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手伸开躺平在地面上,很是舒展的姿势。
若是有人在这边上,能看到其腰部跑上几只虫蚁,触角晃动想触碰糖浆。
下一秒,树根的根须抬起些,搭在上面,一下消融。
男人:“是天翼人赖以生存的水源,现在早就不在这里了,那神明直接抢走。”
“不然绝对会扫荡,直至所有活着的生灵,全部死亡。”
“事实上,只是名字称作为神明而已,做的这些事,和那些低劣的人,没什么区别。”
伊泽点头,“光听你的表述,确实是这样。”
“具体的原因,现在无法还原了,除非和另一方当事人对峙。”
男人笑一声,“你的关注点,真是新颖。”
伊泽则道;“在我这里,你可信度很低,自然不会全信,还有其他的吗?”
“你想想,要我做到的事情难度,你只不过嘴皮子动,最终行动的是我们。”
“当前的这些,可远远不够,甚至没法判定你这棵,是否可搬运。”
男人:“……好吧。”
他认真的回想:“脑袋真的好昏沉,刚才你使用的净化水,可以给我来一个吗?”
需求合理,伊泽没多言,当即开始念咒。
净化之水,具有消除负面作用的效果。
安静的空间内,回荡他的声音。
十来秒,一滩水浮现在近前。
有过先前的经验,伊泽不再一味着叠多,还提前分成两份。
两滩水,形状对称,驱使着靠近,同时附上话音:
“既然你存活的支撑,可能是诅咒之力,那就不能清除的太干净。”
“可能会导致你的消亡,你自己把控。”
男人听到这话,眼睛闪烁,“有一说一,你可真是……善良。”
“已经很久没遇到实力强劲,但还保持善心的人。”
伊泽给他个白眼,那人躺着的姿势,自然接受不到。
只见他摊开手,试着接到掌心,尔后,极快的速度,抹在脑门上。
他发出赞叹的声音:“特别的凉,仿佛滴入脑袋里面,非常的舒适。”
其面上流露出特别享受的表情,依照现在胡子拉碴的外貌,有股要溢出的油腻感。
伊泽控制不住的移开些视线,再是驱动着递出另外一半:
“还要吗?不要就收回来了。”
在这里的生物上,要考虑其他;直接用在自己身上,那就不用考虑任何东西,只有正面作用。
男人不假思索的喊:“要!怎么不要,可以放在连接处吗?”
他眼里满是渴望,指着大树扎根在身躯的地方——显然是想分离开来。
伊泽试着靠近一些的观察,毛发旺盛和树根须交织在一起。
除他自己戳出的伤口,表面颜色过度自然,早已长合。
“血肉都粘合在一起,内里的器官,分离开来,后果你要做好准备。”
“可别又脑子糊涂了,找我恩将仇报。”
目前这老头处于这样环境,活了至少几百年,无斗气也无魔法,普通人范畴,那就当老年痴呆来看。
男人“哈哈”笑,“好好,来吧。”看着依旧是无所谓,十分欠揍。
伊泽控制着这滩水,移向树根处,没入其中。
往后远离两米的距离,冰箭随之往后,保持着戒备。
连接的地方,肉眼可见的在发生变化,逐渐分离,内里果然缺失血肉。
半当中停止了,男人低头的看,“还能再来一个吗?”
伊泽斜着瞥他眼,“现在你能想起来,关于这棵树的事情吗?”
“哦!”男人点头,“当然,现在清醒多了。”
“这棵树的枝液能提升神力,但那需要大量的养料。”
“只知道是给天翼人服用,具体的方法,我这里没有,我本就是作为容器,怎么可能告诉我。”
“城堡内地下室,不知道是否还能保留下来,大概知道相关记载放在哪,前提是没有因时间太长而腐烂。”
伊泽当即开始默念新的一个净化之水。
片刻后,一整滩水出现在眼前,“还是那一处吗?”
男人连连道:“是是,大人,后果我自己承担,如果我攻击,大可以击杀我!”
他对伊泽的称呼变了,态度上更为恭敬,最直观的情绪是迫不及待。
伊泽当下没有迟疑,驱动的再次没入。
抓紧时间的开始默念下一段咒语。
男人眼睛转动,盯向珀斯法尔:“这位大人,可以帮忙抬起这棵树吗?”
珀斯法尔眼睛只要移开伊泽,仅剩的热度消散,他就这么望着对方。
男人只觉脑门更凉,莫名不敢再提,但这眼看着就能离开这桎梏。
他眼中迸发强烈的求生欲,扫 过艾赴阑,没停留,径直望向伊泽。
“大人,求你想想办法抬起来,这个地方并不是非要有个活的,这只是增加目标数量,增强诅咒之力。”
伊泽默念完新的一份净化之水,分心间听到他说话,花费两秒消化内里意思。
他挑起眉梢,“你先描述指明地下室位置。”
男人突然不吭声,眼睛锐利且发狠,某一刻眼神动动,想起来才承诺的事。
他慢腾腾地抬手指向一处,“这里,地下第二层,内里第三间房。”
伊泽颔首,对着身侧放缓口吻:“抬上五十厘米,然后将这人横着扯出。”
珀斯法尔点头,“是,殿下。”
领命之后,他站起身往前一跃,魔毯还在原地,上面放着魔镜。
落地的一刻,珀斯法尔身形往下压些,直起身板,走至树桩前。
手里锁链先行缠绕住其脖子,另外一头随手缠在腰间。
双手环抱住树表面,奋力地往上,整棵树都在簌簌抖动。
一次就成功抬高出一人身躯厚度,他抬脚差不多是用踹的。
地上男人连续滚了一圈半,真正的分离开树根。
珀斯法尔放回原地,抬眼望眼上方,再是退回伊泽方向。
此时,伊泽正在靠近,一侧的魔毯,他叠加过个漂浮魔法,控制着一同前行。
最终都在男人的侧方,伊泽第一时间看其肚子,特别大的空缺,但没有在流血。
——表面就像是树根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