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翻涌。
项小天黑发飘荡,衣袂飞舞,说不出的潇洒如意。他掏出薄薄秘籍,上面赫然四个奇丑无比的潦草大字——混沌吞灵。
这是他根据玉简,以精血和感悟,编撰的第一本功法,由于领悟有限,只能撰写到第一重。极其耗费心神,也极为宝贵。看此女情真意切,作为对她的回馈。
混沌吞灵术要求极高,需求仙灵骨资质,司空婉本无法修行,好在吞噬项小天大半精血,以他气血修行,不受影响。
她秀发凌乱在晚风。
仙术啊!传说中的仙术!还是绝品。
别说仙术,就是天级功法,九宫殿也不过寥寥数本。项小天居然就这般,轻易地把仙术赠送自己?
陡然想起,他宁愿把仙术给自己,也不愿答应以身相许,真是个狗男人啊!自己有那么差吗?自己又不是非要那个啥…
(?? ??)
居然以不能交合为借口!
她思绪飘忽,手却没停。
良久。
好吧,确实交合后,此术会一泻千里。那自己还没修炼,要不要提前?
啊…在想什么呢…
他也不会同意啊,本以为这登徒子是个大色胚,没想到,居然为修行能这般有毅力。
夜色中,项小天看着她脸色阴晴不定,狐疑不已。
这是在想什么(*? . ?*)?
“现在信我了吧,我可不是说谎话哄骗于你。其实,我也不懂炼器,只是修行此仙术后,吞噬大量法器灵器,能感知器魂。久而久之,熟能生巧,炼器就像吃饭一样简单。”项小天认真说道。
司空婉茅塞顿开。
难怪。
他的炼器手法极为怪异,与传统炼器术完全不同。吞噬大量灵器,精通此类炼器术,以此反复,最终修炼至大成。修行仙术,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可不是一朝一夕。
不管怎样,能抓住老鼠的猫就是好猫,能炼出极品兵刃就行,过程不重要。
不愧是绝品仙术啊!
第一重竟有如此功效,听他所言,此术还有第二重第三重,只是目前修为不够,无法撰写罢了。
那岂不是——只要跟着他,以后也能修炼完整的仙术功法?
一念此处,她酥胸剧烈起伏。
若是父亲知晓,不知自豪成啥样?父亲这辈子最大梦想,便是找到传说中的仙级功法,潜心苦练。
不行不行,此仙术太过重要,连血舆图在其面前都黯淡无光。目前而言,他太过弱小,父亲亦不能知晓,这万一…后果太可怕。
这登徒子身怀通天灵宝,有远古妖兽血脉,又修行仙术。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遇到如此惊才绝艳男子?此等妖才,不说百年,就是千年也未必出现一位。
初始遇见他,被色眯眯偷窥,还以为被占便宜。现在回想,自己眼下身负死而复生的血肉重生神通,又有此等仙术,自己才是占了大便宜的那个。
幸亏这登徒子色眯眯,不然恐怕与自己也不会有所交集。人无完人,贪财色胚乃男人本色,不算陋习。这家伙可靠、勇敢、诚信,真是千年难遇的道侣最佳人选。
项小天正仰望星空,完全不知道——须臾间,自己形象在司空婉心中伟岸如山。若是让其知晓,恐怕又要自恋地内心怒吼:
咱这该死的魅力?( ̄??)?
简直是亿万少女的梦啊。
司空婉神情迷离,抬头看向那道身影。背影颀长挺拔,说不出的俊朗潇洒。星光下,宛如神只。
她倏然想起——登徒子这么色,却又不能和女人亲热,那岂不是憋得好难受。一念及此,司空婉有股捧腹大笑的冲动,胸膛畅快无比。
难怪那天,自己动弹不得,登徒子也只敢摸腿,原来是不敢。
哈哈哈?*??(ˊ?ˋ*)??*?
那他和性无能,岂不是没啥区别?
调戏他会如何?反正又不能拿我怎样。念及于此,司空婉昂首挺胸,裙摆微掀,迎着晚风,朝他走去。
她嘴角泛起揶揄,如同小恶魔。
项小天负手而立,正静心凝神。
忽然。
一具极具温软触感的身子猛地扑来,紧紧抱死,毫无缝隙,晚风亦吹不进。他心中一荡,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
“小天。”
柔媚娇软,直挠人心。
这是司空婉?
项小天身硬如铁,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会这么主动!若不是之前确认她身份,肯定要将其当作夺舍老妖魔,就像萧十安似的。
他微微转头。
司空婉在他耳畔调戏:“喜欢吗?”
心中想道:反正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ˊ?ˋ*)??*?
项小天似是想起什么,轻声道:“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这送上门来,我若坐怀不乱,算什么男人?”
司空婉信心十足,纤眉上挑,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势。
项小天反手握紧柔软,触感凝滑温玉,感慨道:“真大,你确定不松手?”
她俏脸绯红如晚霞(=????? ? =?????)?赌气似的紧抿嘴唇,死不松手,一副有本事你来啊的表情。
反正某人不敢,摸两下又何妨。
既然处于绝对安全,有何惧哉?
这,就是知彼知己的优势。她心中得意不行,胸脯高挺,任君采撷。
项小天转过身子。
月光下,搂紧她的腰。在她诧异的眸光中,伸出白皙分明的巴掌,旋即食指中指并作为剑,在鼻尖猛吸一口。
“香。”
这个登徒子。
也就这样了。
她如是想到。
忽然,项小天桀然一笑o(▼皿▼メ;)o
喃喃道:“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虚空指锋利至极。”
璀璨星光下,双指为剑,煌煌刺眼。
司空婉顿时娇躯一震。
=????(??? ????)
啊?这人?
该不会是要…
“啊…等等…”她在倒地的一瞬间,丢出小型阵法,敛气敛声敛身形。
夜树下。
青草伏地,碗大的绿叶簌簌落下。
叶不堪重负,被草,破开口子。断茬里,吐露着令人愉快的味道,清香扑鼻。
在这无雪的冬夜,天为被,地做床。
时间缓慢流逝,繁星随着夜云的滚动,时明时淡。
……
司空婉骑在白虎背上,被他牵着。
她眼圈微红,因为真的很痛。心中有抹委屈,这算什么?自己这算大意失荆州吗?
哪有人,这样的啊?
项小天微微挑眉,露出满口白牙,笑得很开心,“你方才得意忘形的劲儿呢,没想到吧。”
真的没想到。
普天之下,还有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