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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

“来,来二姐这边好不好,我这个小风车很好玩的。”

“砰砰砰……”

“才不是,这边这边,想要拨浪鼓来三哥这里,你们看这样还能发出声音哦。好好玩是不是?”

“他们都是骗你的,我这个可是爹爹亲手雕刻的小老虎,可威风了!”

五个人手里各自拿着他们的小玩具,引诱四个弟弟妹妹去抓他们的东西,然后剩下就鼓起小脸,一跺脚,一转身,“哼,真没眼光,明明我的鲁班锁才是最厉害的。”

“娘亲!”

看到云洛曦朝他招手,云意像个小炮弹一样向她冲过去,十次有三次会有人中途将他拦截。

比如此刻。

“爹爹?”

云意愣愣抬头,与风扶砚四目相对。

“你娘身子娇弱,以后不准这样冲撞她,知道吗?”

他其实想说你都五岁多了,长大了知道嘛,不准跟我夫人撒娇。

但他尊重她的教育方式。

她说跟爹娘撒娇,是小孩子的天性。要让他们在充满爱和理解的环境中长大,懂得爱与被爱,学会包容和分享。

在她的教育下,他们都成长得很好。

在他们七岁时,风扶砚已经将风寻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其实孩子三岁时风扶砚就有这个打算,既然是紫薇星降世,当然是尽早培养越好,但后来看着他实在还小,不忍剥脱他与其他孩子一起玩乐学习的时候,五岁时才逐渐开始慢慢培养他政治上的敏锐性。

风寻在这方面异常聪明,却懂得藏拙,如果不是在风扶砚面前,半点儿不会往外透露。

现在小皇帝已经十三岁,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由风扶砚一手扶持,逐渐长大后,对权利的欲望已经越来越强烈。

风扶砚原本只是想在摄政王的位置上默默守护这片江山,但儿子的批命还有小皇帝对权利的渴望,他没办法任由那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如果注定要卷入这场权力的旋涡,那他便要做那个掌舵之人。

四胞胎逐渐长大,在他们入学的时候,曾经教过五胞胎的启蒙夫子又看着这模样相似的四人,抚着半白的胡子,眼睛快眯成一条缝,打趣道:“哎呀,这摄政王可真厉害。上次来了五个小机灵鬼,这次又来了四个,老夫这里快成了你们的专属学堂了。”

小六风律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夫子,那以后我们是不是不用交束修啦?毕竟我们都是自家人嘛!”

这话一出,逗得满堂哄笑,连平日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风扶砚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入学第一天,四胞胎就成了学堂里耀眼的存在。

不仅长得好看,像个小仙童一样,而且聪明又大方,连说话都让人觉得又有道理又有趣,谁都想跟他们玩。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身上的衣服鞋子还有小布包都很别致。

一回到家,个个缠着他们娘亲,他们的小背包上也要绣一个黄色的海绵,还有肚子上有口袋的猫。

各位贵妇人一脸问号。

但孩子说的什么意思她们真的一头雾水啊,而且,她们也没胆子敢去问摄政王妃。

孩子撅着嘴生闷气。

然后第二天从学堂回来后,眼泪汪汪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是不是在学堂受欺负了?告诉娘亲。”

对,他可委屈了。

为什么风律风弦他们今天背的小布包又不一样,而他一个都没有,娘亲还不会。

“呜呜,我想要风律他们的母妃做我娘亲。”

“呜呜呜……”

贵妇人惊恐地捂着儿子的嘴巴,“不准乱说,听到了吗?”

想让摄政王妃当他娘亲?

传出去,怕是嫌他父亲命长!

五胞胎从奶呼呼的小团子仿佛一下子长成了少年模样。

十三岁的风寻,风知和云意已经变成了迷倒万千少女的俊逸少年郎,风遇和风倾也逐渐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风寻一直被父亲带在身边处理各种事务,早就养成了一副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看着性格温和,好像不会发脾气的样子,但处理事情来手段果决,绝不拖泥带水,被熟知他脾气的人称为玉面郎君。

十岁参加科举,三元及第。

让多少人惊叹不已,风寻之名,一夜响彻京城,乃至天下。

才情和智慧,甚至家世和相貌,样样都是顶尖。

不仅是状元郎还是摄政王府的世子,不知让多少少女芳心暗许。

风知和云意,虽不如风寻那般早早涉足政坛,却也各有千秋。

风知对武艺和兵法有着浓厚兴趣,每日勤学苦练,剑术日益精湛,依然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而云意,极善音律,才十岁就已在京中崭露头角,十三岁就已经成了闻名天下的少年天才。

风遇则对诗词歌赋情有独钟,常常能出口成章,令人赞叹不已,在十二岁时,在太后举办的赏花宴上,以一首《梅花赋》在众位贵女中脱颖而出,获得北明国第一才女的称号,从此声名大噪。

对哥哥姐姐还有弟弟的成就只有羡慕佩服的风倾,此刻正待在自己的小厨房里,自幼爱吃甜品爱喝奶茶的她小时候举着蛋挞发誓,她这辈子一定要与阻碍她品尝美食的人势不两立。

宜安郡主对此表示支持,并称赞她是个不一样的奇女子,一定能干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于是云洛曦经常要装作灵机一动的样子写下糕点的配方,让她去尝试,这次快到她的生日,云洛曦决定让她尝试做蛋糕,还把模样画了下来。

“如果你能在你们五人生辰之前做出来,这个就叫生辰蛋糕,看到没有,这里还可以把你们五人画出来并写字,加油,小倾儿,娘亲看好你,精神上支持你。”

风扶砚抬眸,“爹爹也是,去吧,别耽搁时间。”

“爹爹,娘亲,你们真好。”

得到父母的支持,风倾干劲十足。

哪管身后两人已经交缠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风倾很有天赋,失败过几次后越挫越勇,终于在生辰之前把蛋糕完美地做了出来。

外边装饰了一圈水果和鲜花,中间是图画是他们一家整整齐齐十一口人。

“娘亲,怎么样?这些都是我画的,好看吗?”

嗯,比火柴人好看不少,还蛮值得鼓励的。

“这个最漂亮还穿着红色裙子的是不是你?”

“娘亲怎么知道?”

“……看出来了。”

除了风扶砚和她,还有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小姑娘,其他人大差不差,她很欣慰,自己在她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

一家人热热闹闹庆祝了生日,一眨眼,他们就已经十四岁了。

然后迎来了分别。

南宣国忽然来袭,风知要去参军,两父子不知在书房里说了什么,第二次就背着包袱上战场去了。

云洛曦紧紧抱着他,眼眶微微发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平安回来,知不知道?”

“娘亲放心,孩儿必定大胜归来。”

十四岁首次参军的风知因为骁勇善战很快在军营里杀了出来,从百户长,千夫长,到带兵出征的小将军,仅仅用了半年时间。

以少胜多,于敌军之中救下将领,甚至深夜潜伏袭击敌营皆以胜利告捷,成为了士兵中的英雄人物,只要有他在,士气高涨,抱着必定会赢的决心。

风知越是厉害,皇帝越是焦躁。

风扶砚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他想趁着科举换上自己信任的人,但他发现,此计难以实行。

而在边疆,风扶砚另一个儿子名声响遍北明国,就连那些跟风扶砚不怎么对付的老臣提起他,也多是称赞肯定,说北明战神后继有人。

“母后,儿臣该怎么办?”

在风扶砚有了孩子且逐渐长大成材的时候,那个一心爱慕风扶砚的太后娘娘也开始有了危机。

如果风扶砚真的只是太监,有他在,她儿子这个皇位肯定安稳,但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且个个出色,要是他一旦有了反心……

想到他们和前太子一样沦为阶下囚的画面,太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容母后想想。”

风扶砚不知道他们已经在开始密谋,要是知道的话,他也只会挑眉浅笑,他未成主动的原因是,一是他对那个位置兴趣不大,二是想要看看皇帝如何对待他这个恩师。

如果还和以往一样,他也不是非要那个位置不可。

但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太后除了管理后宫之事,哪能想出什么办法,只能请来自己的父亲。

一家人想了无数种夺权的办法,除了能将风扶砚一招毙命,其余的风险只要他们行差一步就能灭九族。

“难道朕就要这样一直在风扶砚的阴影下战战兢兢不成?”皇帝低吼,脖颈上青筋暴起。

“皇上息怒,息怒啊。”看着自己的亲外孙如此模样,张大人赶紧劝道。

要是让风扶砚听到那就大事不妙了。

最后祖孙三人得到的一致结论是一动不如一静,他们但凡敢算计一下风扶砚,他们的下场可能比废太子还要凄惨。

他们那按捺着蠢蠢欲动的野心,表面上还是一副对风扶砚敬重有加的模样,风扶砚只当未曾察觉。

云洛曦想带着云意他们回一趟雍州,一是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族人,再就是为了云意,拥有人鱼的天赋,天天只能在游泳池里扑腾,她都有些心疼。

于是除了进翰林院的风寻之外,摄政王府一家九口南下去了雍州。

皇上便在此时动了心思,想要趁此机会肃清风扶砚的党羽,这是最好,可能也是唯一的机会。

就算风扶砚的势力再强大,山高路远,他也没办法及时反扑。

皇上暗中布局,在摄政王府一行人到达雍州之前安排了七波杀手,还密令调派那些对风扶砚心怀不满的心腹将领集结于雍州周边,意图将风家人一网打尽。

在风家一行人离开十几天后,某一天夜黑风高,摄政王府突然遭遇刺客,偷偷潜入了风寻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惨淡的月色,黑衣人悄无声息靠近,一道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床上。

忽而脸色剧变。

“遭了,中计了。”

整座摄政王府瞬间灯火通明。

厮杀声,哀嚎声很快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次日,刘管家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队护卫和一车车盖着白布的尸体,从长安街上经过。

摄政王府遇袭,新科状元重伤不起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京城。

“砰!”一声巨响,精致的端砚在庄重典雅的御书房中碎裂开来,墨汁四溅,一如他此刻愤怒喷涌的心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皇帝怒目圆睁,脸上青筋爆突,像一头困兽在无能咆哮。

他从来没有一刻这般愤怒,可更多的却是恐惧。

那股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心,让他几乎窒息。

这次对风寻的袭击,非但没有削弱风扶砚的实力,反而会激起他的怒火,将自己推向深渊。

“陛下,息怒啊。”一旁的太监总管李公公吓得跪倒在地连声劝慰,“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皇帝瞪视着李公公,眼中满是凌厉与不甘:“转机?何来的转机?风扶砚肯定早已经防备着朕,不然怎么会两百个杀手无一生还!”

就算摄政王府是铜墙铁壁,可风扶砚一走,势必会带走大部份的人,可他的人一个都没逃出来,可见风扶砚的实力到了何种可怕程度?

风寻重伤?

他一点都不信!

李公公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陛下,风寻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摄政王。皇上早已在他们必经之处布下天罗地网,这次,定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他们这次必死无疑!”

然而,皇帝并未料到,他的每一步算计,都在风扶砚预料之中。

一招金蝉脱壳毫无破绽,易容之人按照原定计划一路南下,而风扶砚等人早就去了城外的庄子,享受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