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后半夜,南启那些将士大发慈悲的走了。
伊祁拖着疲倦的身体和副将简单叮嘱几句,然后倒头就睡。cascoo.net
几个副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善后。
次日。
谢初婉起来的时候,蒋鸿拟好的文书就送到她面前了。
就在谢初婉拿着文书翻看的时候,副将就带着大军再度向东夷发起了进攻。
“本宫不在,军营你坐镇,有什么事情你就做主。”谢初婉叮嘱了句。
蒋鸿抬手一礼说,“长公主殿下一路小心。”
谢初婉点点头。
等沈玄卿从帐篷里出来,谢初婉清点了亲卫后,夫妇两就离开了。
谢初婉一行人踏出南启的地界,而后就看到了承瑞的士卒。
“长公主殿下!”乔娇娇坐在马背上挥了挥手。
谢初婉点了点头回礼,而后策马上去。
乔娇娇看着沈玄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开口喊什么。
驸马?还是安越王殿下?
“安越王。”想前想后,乔娇娇还是觉得以承瑞的方式称呼他。
沈玄卿微微颔首。
身后的亲卫并未说什么,不少亲卫手里还拿着礼品。
“南启和东夷开战,将军怕东夷埋伏,特地让我过来接你们。”乔娇娇开口说道。
谢初婉温声,“让乔将军费心了。”
乔将军笑了笑,而后抬手做请,“诸位请!”
承瑞军营。
乔言佑手里拿着南启和东夷战况的汇报。
“将军!”一个副将从外面走进来,抬手抱拳开口说,“南启又再度向东夷发兵。”
乔言佑放下手里的文书抬头看去,语气有那么一点惊讶和错愕,“南启昨天和昨夜都发兵了,今早又发兵了?”
“是。”副将应答完后,不由感慨一句,“这作战方式闻所未闻,蒋将军虽然不要脸,但他的作战习惯不是这样,只怕是那位镇国长公主想出来的。”
乔言佑点了点头,“那位长公主殿下也快到了。”
就这件事,到时候问一问也是可以的。
副将抬手一礼,“臣这就去看看是准备妥当。”
乔言佑摆手。
巳时三刻,乔娇娇带着沈玄卿夫妇一行人就抵达了军营。
乔言佑算着时间,他们到大门口的时候他也正好抵达。
谢初婉翻身下马后将马鞭丢给亲卫,等沈玄卿也下马了,带着他走上去两步开口,“乔将军。”
“长公主殿下,安越王。”乔言佑抬手回礼,而后抬手做请,“里面请。”
谢初婉微微颔首,而后和沈玄卿往里面走去。
一路走去,不少士卒向沈玄卿夫妇投来诧异乃至是好奇的目光。
这就是安越王和安越王妃吗?
听说安越王妃如今是南启的镇国长公主,而安越王殿下也成了驸马。
在乔言佑目光扫来后,那些士卒瞬间低下头,等人走远之后,而后和身边的同伴低声窃窃私语。
“这就是安越王妃啊。”
“长得可真好看,不过看着像是个花架子,也不知道像不像我们乔副将那样厉害。”
“怎么可能!乔副将是乔副将,那南启的镇国长公主看着什么都不会,肯定是仰赖安越王!”
“就是,那种女人看着就是不经事的千金大小姐,能有什么本事。”
“也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和安越王殿下商议一二,要是能将南启的十万大军归顺我们承瑞就好了!”
“嘁,白日做梦呢!”
“就是就是。”
“真不知道南启的皇帝为什么让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成为主帅啊!”
……
那些士卒说得起劲,去而复返的乔娇娇已经站在那儿停了很久。
久到她的面色十足的难看。
“说不定看她好看,想让她用美人计?”一个士卒用极度不堪的想法揣测着。
“真说不定是这样啊,也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谈合约,难不成将军真中了美人计?”
一士卒发现乔娇娇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僵愣住,看着身边说得正开心的同伴,颤着声音开口,“别,别说了!”
一个士卒拐了一下那个士卒,没好气的开口说道,“你怕什么,他们又听不到,再说了,我们有说错什么吗!难道不是这样?”
“就是啊,好好的安越王妃不当非去南启当长公主,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还不让说了!”
那士卒看着乔娇娇越来越难看的面色,真是恨不得找的地缝钻进去。
那几个士卒说着说着就觉得周围的有点冷,他们回头一看,瞬间吓到腿软坐在地上。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乔娇娇冷冷一笑,带着薄茧的手已经搭在佩刀上。
“乔,乔副将……”士卒颤着声音,面色瞬间煞白。
乔娇娇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上到她父亲和那些副将下到满军营的士卒,只要是敢在她面前出现,就会被她拉去切磋。
军营里的那些老兵,都是和乔娇娇切磋过。
整个军营里,能打得过她,除了那些副将也就只有她父亲了。
乔娇娇摸索着刀柄,一边的亲卫开口,“副将,军营之中不可滥用私刑,为了这几个玩意儿被罚实属不值,属下将这个几个嘴碎的押送去定罪。”
“我这口气咽不下去!”乔娇娇侧头看着身边的几个亲卫,“他娘的不管了!我见天飞的把他们的舌头给拔了!”
说着,乔娇娇直接拔出了长刀。
什么叫做婉婉是个花架子,什么叫做她是爱慕虚荣去了南启!
她的祖母她的父亲她所在乎的人都在承瑞,要不是为了两国谈和以往后的和平,她何必背井离乡!
叔能忍婶不能忍!
“娇娇。”
乔娇娇握着刀的动作一顿,她回头看到,就对上自家哥哥友善的目光,以及一旁的沈玄卿和谢初婉。
“……”乔娇娇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谢初婉走上去,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佩刀,然后插回刀鞘,“不必让这些人的血脏了你的刀。”
乔娇娇冷扫了一眼那些士卒,气呼呼的开口,“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女人怎么了!女人在军营里有什么不对吗!女人就一定是花架子了吗!”
“毕竟我看着真像是个花架子。”谢初婉有些好笑的开口。
她晒不黑,哪怕是在在训练场上呆一天,顶多就是晒红了一些,然后第二天就好了。
而其他人不一样,在将士越来越黑的皮肤之中,她就白的有些离谱,一眼过去就给人一种她是养尊处优没吃过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