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说:“现在把祭田的地契拿出来,我看看。”
贾母:“那有什么好看的。而且,那是祭田,你既然想过继出去,那祭田也和你没关系了。那可不能给你。”
贾赦一想,也是。
于是不说话了。
邢夫人明显感觉到王夫人神情一松。
接下来,就开始开发库房,贾赦往外搬东西。
至于银子,除了贾赦说的封好的银子外,其他银子都是从王夫人库房里搬出来的。
她是不情愿,可不搬不行。
还有,她也兴奋,贾赦不止搬走了,还把爵位给留下来了。
这爵位,这偌大的府邸,都是她的宝玉的了。
于是,关于财产就一直整理了两天。
贾赦也指挥人把财产搬到了在外面的一个四进房子里。
现在贾琏不在家,王熙凤这几天都被两房的消息给震得不明所以。
她有点恨贾赦。
这元春封妃了,马上就兴旺起来了,贾赦这个当老子的又作什么妖。
可她真的无法左右贾赦的行动。
等所有财产都搬走了,包括大方现在的所有财产,甚至连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都没留下。
当然,厨房的厨子因为邢夫人的建议,贾赦也带走了四个。
至于下人,凡是大房的都带走。包括跟他们沾亲带故的。
这回搬家,邢夫人直接把迎春的奶年一家都给留下了。
她自己也乐不得的呢。
她才不要跟大房出去遭罪。
搬完库房财产,其他的,比如马匹车辆,都是按八、二比例,贾赦挑着拿走的。
走搬家的过程中,贾母想把迎春留下,贾赦没同意。
等搬得差不多了,贾赦和贾政等,加上族中的族老,一起把贾赦过继到了那个叔祖父的名下,贾赦从此就不是贾代善的儿子了,而是贾代善的侄子。
并且把分家明细也都写明白了,包括那欠国库的银子,也都写明,是贾代善准备好了,将来贾政负责还。和贾赦没有关系。
然后,把所有的手续都拿着去了衙门备案。
与此同时,贾赦把爵位让给弟弟贾政继承的奏折也到了皇上的手中。
这几天,皇上批奏折累了的话,就拿贾府的事缓解绷紧的神经。
而贾赦呢,在奏折交上去的时候,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人手都集中到了东大院,但是谁也没有注意。
都以为是帮着搬家的人。
只是隔天早晨,一大早,贾赦安排了几个人分别守在贾府的几个门旁,阻止消息进府里。
而外面,贾赦领着人手就开始查抄下人住处。
当然,像林之孝那样的跟随贾赦走的,就不在此列了。
主要是几个府里常年做采办的账房的,尤其是赖大家。
把赖大家的人控制起来,就把他们家里的东西全都一车车地往自己的新府邸搬。
当然,这里有邢夫人的帮助,她用中心符控制了赖大家的大管家和赖大的媳妇。
通过俩人的口,把赖大的几窟都给搜了个干净。
当然,都是拉去了自己的新宅子。
而那个被脱了奴籍的赖尚荣,贾赦亲自领人过去,他提前给衙门打好招呼,说赖家是贾家世代家生子奴才,可他们利用管家之便,把赖尚荣改成了良籍。
他这个当家人都不知道。
加上给衙门送的丰厚的礼物,所以,贾赦查抄赖尚荣的家时,没人管的。
于是,除了金子和银票,从赖尚荣这里抄出来的东西,一半都拿到了荣国府这边。
可哪怕只是一半,东西也非常可观了。
等最后的这些东西查了后,赖嬷嬷找贾母哭诉来着。
贾母大怒。
贾赦过来回到:“老太太,搬家时,有下人顺走了几样好东西。一查问,原来是赖大等几家拿了。儿子就去抄家,结果东西还真的找出来了。您看,不止新的东西找出来,就是以前的东西,下面报说打碎了,可却在他们赖家找到了。呵呵。”
贾母嘴角直抽抽。
贾赦说:“我丢的都拿走了,现在院子里的这些里面还有不少我从前少了的。等我挑出来都拿走,老太太,您看看你有没有缺了什么东西?如果没有,那就都是我的,我也不费事了,直接拉走。”
贾母、、、
她被这个儿子气死了都。
一通扯皮,赖尚荣家的所有财产的一半的一半被贾赦给留了下来,其他的,他都运走了。
王夫人在旁边还提醒贾母“老太太,大哥可是把其他管事的家也给抄了呢。”
老太太看了王夫人一眼。
贾母心想,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不都是这个毒妇造成的。
她也懒得管了。
现在,就差皇上那边的批复了。
贾赦的理由就是,自己的叔祖父托梦,当年为了朝廷打仗牺牲在了战场,现在膝下没有儿孙祭祀,很是孤苦。所以,贾赦主动把自己过继到了叔祖父膝下做嗣孙。
但是,这样一来,就无法延续荣国府的爵位了。
所以,他把爵位给自己的弟弟继承。
要邢夫人说,贾政要是聪明的话,就此把欠银还了,然后继承爵位,最少不降等或者少降等袭爵。
可贾政和王夫人一样,只图眼前,没那长远的眼光,所以,皇上批复下来了,贾政承袭的是五品都尉将军。
贾政有点傻眼。
五品,再往下就没了。
就是说,贾宝玉那里,就没有爵位可继承的了。
王夫人还不明白,她不断的说:“怎么是五品?怎么会这样?那将来宝玉继承什么?不是应该三品吗?是不是他大伯上折子说什么了?”
贾政倒没隐瞒,他说:“大哥的折子是和我一起写的。”
王夫人明白了。
那就是皇上、、、
可元春刚封了妃,怎么着贾政也是元春的父亲啊,这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呢。
看爵位批下来了,贾赦的东西也都运干净了,他过来和贾母、贾政告别。
贾赦说:“婶娘,贾赦这就走了,往后都各自安好吧。您一向看不上贾赦,这往后,就让贾政好好伺候您吧。”
然后,挺直了腰板,浑身轻松地走出了荣庆堂,走出了荣国府。
来到大街上,回头看了看牌匾,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