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变化不大,车辆来来回回,店面正常开着,大家都在正常的生活。
但那些人不知道,他们都被标记了,黑气盘旋在每个人的头上,一旦那股黑气进入这些人的身体,必死无疑。
笙笙眉头皱紧,眼底又带着一丝怒火,有些愤怒宋鹤川的做法,可现在又无可奈何。
时玉鸣见状,察觉事情走向已经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反而是更加糟糕。
“这些黑气,代表什么?”陈岁桉问。
笙笙站在旁边,解释:“被标记了,一旦主人下达指令,这些人会直接死去。”
话落,陈岁桉心口一震,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他知道宋鹤川是个残忍的,但这是一个城的人,他说标记就标记,说灭就灭?这是昆仑边界,好歹是曾经的仙家之地,就那么嚣张?在昆仑的边上干这种事?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吧,为什么选择在这个城?”陈岁桉表情有些严肃。
“恐怕这件事找霁林我们才会知道。”笙笙表情凝重。
说完,她眼睛一红,神识飘了出去,像是在这个城市寻找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
陈岁桉吓一跳,差点以为笙笙像上次一样吐血昏迷呢,还好,这次是正常的使用术法。
“你看到什么了吗?”他问。
笙笙摇头,开口:“启程昆仑内部,咱们再去一趟上次的雪山,我们是在那里遇到霁林的,现在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他。”
时玉鸣点头,说:“一旦进入昆仑,你身上气息与昆仑相克,我带你们走吧。”
这时,陈岁桉想起之前自己买的那辆二手越野车,为了安全起见,他补充:“咱们有车子的,不过我们要加满油再备份一些,以防万一。”
时玉鸣点头,的确,昆仑是比较特殊的地界,万一法术失效,人类的交通工具会起到很大作用。
计划好,三人不再拖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车子拿了出来,又准备了好一些自己半路加的油。
这次车子就收纳在时玉鸣的收纳袋里,毕竟去到了昆仑笙笙不可以用法术了,荷包也会打不开。
一切准备就绪,时玉鸣抓住了陈岁桉的手腕,而笙笙则是牵着陈岁桉的手。
这一刻,时玉鸣口念法咒,不出一会儿,三人脚下生风,朝着昆仑方向进入。
周边的风景像是一闪而过,快到看不清,只是三人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
此刻,看着周边都是一大片的山脉,时玉鸣感到奇怪,他独自一人施法撞过去,结果却直接被反弹了回来,还因此吐了口血。
陈岁桉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惊道:“你怎么了?”
时玉鸣又吐了一口,这才慢慢站稳了,随后看着前方,道:“不可以用法术进去了。”
陈岁桉抬头,看着天上像是笼罩着一层透明的东西,冬天的昆仑似乎更冷了,就算没有飘雪,都刺骨得很。
“上面是一层结界,谁弄的?应该不是宋鹤川吧?他在昆仑内部也不可以使用术法的,而且那老妖怪在外面的结界会留下一团黑气,这是属于他术法粘带的邪气,掩饰不住。”陈岁桉分析。
“这道结界防御很强,除了霁林我想不出谁会做得到。”笙笙触碰了一下那个结界,也被反弹了回来,好在陈岁桉在旁边,搂住了她的腰。
这一幕,时玉鸣看见感到有些尴尬,虽说认识时间不长,但就是感觉这两人有些莫名的气氛,不像是朋友,像是情侣的既视感。
此时,陈岁桉自然的将笙笙扶好,担忧的说:“别乱碰,这里克制你的,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笙笙见状,说:“就是摸摸,不然怎么知道这个结界是个什么意思。”
此刻,时玉鸣上前,问:“我就知道防御性很强,似乎在防范什么人进去一样。”
“是的,估计防着老妖怪呢,老妖怪跟我气息相近,我也进不去,但你们可以进去,不过是走路,进入结界开始,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使用术法。”笙笙道。
话落,陈岁桉激动了,“那怎么行我俩进去,你在外面,那多危险啊,而且咱们已经进入昆仑内部了,你又不可以使用术法,在原地等万一有什么野兽过来都很危险的,要是像以前隐匿起来还好,人家看不见你。”
这时,笙笙见陈岁桉说一堆话出来,字字关心,不由觉得好笑,她是那种莽撞的人吗,在昆仑内部不可以用术法一人在原地等待,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那么危险的事。
“我还没说完呢,你激动什么。”笙笙没好气的眼神,“其实还有一个方法,不过我不确定,就是你身上有霁林血脉,霁林血脉是特殊的,所以你也是特殊的,不如你划破手指,放一滴血在我额头上,或许有用。”
听罢,时玉鸣像是醍醐灌顶一样,赞同,“可行,特殊的血脉可以掩盖你身上的邪气,我也有天人血脉,我的血不一定能行,但霁林血脉我笃定可以。”
陈岁桉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差点以为笙笙不能跟着一起了,那这样他也不会独自进去的,好在现在有个方法可以解决。
此时,他爽快的咬破手指,随后伸手朝着笙笙的额头点了一下,一滴明显的血迹,印在了笙笙的额间。
这样看去,女人本就貌美的面容像是多了一些艳丽,额间的红色血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装饰的花钿,有种别样风情。
而时玉鸣已经打开了他的收纳袋,将车子以及中途需要加的油都搬了出来,吃的喝的也都放在了车子后座一侧,毕竟进了结界,可就不可以动用术法了,该准备好的不能马虎。
等一切准备就绪,陈岁桉上了驾驶座,他来开车,虽然法术不可以使用,但修炼者的视力本身就好,可以通过雪山的位置判断方向。
他之前车头的血符还停留呢,所以进入结界很顺利。
这一刻,陈岁桉边开边感叹:“我真是好奇霁林血脉,到底是个什么特殊法,还挺有用处啊。”
时玉鸣笑了,“那是你爹,你还喊人家名字啊。”
陈岁桉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住,但很快恢复自然,说:“我从小就是在没有父母的环境下生活的,就算现在知道有个父亲,但他看样子并不想认我,那我也就当是个普通朋友,内心其实没什么波澜,唯一好奇的是当初他为什么会破戒,跟我母亲纠缠在一块。”
“会不会是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时玉鸣猜测。
宋笙笙被逗笑了,从副驾转头看向后座,说:“打个赌,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