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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诧异的是,这暴躁君竟然毫无辩驳之意,反而扭过头去看向左尼斯,其神色间似乎还透露出些许愉悦来。

左钰见状,心中顿时涌起无数问号。

他原本以为自己方才那样义正言辞地斥责他后,会得到一些回应或者反击,但现在却仿佛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丝毫没有胜利的快感。

左钰不禁感到一阵无趣。

自己刚才那股子突然涌现出来的勇气,似乎完全用错了地方。

就在此时,那位平日里看似美丽又柔弱的父亲突然开了口:“钰儿,你是否想学习枪法?”

“若有这个想法,父亲可以亲自传教你。”

听到这话,左钰想起自己今天表现确实丢脸又没用,现在有这么一个神枪手教他,就算达不到父亲的高度,也要把那个看不起他的暴躁君踩下去。

于是乎他点点头,表示愿意学习枪法。

又仗着有父亲的维护,得意洋洋地朝步拉奇投去挑衅的目光:“呵!就算我现在不懂枪法又怎样?我可是有神枪手的父亲教导,日后定能成为又一个神枪手!”

“到时,你可别被我超越过去了!”

无麒像个没有感情的翻译机器,持续翻译中......

说来也怪,就在这一刻,左钰仿佛突然开窍一般,知道了如何用言语去激怒步拉奇。

果不其然,听闻这话的步拉奇瞬间变得暴躁无比,怒喝道:“待你小弟伤势痊愈之后,我立刻将你们送回自己的国家!到时候,你休想有机会成为枪手!”

左钰见他终于恼了,便故作可怜地看着自己父亲。

就是不给他一个眼神。

果不其然,都不用他出手,他的父亲就已经开口了:“你什么时候能做我的主了?”

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如同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了那个暴躁之人的火气。

左钰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他暗自得意,决定以后专心抱紧父亲的大腿,仗着他父亲的威风在一国首领面前横行无忌。

你就算是一国首领又能怎样?

还不是被我父亲轻松压下!

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看得步拉奇眉心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但他碍于左尼斯在场,只能强忍着这口气,深深地咽进肚子里。

...

无麒因为身上有好多处伤口,只能在房间养伤。

所以难得不用早起。

左钰知道这小子一直看他不太顺眼,想着趁这几天照顾他,挽回一点好印象。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屁孩总是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可谁知,他才刚实施了一次,就被另一个小屁孩给截胡了。

无麒由于前胸和后背均受了伤,只得侧身躺在床上,并背对房门。

这时,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无麒以为是左钰前来给他换药,便强忍着疼痛,艰难地坐起身来后,又毫不犹豫地迅速脱掉上衣,等待着对方给自己上药。

然而,过了许久,身后之人却毫无动作。

无麒心生疑惑,不禁转过头去查看。

当他看清来人时,双眼顿时瞪大,瞳孔微微颤动,立刻手忙脚乱地拾起衣物,挡住自己赤裸的上身。

少年的脖颈至耳尖瞬间变得粉红,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你……怎、怎么会是你?”

步迪丽那张莹白如雪的小脸此刻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像个害羞的瓷娃娃。

但她其实并不是因为害羞。

她见过的太多赤着上身练习的士兵,所以并没觉得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只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刚一走进房间,这个奇特的少年猝不及防脱掉上衣时 ,她脑海里突然想到了“男女有别”这几个字的含义。

而无麒就更不是害羞了。

他只是简单的想到自己在一个不太熟的姑娘面前突然脱衣服,会不会让人家觉得在耍流氓?

所以眼下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头去。

在这个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房间里,两个十多岁的男女生默默地对峙着,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终于,还是步迪丽打破了沉默,率先开口说道:“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听到这话,无麒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还担心少女会因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尴尬或是恼怒,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

不过,他又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左钰去哪儿了?让他来帮我上药不就行了吗?”

步迪丽眼睛一转,笑着解释道:“左钰哥哥和叔叔今天去靶场练枪了。”

无麒听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心里却暗自嘀咕起来。

“这家伙平时做事也没这么积极啊?”

见无麒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情绪,步迪丽这才放心地走到他身旁,准备开始给他换药。

当她看到上次包扎的纱布已经有一部分与伤口黏连在一起时,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声音轻柔地嘱咐道:“我接下来要把这些纱布撕下来,可能会有点痛,你尽量忍耐一下。”

少年只是轻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从他紧紧攥起的拳头可以看出,他其实也是有点紧张的。

步迪丽怕弄疼他,于是自然地与他交谈上几句,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毫不做作,轻柔地将手放在少年的后背上,仔细地处理每一处伤口。

盘子里替换下来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上面还沾附着一些血肉组织,仅仅是看着这些,就能想象出少年所承受的痛苦。

但他却只是在撕扯纱布和涂抹药物时,身体微微颤抖一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当处理到前胸的伤口时,少女低头专注于眼前的工作,然而每当她的呼吸轻轻扫过无麒的胸前时,那种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他感到伤口既痒又痛。

总之十分奇怪。

这种异样的感觉使得在处理完这处伤口后,剩下最后大腿上的伤时,无论如何都不愿再继续让少女帮忙下去了。

他似乎觉得有点尴尬,坚决表示要自己动手。

步迪丽理解他的想法,并没有强求。

毕竟连她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接触太过亲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