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崽崽在肚子里感受到外面热闹的气氛,激动地踹了一脚麻麻。
江知栀连忙扶住肚子,又惊喜又开心,摸着肚子笑得傻乐乐的,脸上的幸福快要溢出来了。
身边的雪梨瞪圆眼睛,稳了稳扶住江知栀的那双手,小声道:“我滴乖乖,你们还想着出来参与吗?”
“他们啊,一到点开始皮了。”江知栀笑了笑,突然总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两道炙热的眼波嗖嗖嗖的射来,回头一看,竟然是苏遇苏团长幽怨的小眼神。
江知栀满脑袋问号,我又什么时候闯祸了?
好像没有吧?
陆星沉走过来,身体挡在前面,低低笑着,温声道:“这里风大,我们去旁边休息。”
江知栀瞬间把苏团长抛在脑后,走到一边避风的地方,陆星沉拿了一个保温杯,拧开杯盖,递给她。
江知栀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蜂蜜香,美滋滋的喝了口蜂蜜水,甜度是江知栀喜欢的。
于念念的视线落在江知栀身上,知知那双黑眸比夜空中的繁星还要璀璨,眼里全是对陆星沉的信任和娇憨,这样的神态只在陆星沉一个人面前才会绽放,皮肤白嫩,像上好的羊脂玉,漂亮的不行。
于念念抱着小祁言,连看好几眼,兴奋不已:“苏遇苏遇,看见没,我发现爱人如养花,知知这朵花开得越来越好看了。”
“而且我发现,知知总能把人号召过来。”
“多听知知的,果然没有错。”
大受刺激的苏遇受伤的世界再次达成了,当着我的面,媳妇你猛地夸那头情敌猪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那头猪还把猪爪子搭在我媳妇儿的肩膀上,手随意垂着,简直跟土匪一样匪里匪气的。
江知栀不仅连他的媳妇儿也抢走了,还要把组织上的好搭档老陆给勾走了?
我靠,绝对独一份!
苏遇似乎忍不住了,大吼道:“老陆,来干活了。”
于念念和小祁言:“.........”
你好好的出来破坏气氛是咋回事?于念念踮起脚尖扯了扯苏遇的耳朵,
江知栀有理有据的,纵然有很多人不爽煤炭没有她们的份,也有人嫉妒眼红嘴酸,但是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开口得罪人。
只因能分到煤炭的妇女们太强大了,还把男人喊过来。
这个队伍,有点嚣张。
“老梁拿着推车一车模具回来了!”
农春花没想到有这么多模具,有些好奇,梁志荣小声说:“炊事班没燃料的时候,还不是咱们几个营的兄弟自己去搞炭沫子和黄泥来做蜂窝煤?”
“不然老邓班长会这么偏爱我们一营和二营吗?”
农春花一巴掌捂住梁志荣还想爆料的嘴巴,急忙推着他加入铲黄泥的大队伍里。
陆星沉和江望商量煤炭,炭沫子和黄泥的比例混合,苏遇一铲子下去,黑布隆冬的煤炭粉瞬间四处飞扬,靠的最近的三只包子,豆豆和芽芽,大丫二丫三丫和黑娃瞬间脸黑黑的。
农春花,燕子,芬嫂子各自拎着自家的孩子,扔在一边去玩。
“大家加把劲,这个冬天过得暖和。”
“来来来,比五公里还刺激,比负重水里跑还带劲,撸起袖子就是干。”
“来了来了,我家婆娘盯着我呢,我敢不动?”
“等到了寒冬腊月天,我婆娘绝对能把我扫地出门,在外头冻着吧。”
“不信我会干?行,今天人齐,让你们见识见识咱们当兵的手艺。”
“陆老大,小嫂子,多亏有你们,谢了啊!”
部队的战友情就是这样纯粹又热烈,你帮我,我帮你,感情愈发的深厚。
头花队的军嫂们嘴里都要和家里人说,以后江知栀有需要的,咱们帮一把手。
大家齐心协力,分工合作,陆星沉和江望去调比例,指挥众人加水搅拌,这完全需要经验。
黄泥多了,煤泥黏糊糊的。
煤沫子加多了,煤泥干燥不好成型。
加水也是有讲究的,看,芬嫂子家那位副团长,一桶水加下去,煤泥全部飞溅,活脱脱一个专门挖煤的“黑煤人”。
苏遇竟然有一点点压力,自己拿了一个模具,把弄好的煤泥放入模具里,他一身蛮力,刺啦一声,又哐当好几下用力压实,脱模时直接变形了。
苏遇裂开了,拿着模具的手一顿,咻的一下看向于念念的方向。
于念念嗷了一声,抱着小祁言换了一个方向,嘴里念叨:“你蠢爸爸爱面子,我俩装作没看见。”
蜂窝煤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面上,就等着明天晒太阳。
狗子三火带头,包子们带着一群小伙伴蹲在地上玩煤炭,小爪子黑漆漆的,脸上和花猫一样,嫂子们忙完了,才发现孩子们自己捏了好多奇形怪状的煤团出来,还给排队了。
叫什么新兵团,射手团,狗狗团.......
次日,男人们和军嫂们自告奋勇的把江知栀那份也给弄了,高兴地把煤炭放在车上,运去陆星沉和江知栀的小家。
江知栀对关系好的春花嫂子,雪梨,于念念说:“你们蜂窝煤不够的,来我这里拉回去。”
于念念一点也不扭捏,爽快答应了:“那你要收我的钱,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她确实需要很多的蜂窝煤,但是关系是相互的,是处出来的,白占便宜的事情她可干不出来。
时间又过了四天,这几天老天爷赏脸,天气特别好,大家把晒好的蜂窝煤都拉回家里放着。
许明珠约上农春花,雪梨,于念念一块去城里买冬储菜。
大白菜,土豆,白萝卜,芥菜。
这段时间,部队里的物资车一趟又一趟的往外开,军嫂们乘坐顺风车出门,把该买的都买回来。
苏团长和于念念家的苏祁言放在江知栀家里托管,狗子三火围着小祁言绕了两圈,感觉看对眼后,竟然舍得把自己的玩具叼过来,想着分享给小祁言玩。
小祁言早早的喜欢盯着三火,对他来说,三火这条威风凛凛的狗子,是那样的鲜活有力,有时候还有点酷。
江知栀绝口不提当初自家男人是如何和一只披着荣光的狗子较劲的。
江知栀一开始还有力气管管,三火乖乖的在江知栀身边,两只爪子扒拉着江知栀,可爱的汪了一声,她心软了。
可坚持的硬撑了一两次,男人铁青着脸,委屈坐在一边生闷气。
江知栀觉得陆星沉有毛病啦,软的不行,来硬的。
后头干脆不管了。
只是这股劲儿在三小只来到后,终于消停一会儿。
农春花把钱票缝在衣服夹层里,别看她干活麻利,但有一个臭毛病,总害怕自己的钱在外头丢了,所以每一次出去,只要揣了很多钱,整个人紧张的不像话。
许明珠理解且尊重。
农春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许明珠笑哈哈的唠嗑,有她在的场子,又有农春花搭话,压根冷不了场。
一天下来,女人们的购买力是真的强。
江知栀看着一车车的大白菜和土豆,白萝卜运回来,整个人抖了抖,她嘴巴快淡出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