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
嗡！
天成山周围，虚空产生激烈的起伏，恐怖的法力波动将天地渲染成了灰色，咔嚓！
远处天穹，出现了一道虚空裂纹，似乎这片虚空，难以承受如此威压，即将破碎。
千万里大地，顾仙衣等人早已经做了驱除的工作，已经没有任何的人类存在，但是一些莽山内，还有不存在灵智的凶兽，此刻这些凶兽，都是瑟瑟发抖匍匐在地。
原本缓慢流动的河流大量的跳动起来，化为一粒粒水珠在河面悬浮，又极速是坠落入河面之中。
原本平静的山林突然之间，万林莫名弯折，树枝摇晃，树叶纷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以天成山为中心，方圆百万里，几乎囊括了整个天州，都被恐怖的法力气息笼罩，内部空间范围内，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
……
法则长城外一里之地，虚空皱起涟漪，这是上下扩散的涟漪。
一艘古老的小舟自虚空涟漪之中驶了出来，小舟上，站立着一名容颜绝世的红衣女子，红衣如火，黑发如瀑，肌肤雪白，眼神犀利如剑，仿如可以刺穿人心。
紧随其后，又一阵虚空涟漪出现，一口冰棺自虚空涟漪之中飞出，而后冰棺炸开，无数碎冰晶消散天地间，蒸腾起大量的白雾之光，一名白发青年自白雾之光之中走出，丰神如玉，双目有神，身躯环绕淡淡的神光，宛如天尊降临人间，气质非凡。
“咳咳咳……”
红衣女子原本冰冷严肃，被白发青年出场冰棺碎裂的冰渣子砸了一脸，同时她本人与火之法则亲近，在十万火山之中沉睡了七万年，身躯本身便弥漫“火气”，骤然被冰冷覆盖，顿感一阵不适，气血有些不稳，咳嗽出声，她连甩纤纤玉手，嫌弃的瞄了一眼白发青年。
“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种炫酷的出场方式？幼稚不幼稚？”
红衣女子柳眉一皱，嫌弃道。
白发青年愣了愣，扫了一眼红衣女子，看了看红衣女子脚下的飞舟，明显是品质不凡的飞行法器，这出场方式难道不拉风不炫酷？这么双标？
“你是组织的暗子？”
白发青年问道。
红衣女子冷笑道：“不然呢？问得不是废话，来到此地，皆是寻着被猎杀对象的因果而来。”
“如果你不是组织的暗子，凭你方才对我无礼至极的话，足以被我杀死十次也不冤枉。”
白发青年冷声道，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听到白发青年这么一说，黑发红衣女子俏丽的容颜顿时浮现一抹笑意，她眼眸灿灿的看向白发青年：“你说要杀我十次？有趣，倒也有趣，要不，我现在先宰了你，为接下来的大战助助兴吧。”
言罢，红衣女子二话不说，一只玉手径直拍向白发青年的脑袋，速度很快，一掌出击，虚空粉碎，圣道法则弥漫，化为至刚至强的一掌，天地大道轰鸣，一掌出击，仅仅是瞬间而已，竟然有各种异象浮现。
白发青年眼神冰冷，一动不动盯着红衣女子。
双目之中，两道道纹飞出，交织在一起，化为一把飞剑，与红衣女子的手掌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
轰隆一声。
一道长达千里的虚空裂缝形成，在天穹如同深渊。
当然这深渊裂缝很快便被道域的世界本源法则修复，出现一瞬间，就闭合。
除非是真正可以摧毁世界虚空本源的攻击出现，不然圣人再怎么闹腾，撕裂虚空，最终世界的大道意志也会自我修复完毕。
……
法则长城上，顾仙衣等人一阵懵逼，吃瓜。
“顾兄，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神照都做好了交战的准备，只是这剧情发展，俨然有点出乎他预料。
才来了两个人，便开始闹内讧了？
看来灵渊内部也不怎么团结嘛。
“我也不清楚，或许……他们被封印太久，刚出来脑子有点不正常吧。”
顾仙衣观察了片刻之后，摸了摸鼻子，说道。
看到红衣女子时，他眼眸深处，光芒似乎更深，若有所思。
“最好是同归于尽，这两人都不凡，而且……”武天下眸光犀利，从灵渊两个暗子对战开始，他便开始默默观察二人的战斗方式。
“道兄看出了什么门道？”
玄神宗的玄天一问道。
他心里也有一些猜想，只是想要先从武天下那里相互印证一下。
“看那女子施展的法术，颇似火州神火宗的火道之术，而且她施展出了金色天火，难道她已经将神火宗的天火诀修炼到了最高层，炼制出了圣道本源天火，据我所知，道域历史上能够施展此等天火的只有一人……”
武天下是个武痴，研读天下功法，对道域四海八荒的功法道诀皆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此刻见到那灵渊暗子红衣女子施展的手段，立刻有了对应的联想。
“颜凝玉！七万年前，道域第一修仙奇才，传闻飞升入了上界，竟然成为了灵渊的暗子，一直隐匿在下界？七万年不死？她是怎么做到的？发生了什么？”玄天一接过了武天下的话，眉头紧皱。
灵渊暗子的来历，比想象之中惊人！
“那个白发青年，难道是三万年前便神秘灭亡的北海圣地——苍玄宗的圣子、玄冰体拥有者万海冰？三万年前，不可一世的苍玄宗一夜之间灭亡，至今都是未解之谜，是道域修仙史上的最大谜团之一，难道……跟灵渊有关？”
林修齐眼睛微眯，认出了白发青年的身份，不由愕然！
他们自然没有见过这些古人，但是他们如今本身就是道域顶峰人物，自然知悉道域修仙界的许多隐秘，结合红衣女子与白发青年的战斗方式，他们轻易便能够推算出二者对应的身份。
当猜测出灵渊这两名内讧暗子的身份，饶是见多识广的几名圣人强者，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到了现在，他们彻底明白了灵渊的恐怖！
竟然无形之中，吸纳了道域历史上消失的那些奇才！
“诸位，无需紧张，不管对方来多少人，来多少历史上的天纵人物，都无需慌乱，因为他们面对的对手，可是我啊，我顾仙衣便是道域千万年历史，最大的天纵奇才。”
顾仙衣微微一笑，出声安抚己方阵营的情绪，同时目光犀利的扫向远处！
他目光锁定在红衣女子身上。
“真是有趣，竟然在此遇到了你，颜凝玉。”顾仙衣心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