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年兜凭借着过人的天赋,跟随院长来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一路上未被发现。
“你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啊。”
说这句话的是一位中年男人,透过窗口,摇曳的烛火映照着那人的面容。
下巴上一道狰狞的伤疤,看上去很是吓人。
“野乃宇。”
当这人喊出院长的名字,兜忍不住冷颤,好在没有露出马脚。
“你应该已经想明白了,野乃宇啊……你如果拒绝,孤儿院就再也没有资助。”
这是野乃宇无法拒绝的理由。
一旁站着位皮肤惨白的忍者,兜认出来……是那位曾询问他“要不要成为忍者”的家伙。
“顺带一提,小心别连孩子都被偷了。”
说出这句话时,大蛇丸目光不时瞟向窗外,他注意到了这个小尾巴。
而另一位站在身旁的,是戴着墨镜的男子。
日后才知道,只有油女一族才会常常戴上墨镜。
似乎是因为他们的眼睛是类似于虫类的复眼,这或许才是戴上墨镜的理由吧……
此人直截了当道。
“这次的钱,需要用一个人来交换。”
窃听了此次内容的兜回到孤儿院后,心事重重。
为了院长,或者是为了这处给自己带来了身份的地方。
兜挺身而出,支撑他的,是不符合年龄段的担当感。
“兜,你要抛弃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吗?”
“兜,快回来!”
孤儿院的其他孩童尽力挽留,野乃宇心如刀绞,但他还以为这只是兜自己的选择。
况且孤儿院太需要一位挺身而出的孩童,为资金运转缓解压力。
时间一晃不知多久。
昔日那个为了担当挺身而出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名资深的间谍忍者。
夜,身着岩隐忍者服饰的兜出手反杀尾随者。
月光照耀下,偷袭者面容显露。
“能够胜任这个长期任务的,只有云游巫女……”
回想到根部首领团藏的一次谈话,兜惊诧不已。
“她还在执行当时的任务!”
“为何……为我疗伤?”
药师野乃宇不解道。
“你是谁?”
此言触动了兜的心弦,连忙将自己的眼镜还给野乃宇。
“我是兜啊!不用担心,我这就为你疗伤!”
濒死之际的野乃宇认不清眼前这位清秀少年。
兜?好熟悉的名字,他恐怕与眼前少年差不多大了吧?
可惜……他不是兜。
野乃宇直到临死前,依旧不解。
“你是谁啊……”
兜的心弦断裂,手中的动作逐渐停滞。
来到溪旁,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这不是他。
“我究竟……是谁啊?”
【饰演虚假的自己,在谎言之中生存,真正的自己却连容身之处都没有】
河水中钻出那位与他相识多年的忍者。
被誉为“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你们作为间谍实在是太优秀了。”
“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
“今后,你将作为药师兜重生。”
“从一开始你们就注定拥有这样的结局。”
“就连你们的同归于尽也早就写在剧本里。”
“你离开孤儿院之后,团藏立刻就把你离开的真正理由告诉了院长。”
“为了孤儿院能继续运转,你甘愿成为牺牲品。”
“进入了根。”
“院长请求团藏还你自由,团藏提出了交换条件。”
“就是在数年前,命令她暗杀某个男人。”
“奇怪的是……她要暗杀的任务目标,就是你。”
“她不明白的是,你的照片也被替换了。”
听完大蛇丸的解释后,兜意外的平静。
他不是孤儿院的兜,不是木叶培养的间谍,不是根部的成员。
而是……大蛇丸手下的药师兜。
可旁白的声音却与此时成为大蛇丸手下的药师兜表现不一。
远没有表现的这么平静。
【我一直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想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好不容易得到了它,却因为你们根……害我又失去了自己!】
【眼镜本该是我和院长之间的羁绊】
【兜!这个名字本该属于我!】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忘记我的亲人……】
【可现在全变了】
【迄今为止我所做的一切全部以失败告终!】
【那我究竟】
【是什么人……】
【我只是希望有什么人能够】
【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只是希望被人承认罢了】
【这究竟哪里……算得上失败!】
……
一番激昂的发言令卡卡西大为震惊。
在此之前,光是看着前面的内容,他对兜的印象就在逐渐改观。
但依旧是在辩证地看待这位间谍忍者。
在忍者体系中,间谍忍者是最不受待见的类型。
忍者们往往在乎羁绊,就连行动往往都是四人成一个小队。
哪怕是暗部也很少独行。
唯独间谍忍者……独来独往。
就像村子里的人柱力一样,在战争时,人人盼望着人柱力的出场来结束战斗。
但也难以改变大多数时候人柱力都是处于一种被孤立的环境中成长的事实。
况且,间谍忍者……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队友是一位随时可能叛变的间谍忍者。
对于药师兜,这位前友方人员。
卡卡西心中颇为尊敬。
或许正是兜的情报,在暗中不知道帮助木叶躲过不知道多少次危机。
可到了这一刻,旁白的情绪爆发出来。
卡卡西才意识到这位间谍忍者内心是多么地期盼承认。
全忍界最优秀的间谍忍者,却是个从来都在失败的可怜虫……
视频逐渐陷入黑幕,旁白的声音平静道
【名字是记号】
【眼镜是道具】
【从一开始,我就什么人都不是】
至此,视频一片漆黑。
卡卡西这才发现,进度条已经到了末尾。
正打算退出时,却发现一条条弹幕重复着类似的话。
【不要退出!】
【后面还有!】
【还没结束……】
……
卡卡西这才发现,距离进度条完全结束还有好几秒。
再次出现画面。
这时候的兜已经戴上了木叶护额,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面对眼前这三位比自己年纪小上好几岁的少年,兜微笑着。
“总之,要先给每个人起个名字,不然不方便。”
“但人数实在太多,那就先说一下吧。”
“我的名字叫做兜。”
“不必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