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君德看来,孟家即便联合了那些修仙世家,也不可能是君家的对手,不是因为别的,单单是君家太上长老这位元婴期修士,就不是孟家能够撼动的。
只不过君德转念一想,君悦好歹也是君家大小姐,即便完婚也应该是天宝城内,而不是在柳家堡,于是便私下与关牧说了此事,想要让关牧先去天宝城一趟,等回了柳家再完婚不迟。
关牧对此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君家确实帮过他不少,况且当初若不是孟家父子插手,恐怕关牧已经和君悦做了表面道侣,想到这里,关牧忍不住看了看专心修炼的君悦。
这个小丫头原本因为天阴清气的缘故,旁人都避之不及,也导致其很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直到遇到了关牧,这才逐渐恢复活泼开朗的本性。
“罢了,想来师尊和义父那边已经有了准备,况且在天宝城,应该也没有那个修士敢犯上作乱。”
关牧低声喃喃着,将五方鬼帝玺收进体内,值得一提的是,有了天阳玉气和天阴清气融合出的冥气后,关牧总算是能效仿那些结丹期修士,将五方鬼帝玺收进丹田内温养。
就在此时,柳韵和君悦一前一后的收拢灵气,显然是初步稳定了修为,见关牧安然无恙,二女也是十分欢喜,尤其是君悦,蹦蹦跳跳的抱着关牧的胳膊说道。
“嘻嘻,原是想帮牧哥哥分担一些,想不到弄拙成巧,便宜了韵姐姐和悦儿。”
柳韵闻言抿嘴而笑,眼中满是温柔,小手轻轻的理了理关牧身上略显宽大的衣衫,如同温柔贤良的妻子一般,将关牧的腰带系紧。
“突破了筑基期,我与悦妹妹也能帮上一些忙,只是不及牧,修为精进的比我们姐妹快了不止一点。”
关牧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君悦的翘鼻,随后拉起二人的手说道,“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们了,若是没有你们,我恐怕也很难得以突破。”
就在三人说笑时,君德和方镜二人从地火坞外飞了进来,见三人安然无恙,并且气息都有增长,君德十分得意的晃了晃脑袋看向方镜说道。
“怎么样?老夫说的不错吧,这几个小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
方镜闻言不禁摇头而笑,这几日也不知是谁,来来回回的在地火坞探查三人的情况,直到确认关牧三人无恙后,才得意的跑来诓骗自己打赌。
不过见到关牧等人无恙,方镜倒也懒得计较,从储物袋内捧出一只玉壶,径直丢给了君德道,“是老夫输了,这碧叶酒就给你吧,只不过只此一瓶,再没有多的了。”
君德见状眼前一亮,将玉瓶接住塞进储物袋内,这一连串举动一气呵成,显然是没少做这种诓骗灵酒的事。
“师尊,义父,让你们担心了。”
关牧见状心里一暖,带着柳韵与君悦飞出青色古鼎,来到二人身前,恭敬的行了一礼,而柳韵和君悦也十分乖巧的福了福身。
君德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凑到关牧身旁说道,“小牧啊,既然炼体已成,那也是时候去天宝城了吧,老夫已经出来太久,再不回去怕是惹恼了族内长老。”
方镜只是听君德这么一说,一瞬间便猜到了大概,脸色顿时黑了一片,揪着君德的衣袖道。
“你这老东西,小牧才从将魂遗冢内出来多久,你便想着带他去天宝城,就不能等这三个小家伙婚事办了再去。”
君德压根懒得理会方镜,多年的好友心里盘算的是什么,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无非就是因为还没有将自己就是关牧亲生父亲的消息告知,不想让关牧离开罢了。
关牧见状下意识的看向柳韵,不管怎么说,柳韵是最先与他定下婚约的,若是不管不顾的去了天宝城,怕是会伤了柳韵和柳家人的心。
“不碍事,恰好我也想去天宝城看看,听说那里多的是顶阶法器,倒是稀罕的很。”
柳韵性子温婉,与君越又十分要好,所以并不在意此事,见关牧看向自己,抿嘴笑了笑柔声道。
君悦不像君德那般老奸巨猾,听柳韵这么说,高兴的拍了拍手道,“太好了,韵姐姐,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挑选合适的法器,让牧哥哥给咱们当劳工。”
关牧见状不由得摇头而笑,对着方镜拱了拱手道,“师尊,弟子去天宝城也用不了多久,约摸一个月便回,况且君家与弟子有恩,弟子与悦儿的婚事,自然是要去君家通报一声的。”
方镜见关牧这么说,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从储物袋内取出一枚白色玉符,塞到关牧手中,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此去多加小心,这是为师炼制的御雷签,足以媲美结丹期修士的全力一击,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便驱动此宝。”
君德闻言翻了个白眼,虽说理解方镜舐犊情深,但在他面前这么说,不就是摆明了说他没有那个实力保护关牧等人嘛,若是放在之前,君德少不了要和方镜切磋一二。
只不过在和三首冥凤交战中,君德施展的秘术确实伤到了本源,虽说对付筑基期修士问题不大,但若是碰上了结丹期修士,那就有些吃力了。
而之所以方镜会如此担心,是因为孟林在去往华光派的途中,竟将关牧获得将魂传承的事宣扬了出去,而对于东界的鬼修来说,此刻的关牧,堪比逆天改命的仙丹灵药。
“弟子明白,师尊不必担心,待弟子回来,给师尊带天宝城独有的赤金酒。”
关牧将御雷签收起,由于在炎髓炼体时,关牧将储物袋留在了房内,所以一时间倒也没有地方存放,只得塞进衣袖中,看上去十分古怪。
“临走前去见见你母亲,待你回来,为师再与你细说。”
方镜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