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说的完全正确，薇薇的悲惨命运也有我父母的原因，当然这也应该怪我。”沈歌叹息一声，声音之中充满了痛楚与遗憾，“所以我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搭上我这条贱命也要杀死害得薇薇上吊自杀的四个贱人，也算是为我当年的过错赎罪了，我当年不该爱上她，不然她的入学资格不会被窃取的。”
独孤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你并不是这起连环杀人事件的真凶，你只是杀了唐英，俞飞仪、黄盛、袁念并不是；杀的。”
“我不是？那你说谁是啊，你可是一名侦探，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推测哦。”沈歌嗤笑一声，道：“你不会是因为没有找出我的作案手法，就想当然的认为我不可能完成这件连续人案件吧！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在国外做过雇佣兵吗，我手上的血债不止一条哦。”
“如果你的身体完全健康的状态下我可能会相信你的说辞。”独孤理驳斥他的说辞，“可是你看看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才跟我们说了几分钟后就已经满头大汗，精神萎靡不振了，你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杀死俞飞仪、黄盛、袁念他们三个。”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沈歌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我已经向你发出了挑战，赌你能不能在我被判死刑之前查出我的作案手法，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
“我会查出真相的！”独孤理不假思索的答道：“不管你是不是这起命案的真凶，我都会将一切的真相都大白于天下。”
沈歌这时却提出了一个问题，等待着独孤理的回答：“独孤理，你扪心自问一下，俞飞仪、黄盛、袁念、唐英这四个人不该死吗？我提他们四个做过的孽，俞飞仪曾经帮助如今娱乐圈一个男明星打官司，那个男明星未出道时开车拖拽一名交通探员致残，俞飞仪帮他免除牢狱之灾，只是赔了一点钱。”
“黄盛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他帮助一家无良建筑公司打烂尾楼官司，结果他差点被一名被骗得倾家荡产的原告一榔头捶死，可是他还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帮助一个无良富二代打官司，也就是他我杀他之前那起庆州市外国语学院强——奸案。”
沈歌眼睛赤红，怒气冲天的吼出了声：“姚荆玉那个受害者被人玷污还被黄盛这个人渣污蔑，王心喆这个人渣只是花了点钱就能没事，甚至还能反过来污蔑姚荆玉，你说黄盛那个人渣不该死吗？我杀他有错吗？”
“还有袁念和唐英这两个贱人，公然扭曲事实，道德绑架薇薇接受和解，秦薇薇她寒窗苦读了十几年，做的试卷都能和她人一样高了，可是她的高考成绩被无耻窃取了，她想讨回公道，却被袁念和唐英这两个贱人三言两语将她从被人偷窃人生的可怜人污蔑成贪得无厌、放弃家庭、执着过去的仇恨的疯癫女人，你说袁念和唐英该不该死！”
独孤理没说话，他一时想不出来如何反驳沈歌的言论。
俞飞仪、黄盛这两个人为了钱公然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却因为有着律师这一层神圣的外衣做掩饰，逃脱了法律法规的制裁。
袁念和唐英虽然罪过没有那么大，但是秦薇薇的死也是因为她们两个。
“沈歌，你说的是头头是道，但是你忘了一件事！”顾泽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你不是探员、也不是检察官，更不是法官，你没有权利审判任何人的罪恶，决定其生死。”
“迂腐古板，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思想却不知变通。”沈歌对顾泽的话嗤之以鼻，振振有词的说道：“虽然有句话说的好，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但是很多受害者都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就想薇薇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夺走美好的人生。”
“所以哪怕我死后要坠入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拉俞飞仪、黄盛、袁念和唐英他们四个人去九泉之下给薇薇赔礼道歉。”
说完他的目光继续投向了独孤理：“独孤理，我做一个假设，假设我还没有杀死他们四个人，而你在我动手之前就找到了我，你会不会阻止我甚至杀死我。”
这次独孤理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我会阻止你，但是我不会杀你。”
“你身为一个侦探，你的性格应该是嫉恶如仇、爱憎分明，这四个人的恶行你能忍受，我就是忍受不了才选择动手的，你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信你不会动手。”沈歌不满意独孤理的回答，
并且沈歌的话不难听出他在嘲讽独孤理同情心太过泛滥，俞飞仪等人的恶行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味坚持所谓法律法规的审判。
“不，你错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也讨厌这四个人，也希望俞飞仪等人去死，并不讨厌你的做法。但是你的做法依旧是错误的，独孤理的坚持才是正确的。”顾泽开口为独孤理解释，“只有公平公正的法律法规才能保护大多数人的权利。
独孤理点点头：“是的，顾泽说的就是我所说的。”
他虽然才二十岁出头，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类自从拥有智慧之后，就必须要用规则来决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就像很多末世电影，人一旦失去了对规则的维护和信仰，就会成为最嗜血最变态的生物。
独孤理相信如果沈歌这次没有举手投降，而是完成复仇目标之后成功逃脱法律制裁，久而久之就会认为自己可以审判人类罪恶，决定他人生死。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很多高智商连环杀人罪犯拥有门户清理者的人格。
之前独孤理就跟特殊罪案调查组的陈文霞、郗天华、岑溪、叶剑云说过门户清理者这种连环杀人罪犯的特征
门户清理者，亦称恶魔之子、上帝之手等，专指自我感觉负有某种“使命感”去“清除”某些人的连环杀手，控制欲强烈，有“上帝情节”，自以为是某神圣代言人。用“堕落天使”来形容他们并不是在宣扬他们是某种体制的反抗者，而是向大家揭露其宛若撒旦的恶魔本质。着名的“华盛顿狙击手”约翰·艾伦·穆罕默德和约翰·李·马尔沃仍被称为悬案的“黄道十二宫杀手”都属于这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