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婉进来就看到冯水兰捂着脸坐在地上,美眸蓄着眼泪,哀伤又不解的看着谢知博。
“将军,妾身究竟做了什么让将军如此大发雷霆?”冯水兰期期艾艾的开口。
谢知博冷笑了一声,“诗语的孩子没有了!”
孩子??
冯水兰脑子一懵,随后眼里的嫉恨一闪而逝。
孟诗语那个贱人居然有孕了?!
“诗语来给送点东西,回去之后孩子就没了!”谢知博怒声开口,“冯水兰,诗语究竟有哪儿对不住你?!”
“不是,将军……”冯水兰愣愣的抬头看着谢知博,“将军,不是妾身,妾身只是和她说了两句话啊,况且妾身不知道她有孕啊,将军,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你的孩子啊!”
“……”谢知博看着哭哭啼啼的冯水兰,只觉得厌烦不已。
“照你这么说,是诗语那自己的骨肉来陷害你了?”谢知博冷声开口。
冯水兰连连点头开口,“将军明鉴啊,妾身是冤枉的,说不定就是……”
谢知博一脚过去将冯水兰踹飞出去,他怒意更甚,“诗语失了孩子还在给你求情,而你不知悔改就算了,居然还污蔑她,冯水兰你真恶心!”
说完,谢知博看了眼谢初婉说,“这件事不要告诉母亲,不日,我会休妻!”
谢初婉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谢知博已经大步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谢初婉主仆和冯水兰,以及赵嬷嬷。
“咳咳……”冯水兰捂着被踹到的肚子,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迹。
这足以可见谢知博那一脚有多狠。
不过说来,谢知博也算是个好脾气,如今被气成这样,可见冯水兰也是有点本事。
谢初婉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她看着冯水兰那狼狈可怜的样子,眼里浮上喜悦。
“母亲。”谢初婉温柔的声音响起来。
也千看了一眼自家小姐,随后默默退了出去守在外面。
赵嬷嬷看了一眼冯水兰狼狈的样子,走上去伸手将她扶起来。
冯水兰坐在一边,看着谢初婉那笑盈盈的样子,冷着脸,“你还在这儿干嘛?”
“和母亲说点事啊。”谢初婉弯了弯眼睛。
冯水兰如今是非常的不舒服,她根本没有心思和谢初婉废话。
“我累了要休息,出去!”冯水兰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说完之后,冯水兰扯着疼痛的腹部咳了几声。
“母亲,阿爹死了,你杀的,我知道。”谢初婉温柔的声音响起来。
冯水兰一愣,她心里一慌,继而下意识的斥骂开口,“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谢初婉看着冯水兰眼里的目光闪过心虚,慢吞吞开口说,“母亲,杀母夺女这件事,你觉得自己瞒得很好吗?”
“……”冯水兰心里跳漏了一拍。
她怎么可能知道?!
那个猎户告诉她的吗?!
“母亲,你知道冯家是怎么没的吗?”谢初婉莞尔一笑,看着冯水兰瞬间就变得难看的面色,笑容愈发深了。
冯水兰看着笑容盈盈的小姑娘,脑子里飞快的转动,她不可置信的开口:“是你?!”
居然是这个贱种?!
冯家被灭门全都是这个贱种干的?!
她该死啊!!!
“母亲,无凭无据的事,你可别污蔑我。”谢初婉故作伤心的开口,“我这人素来单纯胆小,我没有这个本事。”
冯水兰看着谢初婉这装模作样的姿态,不顾疼痛破口大骂,“谢初婉你这个贱种,你怎么敢的啊?!”
“我有什么不敢的?”谢初婉反问了一句。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问题吗?
“要是让那个老东西和将军知道了这件事,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谢将军府?!”冯水兰的面容有几分扭曲。
看着冯水兰这丑陋的样子,谢初婉有些畅快的笑出声,“你敢吗?”
若冯水兰现在的身体还好着,只怕早就爬起来动手打谢初婉了。
“母亲,你要说出去,首先死的是你啊。”谢初婉笑了笑,看着冯水兰气急的样子,“母亲你真的敢吗?”
被谢初婉这么一说,冯水兰勉勉强强从仇恨之中找回了一点理智。
“母亲,好好养伤哦。”谢初婉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而后慢悠悠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冯水兰正要破谢初婉的时候,赵嬷嬷低声开口,“夫人,您别激动,身子要紧。”
冯水兰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后忍不住一口血吐出来。
“夫人!”赵嬷嬷忧心的开口。
长厢院的兵荒马乱与谢初婉无关,她此时已经再去慈净苑的路上。
踏进屋子里,谢初婉问安后,而后同谢老夫人简单说了一下青阁的事情。
“善哉。”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随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手让几个晚辈回去休息。
回到菲华院,谢初婉就去沐浴更衣了。
秋猎提前结束,祖母筹备的宴会应当也要提上日子了。
“也不知道阿爹能不能赶回来过冬。”谢初婉低声喃喃了一句。
也千打理着谢初婉的长发,闻言后低声开口,“小姐安心。”
谢初婉应了一声,随后拿过一边的书卷翻看起来。
次日一早,谢初婉去慈净苑请安过后,宫里的圣旨就来了。
冗杂的圣旨念完之后,大体的就是册封谢初婉为郡主,封号熹合,赐府邸、金银财宝。
送走宫里的人后,谢初婉将圣旨递给也千。
“这是喜事,收拾一下去宫里谢恩。”谢知博温声开口。
谢初婉应了一声,看着面色有些疲态的谢知博,说,“父亲,您要注意身体。”
谢知博摆手,“不碍事,快去吧。”
谢初婉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就走了。
等谢初婉离开之后,谢老夫人端起手边的茶盏,“既如此,宴会就提前,也算是给子衿庆贺一番。”
谢知博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应下。
“初微的亲事我一直在考虑,我的意思给她找个不错的读书人,招婿。”谢老夫人不紧不慢开口。
谢知博抬头看过去,“这个……”
“初微那孩子不如子衿,各方各面都比不上子衿,让她嫁入高门大户,只怕会吃亏和受委屈。”谢老夫人淡声说。
谢知博想了想,“母亲说的是,母亲可有什么人选?”
微儿确实不如婉婉,让她嫁入高门大户,自己确实不放心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找个人品过得去的,让她招婿在家,如此也不用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