后看向跑来的阿伟,朱轮压住火气,一本正经地布置任务,“你带几个人,拿那些报废的机巧,去地衡司管辖的地方闹事,就说地衡司管理不力,弄坏了价值不菲的定制机巧。”

阿伟表情呆愣住,发出真情实意的一声:“啊?”

朱轮一脸嫌弃,“啊什么啊?随你们怎么编,这事你们必须让他们司衡知道,我先给你们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剩下的报酬。”

“啊?那那我们被拘留怎么办?我不想在人生履历上是添这么一笔啊!”阿伟抓狂咆哮。

朱轮不耐烦了,“我还能害你们不成?放心大胆就去,我肯定去捞你们。记住了,闹事就要闹大,别被压住火了。”

阿伟:“好好好……”

这就是职场文化吗?玩得也太脏了吧!不说多狠吧,那就是恶心人……

阿伟现在不知道的是,他这么一去,赚了双份钱,因为两个掌司互相恶心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