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笑,吃完早餐,带南玉熟悉操作,酒不能碰,咖啡会磨,也会拉花,只是熟悉一下物品摆放,换衣服系好围裙。
南玉开启了他的工作时间。
温酌要了地址,开车过去。
陈盼娣没南玉想的那么害怕,她对城市的一切都感到无比新鲜,昨天弟弟离开,她就下楼逛,知道了城市里好多东西。
甚至还给自己找了一份洗碗工。
一个月三千块!
家里一年都存不到,在大城市一个月能干三千!陈盼娣一想到能挣钱,别提多兴奋了。
今天要不是为了等弟弟,她都已经去干活了。
陈盼娣适应能力超强。
温酌敲门,陈盼娣以为是弟弟来了,拉开门人都没看清就兴奋的喊:“啊弟!”
看清人后,陈盼娣:“……”
温酌嘴角挂着浅笑,却给人丝丝疏离感,“你好,我是林浔朋友。”
一听是弟弟朋友,探脑出去想要找南玉,边看边问:
“俺弟呢?”
不是陈盼娣不懂礼貌,是她不知道礼貌是什么,村里就那么几户人家,女孩子多被看不起,如果不泼辣点,恐怕得被欺负死。
温酌:“老师临时通知,他去学校了,委托我来告诉你一声。”
陈盼娣啊了声,这才想起招呼温酌进来坐,“进来吧,进来说。”
温酌正好也想多问问林浔的事,也就没推脱了。
南玉给他姐姐租的是单间,毕竟海城寸土寸金,想整套租,没有w也要7.8k,租不起,只能租单身公寓,里面有个小沙发。
陈盼娣招呼温酌坐。
温酌坐下。
陈盼娣给他倒了杯水,城市里好多东西她都要现学,热水壶,煤气灶,南玉教一遍,她自己摸索一遍也就会了。
“你跟俺弟是同学?”
“不是。”
“你看起来好年轻,也在上学?”
“毕业了。”
“初中毕业,还是高中毕业,还是跟俺弟一样大学毕业?”
陈盼娣没嘲讽意思,在她认知里,能读书就已经很厉害了,初中毕业对她来说,可以算得上文豪级别,像南玉读大学,那天上地下没人比她弟弟更聪明了。
“大学。”
从交谈中温酌能感觉出陈盼娣所处环境,也就没多说,实际上,他博士都毕业了,不过上学跳的多,目前26。
陈盼娣哇了声:“你好厉害。”
温酌笑笑。
陈盼娣:“那你知道俺另一个弟吗?他叫陈序。”
温酌嘴角的笑弧微敛,端起茶水喝了口,才道:“陈序不是林家的孩子?”
陈盼娣点头:“抱错了。”说着叹息,“俺也不怕你说俺,他在俺们家,俺们全家掏心掏肺对他好,现在认了亲爹妈,不认俺们这些穷亲戚了,俺也不是说攀富贵,就是俺弟小浔,他不是住那家吗?你说这亲生的跟抱错,能一样对待吗?俺就是怕俺弟吃亏,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温酌没帮南玉隐瞒,实话实说道:
“不好,他在家完全没地位,一个多月前,进icu,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差点就没了。”
陈盼娣脸上血色尽失。
“谁干的?谁欺负俺弟?你带俺去,俺看谁敢欺负俺弟!”
陈盼娣后怕又生气,恨不得砍了伤害南玉的所有人,她那么乖的弟弟,一群瘪犊子!
温酌:“陈序。”
陈盼娣这下真要气死了,陈序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讨债鬼!早知道抱错,那时候就该把陈序丢茅厕用粪淹死!
“妈了个*,敢欺负俺弟!瘪*子,*你妈**,陈序在哪!俺不剁了他,俺都不叫陈盼娣!”
满嘴不文明,温酌听得眼皮直跳,不过也庆幸陈家没落井下石,维护林浔。
如果都站在陈序那边。
温酌会很担心南玉的精神状态。
“动不了,陈序身边跟着保镖,林浔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但我希望你能看清陈序,不要抱任何幻想,陈序有林家,他们敢欺负林浔,不过是看他没有后盾。”
陈盼娣都要急哭了,没想到陈序这么不做人!
自家虽然穷,可这么多年哪一点亏待他了!
凭什么欺负她弟?!
温酌跟陈盼娣说最后一句,本意是想,让陈家姐弟拿自己当靠山,他们没能力对付林家,他可以。
可陈盼娣会错意,被温酌这么一激,离未来商界女大亨直接前进一大步。
迫切的想学习。
“你放心,俺绝不认那个白眼狼!”
温酌点头:“林浔在我那住,你不用太担心。”
陈盼娣:“谢谢了,俺现在帮不了俺弟,多亏了你们这些朋友,在这吃饭不?”
温酌起身,“不了,还有些工作,林浔让我嘱咐你,该花的钱要花,你饿瘦了他会自责。”
陈盼娣:“你放心,俺知道,俺不会让俺弟担心,让俺弟照顾好自己。”
温酌谈完后没久待,不过走到玄关想去目的,又问了两句南玉在家的情况,确实没事,他才放心回去。
咖啡区有两名员工,南玉在他们忙的时候帮忙做,不忙就充当服务员角色,把做好的咖啡给客人送去,形象好。
有人都好奇问他是不是演员。
中午。
温酌回来。
手里还拎了两份饭。
南玉见他顿顿买,好奇问:“你会做饭吗?”
温酌:“会一点,不过做饭太麻烦,弄一身油烟,食材安全你可以放心,都是五星级大厨现做,不是预制菜。”
这里没厨房,南玉想没事做一顿都不能实现,只能作罢,朝温酌笑:“没事,有空我去我姐那边给你做,我做饭也挺好吃。”
温酌笑:“真的吗,那我很期待。”
南玉笑笑低头吃饭了。
明天要上学,晚上最后一波客人送走,吃了顿饭,回去洗洗准备休息了,温酌给他倒了杯牛奶。
“听说牛奶助眠。”
南玉接过喝完,“谢谢。”
温酌笑。
出去工作了。
以前一天有固定接待数,从今晚开始改了,只工作到十一点,剩下就交给员工,推开酒柜后的暗门,进去。
脚步声放轻,少年早已熟睡。
去洗了澡,擦干净后,来到床前,抬头看了一眼上铺,帘子拉的严实,根本看不清里面。
温酌心痒痒,脱了鞋,小心踩上台阶。
看着睡熟的人儿,他是想爬床抱着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