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漆云初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之意。毕竟这件事情确实让眼前这位单纯善良的少年受了不少委屈。
于是,她赶忙走上前来,柔声解释道:“方少侠莫要生气嘛。其实花花他,也就只是帮忙去看了次病,顺便收了人家五两银子的诊金罢了。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坏心思哟。”
李莲花(李相夷)见此,急忙说道:“是啊是啊,小兄弟,你先消消气。关于此事,我完全可以跟你好好解释一番的。那个妙手空空他……”
方多病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道:“龟息功!”
李莲花(李相夷)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气盛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不错,正是龟息功。”
方多病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哼,本少爷向来就对那些所谓的起死回生之事嗤之以鼻。那天晚上,我可是整整思考了一夜,绞尽脑汁想要弄清楚你究竟是耍了什么花招,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我给识破了。”
李莲花(李相夷)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微笑着说:“小兄弟,不得不说,你确实有几分本事。能这么快察觉到其中端倪,看来你的见识也是颇为不凡呐。只是现今这龟息功已然式微,仅存这一脉流传于世,寻常之人根本难以察觉其奥秘所在。”
方多病听后,不禁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说:“那是自然,本少爷的聪慧可不是吹出来的。不过嘛,若不是因为我平日里博览群书、见多识广,恐怕这次也要被你蒙混过去了,好了跟我走吧。”
漆云初一愣,忙问道:“去哪儿?”
方多病不假思索地应道:“当然是去百川院啊!”
这时,李莲花(李相夷)突然开口说道:“等等,小兄弟,既然你如此聪明伶俐,想必也该清楚什么样的事情才对你最为有利吧。现今这灵山派的掌门竟然惨遭杀害,而我恰好能够助你查明此案真相,从而顺利通过百川院的考核。”
方多病听后,满脸狐疑地看着李莲花,追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李莲花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尚未正式录入百川院,对吧?倘若百川院已然接纳了你,那么按照常理来说,你理应拥有属于自己的邢牌。可为何你现在却要偷偷摸摸地拿着别人的邢牌呢?”
方多病闻言,心中一惊,下意识将腰间挂着的那块刑牌拿出来看。待他定睛一瞧,不禁脸色一变,只见那邢牌之上赫然刻着“石水”二字。
李莲花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好心提醒道:“下次可得注意把它遮挡得严实一些呀,不然被旁人发现就麻烦了。”
漆云初微微一笑,接过话头说道:“想必你父母定然不会赞同你做事刑探吧!”
方多病闻言,脸色微变,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伸手一把将那块象征着身份的刑牌塞入胸口处,然后才开口回应道:“初云姐姐怎会知晓此事?”
漆云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方多病略显狼狈的身上,缓声道:“上次与你相见时,只见你衣着光鲜亮丽,周身整洁无比,就连那鞋袜也是一尘不染。然而今日再见你脚上所穿的鞋子都沾满了尘土。不仅如此,你向来随身携带的玉佩此刻也不见踪影,想来定是因囊中羞涩,不得不将其典当换钱度日。由此种种迹象推断,应当是你父母坚决反对你成为一名刑探。”
方多病听后,脸上露出钦佩之色,拱手说道:“初云姐姐果然观察入微,小宝我实在是佩服至极。”
这时,李莲花(李相夷)突然开口接过话头道:“照此情形来看,你多半是瞒着家中长辈,偷偷从府里溜出来的。而且众所周知,百川院向来自持清高,对朝廷之事往往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自然不会轻易接纳你。因此,你便想出了一个法子,与百川院的众人立下约定,只要能成功侦破几桩案件,便可顺利进入百川院。而这灵山派掌门蹊跷登仙一事,恐怕就是你接手的首个案子吧。”
方多病听到这里,心中一惊,手中长剑猛地,直直指向李莲花,厉声喝问:“你是如何得知灵山派掌门乃是被人杀害的?难道说你与此事有所牵连不成?”
李莲花(李相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面对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他真是无可奈何。只见他极其无语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缓缓伸出右手,试图将那指着自己鼻尖的锋利长剑推开。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方多病看起来瘦弱,力气却是出奇的大,居然一下子没有推开。
李莲花(李相夷)不禁眉头微皱,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叹气道:“我说方公子啊,您难道忘记啦?当时灵山派掌门登仙之时,我可是身陷烽火堂那些人手中啊!再说了,这灵山派的掌门此前曾在我这里购置过一些上等的补药,但却一直拖着不肯支付那区区五两银子。您仔细想想看,就连这么点小钱都要耍赖拖欠的人,又怎会甘愿舍弃那万贯家财去登什么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