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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羡羡和慕慕,被周易带走。

回去的路上,他给珩珩发消息,简单说明了刚才的情况。

想了想,又打字叮嘱,“你们别乱跑,现在打电话让张奶奶去接你们!到了家,跟我说一声。”

楼道处。

珩珩看到消息,打字回道:“好。”

旁边的晚晚,也不困了,一脸精神。

又可以和妈咪住了!

太好啦!

晚些时候,张婶赶到医院,接了两小只回家。

此刻,病房内的南知意,对此完全不知晓。

她给孩子们发完消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度醒来,已经是半夜。

病房内极其静谧,就开着一盏小灯,微弱的光晕,折射在墙面上。

南知意感觉有些口渴,便从病床上坐起来,准备喝水。

目光不经意一瞥,忽然瞧见对面沙发上,那道熟睡的人影。

男人双目紧闭,俊美的容颜,敛去了平日里的冷漠,多了几分温和,即便是半躺着,都能清晰瞧见那优越的身量,一双大长腿,横在狭小的沙发内,显得无处安放。

南知意一下看得愣住。

她觉得眼前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

几年前,她做梦都没有想过,帝释景有一天会守着自己。

那时候,帝释景经常应酬喝醉,反而是自己守着他的时候更多。

现在情况反过来了,可南知意却感觉不到一点开心。

想要的时候,得不到。

不想要的时候,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扯了扯嘴角,只觉得造化弄人。

南知意敛起目光,告诉自己,别再想了。

她本打算喝完水就睡下,可刚躺回床上,又觉得房内温度有点低。

她拧眉,看了看帝释景。

男人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南知意纠结再三,最终还是下床,过来帮他捡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人好歹是为了守着自己。

要是为此感冒了,或者有个头疼脑热,又要牵扯不清了。

想着,她抬手,轻轻给他盖好外套,然后转身,就要回病床……

可没想到,睡梦中的帝释景,警惕性也特别高。

他隐约察觉到身侧有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然后使劲,一把将把南知意拽到沙发上,以擒拿的手法,将她压在沙发上。

一阵天旋地转……

南知意满脸愕然,目光对上男人深沉的眼睛。

帝释景面色冷厉,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南知意。

从南知意的角度看,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凶。

南知意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咬牙质问,“帝释景,你发什么疯?”

帝释景盯着身下的女人,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眼睫微动,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道:“是你?我以为是对我欲.图不.轨的人。”

南知意无语,忍不住怼他,“谁对你欲.图不.轨了?”

“不就是你么?”

帝释景淡淡应了声,没有松开南知意的意思,仍旧保持着这个状态。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南知意后知后觉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相当不妙。

他们的距离很近,呼吸间,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痒痒的。

南知意蹙了蹙眉头,道:“我没有,别胡说八道,可以放开我了么?”

帝释景却没吭声。

他同样感觉到了南知意的呼吸,同时还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久远记忆里,那抹淡淡的馨香,再度争先恐后钻入鼻息。

他忽然就想起六年前,南知意挑衅自己的那晚……

那晚,理智失控后,和她发生了那样亲密的事,起初他的心情是不快的,甚至存了惩罚一般的心理。

可后面,却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他也沦陷了进去……

而如今,再度发生这样的触碰,帝释景发现,自己身上莫名腾起的一股躁.意。

身上某个地方,似乎也有了反.应。

帝释景眸色微沉,身子微僵。

南知意隐约也感觉到了什么,当下面颊发烫,羞恼地瞪着男人,“你……”

她羞恼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帝释景被发现,倒也没感觉到窘迫,脸上神色反而很淡定。

他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嗓音越发嘶哑,道:“怎么?当初胆子不是挺大的么?现在这就不行了?”

他提及当初,南知意耳根子一下都红了。

当年,自己因为太伤心,情绪不稳,才会去挑衅他。

但现在,性子已经变得沉稳,也没那么不理智了好吗?

再说,两人早已经离婚,这算怎么回事!

南知意咬牙,偏过头,不搭茬,纤细的手腕,不自在地推着他,说,“你起来,快点!”

说话时,她用了几分力气,挣扎了一下。

这一折腾,帝释景反而更加绷不住。

他眸色再度转深,抓着女人的手,也收了几分力气,语气带着几分警告,说,“南知意,你再乱动,我无法保证,能不能克.制得住!”

他的声音,带着股隐忍,就在耳边。

南知意顿时就僵住了,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帝释景见状,平复了一会儿,才起身!

分开的瞬间,南知意第一时间,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和面前的男人拉开距离。

那架势,好像面前这个男人,是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

帝释景见状,拧着眉,有些不爽,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几年,他基本不近女色,也很少谁对有那方面的感觉。

可面前这女人,仅是一个味道,就能将他挑拨到这个地步……

帝释景眸光复杂,问她,“你这个点不睡觉,起来做什么?”

话里的意思,好像在指责是南知意,好端端,主动招惹自己干什么。

南知意懒得猜他的意思,冷道:“我是看在帝总好心在这守着的份上,给你盖个外套罢了,毕竟,你要是在这病了,到时候岂不是要算我的责任?”

帝释景闻言,不由挑了挑眉,看了眼外套。

接着,心情莫名就好了几分。

他语气也没那么生冷了,温沉道:“放心,这点温度,还冷不到我,你继续睡吧,我去冲个澡……”

话落,他抬步去了洗手间。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沐浴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