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颜抱着许久未见的大花,眼底溢满了笑意,大花是她见过所有猫咪中最温柔的猫咪。
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很大只,但是却很善解人意并且通人性。
在君离颜每一次需要安慰的时候,都会待在她的身边陪伴,
当君离颜离家很久才回来时,大花甚至要比铁锤冲过来的快。
温柔和耐心仿佛是刻进大花骨子里的东西,正是因为两小只的陪伴,君离颜的自洽能力才异常强大。
若说曾经的君离颜,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视的人是秦樽酒,那么仅次于其的便是大花和铁锤。
它们是君离颜的朋友,更是君离颜的‘药’,足以治愈心理创伤的药。
“大花,妈妈想你了...”
君离颜埋首到大花厚实的皮毛里,大花挣扎了几下,有些慌乱。
好像,大花现在和她还不认识,君离颜拉开了和大花的距离,温柔的抚摸着大花的脊背。
“那我们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君离颜。”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君离颜!到地狱后,我允许你找阎王告状!”
君离颜提着九紫墨星刀,手里拎着一个被砍掉整个下颌的人。
眼神充满了杀意和仇恨,清冷的面容此刻笑的狰狞,
握着长刀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手臂兴奋的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准备挥出完美的刀弧。
君离颜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丝丝寒意。
身体紧绷着,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声调疯狂且诡异,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将男人扛在肩上,直接扔进了刚刚花费一万块钱买来的面包车里。
破旧的面包车疾驰在大道上,车后被捆的结实的男人无助的扭动着。
君离颜的目光带着蔑视,大仇得报的快意使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微颤。
她不再管秦樽酒欠了傅余年什么,也不需要想做了这些事情可能会让秦樽酒难为。
她现在只需要让自己开心,让自己一雪前耻就够了!
君离颜忘不了男人在副本中拉过自己挡刀,拿自己当开路人的经历。
那时的她只是在心底告诉自己,忍一忍,别让他去找秦樽酒的事情。
她不想让秦樽酒为难,直到那一次,
将自己刚刚从s级副本得到的a级诡具交给秦樽酒。
转眼傅余年便拿着本应在秦樽酒手里的诡具,出现在她的面前炫耀。
因为愤怒与指责,被打了十鞭后。
君离颜明白了,她的忍耐,竟是无期限的...
“傅余年,你欠我的东西,早就该还了!”
君离颜的声音森寒不已,累积的仇恨早已不再是浮于表面的纠纷。
而是滔天的个人仇怨!
为了方便把人从秦家别墅里悄无声息的带出来,君离颜在打开傅余年卧室窗户的那一刻,
就挥刀准确的砍下了傅余年整个下半张脸,
你瞧,他连发出呜咽的声音都微弱到了极点。
傅余年又惊恐又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君离颜,仿佛这样君离颜就能被他盯死一样。
车开了几个小时,沉沉的黑夜还未过去。
这一处无人的工厂荒地,是君离颜为傅余年精心挑选的葬身之地!
“到了!”
看着头顶遮天眼,周遭百里无人的地方,君离颜仍旧是检查了一遍才将傅余年从车里扛着出来。
一把丢到了地上,荡起无数的灰尘。
好似凛冽冰山的君离颜,也沾染了尘埃。
可又能怎样呢?谁复仇,不沾点污?
一身夜行衣的君离颜好似清冷的执行者,笑着温柔的将小锤拿了出来硬生生塞进了傅余年的手里。
傅余年在看见小锤的那一刻,表情更加扭曲恐惧,
疯狂想要甩掉小锤,君离颜又拿出了一截绳子,将小锤捆到了傅余年的手里。
傅余年整个人如坠无底深渊,眼神彻底死寂。
此刻,他甚至连临死前咒骂君离颜的资格都没有了。
身体在死亡的阴影下颤抖,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君离颜的心跳伴随着狂热的悸动。
拿起护目镜,轻轻将其覆盖在了眼上。
手中的大锤和腕上的手表,早已蓄势待发。
“傅余年,你放心,我会从你的脚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上砸起的!”
笑声狂妄,心中涌起的快感如狂潮般汹涌,护目镜逐渐吞噬理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世界变得血红,
君离颜的笑声在傅余年的心里已然是生命倒计时的开始。
宛若恶魔撒旦在灵魂深处的欢呼。
救命...
谁来救救我...
为什么她能那么轻易的把自己从家里带出来!
保安呢?监控呢?秦樽酒呢!
她不该来保护自己吗?她可是欠自己一整个童年的!
巨大的铁锤哪怕是出了副本,仍旧带着惊天之力,
每一锤的落下都好似惊雷般震撼人心,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也一并击碎。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绝对碾压,更是一次酣畅淋漓的复仇!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地面,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卷。
“孩子,你要清醒。”
“杀了他!折磨他!让他知道触怒你的代价!”
君离颜双眸猩红,唇角带着不合时宜的笑。
面容狰狞,竭力控制着自己的理智,
砸碎他的四肢,再一点一点的砸烂他的头颅和心脏!
慢一点,再慢一点,君离颜,不要着急。
这一夜,不该如此之快!
锤头落下的角度精准又狠绝,原本傅余年以为只是一锤下去他便会死。
可君离颜说出的话,吓的他魂魄升天。
身体再一次开扭曲挣扎,试图逃离这个处决地。
第一锤的落下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这一次,他必死无疑了。
想到了直播中,那个完全看不出原貌的肉泥。
傅余年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重生,又为什么要招惹这个明明看起来就是个老好人的君离颜。
双脚变成了扁塌的碎块,紧接着是小腿。
脸上的疼痛早已不再剧烈,因为被更加剧烈的疼痛压过。
小腿的肌肉被砸了出来,一条肌肉躺在地上,还在抽动。
大腿消失了,整个下肢被最后扁成一条的骨骼连接。
彰显着曾经存在的痕迹,傅余年睁着爆了血丝的眼睛,看着昏沉的天花板。
破旧的吊扇高悬其上,布满蜘蛛网,身旁是废纸和不知名的垃圾。
他怎么能死在这样的地方...
他明明该有一个雍容华贵的未来。
这不是他该得的!这不公平。
君离颜为什么不让他解释,难道她就不想知道她死后发生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不按常理出牌?
这不应该到了他凭借着出色的口才,让君离颜留他一命,来换取消息的时候了吗?
为什么她那么干脆的,干脆的只想杀了自己。
他做错什么了吗?
不就是拿了君离颜一点诡具、冥币,威胁秦樽酒去教训她吗?
这何至于让君离颜要他的命!
而且,君离颜给他一切不都是她自愿的吗?
如果她一开始就不给自己诡具和冥币,自己就不会一直向她索取啊?
明明是君离颜养大了他的野心,凭什么到头来怪起自己来了?
此刻他只剩下了整个躯干,苟延残喘的活这十几秒。
看着巨大的铁锤朝他的头颅砸下,傅余年竟是讥讽的看向了君离颜。
活该她被金属头杀了,也活该秦樽酒抱着她的尸体自杀。
还有那该死的秦樽酒,她难道不知道她欠她一辈子吗?
她居然敢在那个副本自杀!
她明明知道自己过不了其他的副本,她还敢那么干。
她们两个上辈子真是活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