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见他似乎真累了,心疼不已。
让咖啡师做了杯热奶,端给南玉。
“别心急,我请的律师没问题。”
“我怕他们对我姐私下……”叹气。
“相信我吗?”温酌望着少年问。
南玉点头。
“我不会辜负你信任,没事的小浔,法治社会,林家在政权上没多少关系,他敢贿赂,我就连带被贿赂的一起送进去。”
“谢谢你。”
“别那么悲观,等会我带你出去逛逛?”
“算了,我还得回学校上课。”
“好,我送你。”
“谢谢。”
坐在副驾,无精打采的望着窗外。
陈序不懂收敛,查到陈盼娣的住址,过去嘲讽,好激怒陈盼娣,只要对方敢动手,一定让她牢底坐穿!
没有姐弟情。
陈序对陈家,心里只有憎恨。
穷山沟,没钱非要生儿子,生那么多养得起吗!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就不会被抱错,该从小就享受优渥生活,而不是等到成年才认亲!
陈盼娣学乖了,进一趟局子,她怕连累南玉,不管陈序怎么挑衅,哪怕忍无可忍,她也要一忍到底,只是心里把这些仇默默记下。
别给她翻身的机会。
不然一定废了陈序!
陈序要道歉,陈盼娣能屈能伸,连连说着对不起,能忍者,才能成就大事业,陈盼娣虽然是女孩,但她的心性一般男人都比不了。
陈序最后折腾的没意思,这才抬抬手带保镖走。
开庭。
陈序脸伤都好了,他也不想作为受害者出庭,耽误他泡妞,律师只能拿着照片,以及医院的诊断书,将伤势夸大其词。
温酌帮陈盼娣请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
同样从医院调出一份病历。
根本就是皮外伤。
林家那份被加工了。
法院调查,温酌也动了关系,最后法院宣判陈盼娣无罪,但因为伤人在先,需要赔偿陈序钱,温酌的律师反手把陈序告了。
陈序打人凶,陈盼娣也被打了。
伤的还不轻。
嘴角的乌青还没消,甚至断了一根肋骨,要论伤,陈盼娣严重,况且他们还有商场监控,陈序寻衅滋事在先,应该赔偿。
律师的嘴,能把死说成活。
就看谁的逻辑更强了。
事情到最后,林家败诉。
判陈序赔偿陈盼娣八万九千。
林母脸色难看,赔钱无所谓,单纯面子挂不住,一败诉,不就证明了是她儿子有错在先?
陈盼娣没事了,姐弟俩心情都很好,法院门口,两人聊得开心,林母戴着墨镜,身后跟了一大群人,几个姐姐都在,她们鄙夷南玉。
林母见南玉跟陈家走得近,还笑那么开心。
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不知道温酌,但知道他爹,温新城,在商界叱咤风云,生意做遍全球,叔叔是海城一把手,关系网极强,不知道南玉怎么认识温酌。
但再想动陈盼娣。
就等于跟温家作对。
林母只能放弃动陈盼娣的念头。
陈序得知要赔钱,立马不爽了,不找陈盼娣,他去找南玉,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问林母:
“妈,林浔去哪了?”
“做什么?”
林母最近心情不好,陈序像是看不见一样,他只顾着自己。
“你不是说让陈盼娣坐牢,怎么我们家反倒赔钱了?我得找林浔说道说道。”
“行了!能不能消停一点?”
林母忍无可忍。
陈序皱眉,不悦道:“凶什么?我又怎么了?”
林母:“你什么时候能懂事?回家也一年了,闯了多少祸?林浔现在偏帮你那个穷家,这么多年儿子,算是白养了!”
陈序冷嗤:“对,我不懂事,比不上林浔,看不上当初你们别认我,继续认那个没血缘关系的做儿子,以后家产都给外人!”
林母:“你!”
陈序摔门就走。
林母气得找女儿哭诉,林大姐眸底划过一抹幽色,宽慰道:“小序还小,慢慢来,这么多年他心里肯定委屈,晚点我找小序吃顿饭聊聊。”
林母还是不舒服。
陈序养不亲,他只认钱,这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林母有心跟他培养感情,但陈序一天到晚就是花天酒地,四处惹事。
南玉算是彻底离了心。
林母手上就像抓了两把沙,一个靠金钱牢固,随时能散,另一个从指缝间已经开始流了,哪边都没抓住。
林姐请陈序吃饭了。
帮着他说南玉坏话,把亲弟弟捧到极致高度,各种夸,她就要他烂在奢靡的生活里,想让林母后悔,想让林母承认重男轻女就是错的!
她生的儿子远不如女儿!
无论哪方面!
不跟林家有交集,南玉都胖了两斤,陈盼娣有了第一笔工资,听说做小吃赚钱,她就免费给人家当学徒,卖炸串。
炸没什么技术含量,调料有。
老师傅见她踏实肯干,配料秘方自然不可能给,但陈盼娣可以从他手里拿料,换个地方开,别抢老师傅生意就行。
陈盼娣就去大学门口。
由于味道好,价格普遍实惠,每天带的都不够卖,一条街就她生意最火热,现在人做生意,有微信,零头都要,她不要,一次性买超过三十,送五块钱鸡柳,学生们都爱去她那吃。
南玉见她自己弄个小生意,感慨。
果然把这个姐姐带出来是正确的。
……
“来杯长岛冰茶谢谢。”
南玉坐在高脚凳上,肘腕搭扶台,笑着对温酌道。
温酌走近,说:“回去睡觉。”
南玉:“睡不着,来一杯,我付钱。”
温酌:“你过敏怎么能喝酒?”
南玉:“我就闻闻,不喝。”
不知道是在小酒馆待久了,还是别的原因,现在提酒不醉了,想试试闻,会不会醉酒。
温酌从冰箱拿出冰奶,拧开盖子倒入透明杯中,再兑绿茶,在上面放了冰块,以及薄荷叶点缀,一份无酒精奶绿做好,递给南玉。
“你坐在这都是酒味儿,喝点奶。”
灯芯用吸管喝,喝着喝着眼睛一亮,还挺好喝,满眼崇拜的望着温酌。
问:“你怎么什么都会调啊?”
温酌轻笑:“想学吗?”
灯芯嗯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