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烈日炎炎,炙烤着大地。
将士们却不觉燥热,心情反而沸腾热烈。
几夜的麓战,看着那些怪物神出鬼没,杀人像切菜一样,他们简直要绝望了。
如今终于有机会反杀了。
这让他们非常亢奋,以至于忘记了身体的疲累,往敌人阵营方向冲的特别有劲。要不是少将军命令,他们中间都不想休息,就想直接跑过去杀怪。
然而,等到了目的地,眼前的情景却让打头的将士们心中一凉。
只见他们要攻打的地方,有几十个怪物,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头上的烈日,没有让他们损伤一丝一毫。
‘咕咚!’
有人咽了口唾沫。
司徒钺走到最前,面无表情的做了个手势。
左将军定了定神,来都来了,如今也只能背水一战了。
他大喊:“重甲骑兵,上前!”
数百手持长戟,身披黑色甲胄,包裹严实的骑兵队伍走到最前。
“弓弩手准备!”
重甲骑兵后面,弓弩手迅速准备好,染着火油的箭矢搭上了弓弦。
司徒钺接过明富瑞递来的长枪,高举大喊:“进攻!”
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明富瑞握着尖刀,紧随其后。
冲锋将领以及重甲兵轰隆隆跟上。
接着漫天的火箭如流星般,飞向对面,落到地上,燃起簇簇火苗。
除前面两个站在原地不动外,其他吸血鬼鬼魅一样迅速跑来,与重甲兵对上。
一个吸血鬼胳膊夹住了众多长戟,一下将马上的数名甲兵甩飞;一个吸血鬼闪入其中,夺过甲兵的长戟,一个用力刺入甲兵的胸膛……
场面如狼入羊圈,即使是重甲兵,似乎也完全不是对手。
有一个吸血鬼,甚至在被几个甲兵合抱困住的情况下,还能大力拽下一人的胳膊,扯掉其头甲,咬着脖子开吸血,场面血腥又残忍。
不少士兵被震慑住。
然而下一瞬,那吸血鬼的头颅被切断,高高飞起,重重落下,被地上的火焰瞬间点燃。
司徒钺大喊:“镇定!攻击头部!”
这一利落的操作,加上这一声喊,让士兵们的心定了定。
少将军在呢,不怕!
他们开始沉稳反击。
几个吸血鬼对视一眼,一起围攻司徒钺。
司徒钺长枪挥舞,在躲避攻击的瞬间,总能以刁钻的角度割掉吸血鬼的头,动作迅速灵活。
明富瑞在司徒钺身边护卫,挥着尖刀劈砍。
一个吸血鬼从背后偷袭,在手接近明富瑞后心时,整条胳膊被司徒钺的长枪切断。
下一瞬,那个吸血鬼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几个呼吸就成了灰。
落在地上的那只胳膊却完好无损。
其他吸血鬼一顿,纷纷去抢那只胳膊。
司徒钺长枪一刺一挑,将地上的断肢抓在手里。
思索一瞬,摘下了那只手上的戒指,并将胳膊扔了出去。
半空中,胳膊剧烈燃烧。
明富瑞灵机一动,立马大喊:“怪物手上带着可抵抗日光的戒指,砍他们的手!”
之后,时不时有熊熊烈火燃起。
“那个穿银甲的男子有些特别,劳烦公爵走一趟,将他带过来,我要他成为我的仆人。”
被叫公爵的人恭敬点头:“谨遵您的命令,女王大人。”
*
“你是说,当时统领那帮吸血鬼的是个女人?”
祁钺点头:“嗯。”
“后来呢。”
“那个女人要我成为她的仆人,她说她是神使,是最伟大的巫女,成为她的仆人可以永生不死,获得无穷力量。”祁钺将脸埋在苏已颈间,闷闷道:“她给我喝了奇怪的东西,还念了咒语,之后他身边的怪物公爵杀了我。”
苏已一惊。
“杀了你?!”
555解释道:“成为吸血鬼,肯定得先死一次,再复活。”
苏已沉默。
说是这样说,但被杀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她抓着他的手,轻声问道:“怎么杀的?”
祁钺蹭了蹭她,“我的头被拧断了。”
苏已心一揪。
转过脸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祁钺猛然抬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再亲一下吧。”
苏已失笑,又亲了他脸颊一下。
祁钺:“还要。”
苏已索性抱着他的脸,从眼睛到脸颊到鼻子到下巴,吧唧吧唧亲了个遍。
最后在祁钺兴奋又期待的眼神中,啄了啄他的唇。
祁钺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摸了摸嘴唇,然后就灼灼得盯着苏已的唇,像是要盯出个洞来一样。
苏已:“别看了,你话还没说完呢。”
祁钺摇头:“不想说了,我们再亲亲吧。”
“等你说完了再亲。”
“可我现在就想亲,非常想。”
苏已默了默,慢慢靠近他,印上了他微凉的薄唇。
祁钺一把揽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着他。
厮磨舔舐了好一会儿,可他总觉得不够,甚至有种越来越痒的感觉,于是抱着苏已的手越来越紧。
苏已推推他,喘息道:“腰要被你勒断了。”
祁钺松松手,有些委屈:“不够,可我又不知道哪里不够。”
苏已眼里划过笑意,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深吻,丁香小舌撬开了他的牙关。
祁钺眸光大亮。
纠缠了半晌,苏已舌头都被吸疼了,一把推开了祁钺。
他皱眉道:“再吸一会儿吧。”
苏已好悬一口气没上来。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直!!
“歇一会儿。”
祁钺不情不愿:“好吧,那我接着说。”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床上,他把苏已搂在怀里,说道:“醒来后,那个女人说我身上有股神秘力量,在这股力量的加持下,我成了她最强的仆人。
她命令我杀光外面炸地洞的人。
虽然身体有股强烈的冲动,让我听从她的命令,但外面都是我的士兵,我怎么可能去杀他们。
于是我把地洞里的怪物们都杀了,包括那个怪物公爵,以及那个女人。”
555目瞪口呆:“卧槽!牛掰!将他转化成吸血鬼的那个女人,某种意义上类似他的母亲。他竟然能突破天然压制,不听命令,甚至杀了她!他简直是个bug!”
苏已骂它:“滚一边去,你才是bug呢!”
555:( ??д?? )
这恋爱的酸臭味。
苏已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你是故意被抓住的对不对?”
祁钺愣住。
“虽然那个公爵很厉害,但我总觉得,你若不想被抓住,肯定是有方法挣脱的,哪怕是用极端的方法。
可你不仅没极端求死,还被成功转化,在我看来,你是故意的。”
苏已说道:“你其实早就想潜入内部搞破坏,被抓正好顺了你的意,对吧。”
祁钺看着苏已,一种鼓胀饱满的情绪弥漫在胸腔。
她竟然懂他。
真是!
怎么喜欢她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