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刚降临的那段时间，欧罗巴生灵涂炭，无数人在绝望中祈求神明的救赎。”
“他们的信仰不断汇聚，最终奇迹诞生。”
理查德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画了个十字，脸上尽是虔诚。
“荒谬至极！神只岂是能这般轻易诞生的？”
劳伦斯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而变成质疑。
他死死地盯着理查德，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谢尔盖同样眉头紧锁，理查德刚才的言论太过荒谬，让人难以信服。
他紧盯着理查德，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理查德大主教，如此荒诞的言论，你觉得我们会相信？”
“恶魔降临才多久，这么短时间内，信仰就能催生神只？这听起来更像是哄骗小孩的睡前童话故事！”
面对两人的质疑，理查德神色平静，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其实两位不用急着否定，我也只是在阐述我所了解到的事情。”
“从始至终，就连我这个红衣大主教，也没能见过神只本尊。”
听得满脸不耐烦的谢尔盖冷笑一声，像是抓住了重点。
“真是好笑！你都没见过神只出现，就在这里信口开河，和凭空臆想有什么区别？”
“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没用，如果你们的信仰真的催生神只诞生，你总得拿出一些能让人信服的证据吧？”
劳伦斯赞同地点了点头。
虽说他和欧罗巴才是盟友，但此时他更支持谢尔盖。
理查德的说法太过魔幻，让劳伦斯不禁怀疑，是不是对方随便捏造了个离谱的故事，用来诓骗他们。
谢尔盖的出言嘲讽，并没让理查德生气，他微微一笑，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有如此反应。
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理查德沉声道。
“至于证据...其实很简单，圣殿的存在，就是神只诞生的证据。”
“神只从我们的信仰中诞生后，选择将圣殿作为祂的教会，教皇和圣子，成为祂的选民。”
理查德将视线挪到一旁的神职者身上，语气不紧不慢。
“圣殿中的神职者，便是祂众多信徒中，信仰最虔诚的一批。”
“神明赐予他们使用神术的能力，他们从普通人，一跃变成职业者。”
一直没发表意见的季夏突然开口：“广场上那些接受圣水洗礼的信徒，所渴望的神明赐福，就是成为神职者？”
理查德轻轻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季夏若有所思，难怪圣殿中神职者的比例如此夸张，原来圣殿尊崇的神只是从他们信仰中诞生。
没有中间商不说，还是厂家直销，数量多一点，倒也正常。
劳伦斯和谢尔盖对视一眼，陷入久久的沉默。
即便他们内心还是难以接受理查德的说法。
但事实就摆在那里，让他们难以反驳。
季夏眉头微蹙：“我有一点不理解，据我所知，信仰可不止你们欧罗巴人有。”
“为何此前在别的地方从未听闻？只有欧罗巴出现这种情况？”
“其实这也是我一开始疑惑的地方。”理查德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骄傲。
“后来我发现，或许是我们欧罗巴人的信仰，远比其他地方更加虔诚。”
季夏对理查德的说法保留意见，但也没出言反驳。
西方这边的信仰，确实比华夏那边虔诚。
华夏倡导的始终是实用主义。
鸡蛋一停，信仰归零的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
只要你教堂管吃管喝，那我就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一旦停止供应，什么狗屁神只！我们不熟！
“既然那尊神只，出自你们的信仰，那祂为什么不阻止恶魔降临半岛。”想了半天，谢尔盖终于憋出反驳的点。
“因为神只无法降临主物质世界，只能赐予我们力量，让我们代替祂去消灭入侵蓝星的邪恶。”
一道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
循声望去，一名面容慈蔼的老者，拄着神权法杖，在几名主教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宴会厅。
理查德和在场的神职人员连忙躬身行礼：“陛下。”
劳伦斯和谢尔盖虽心中仍有诸多疑虑，但出于基本的礼仪，还是微微欠身表示对老者的敬意。
季夏则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这位缓缓走来的老者。
从众人的称呼不难看出，他便是圣殿的教皇，同时也是整个欧罗巴联盟背后的真正话事人。
教皇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岁月的沧桑。
他微微点头，向劳伦斯和谢尔盖示意，而后将目光落在季夏身上，仿佛在透过他的外表，洞察其内心。
停留片刻后，教皇将视线挪开，声音依旧苍老，但让人舒心。
“几位都是大忙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属实让我感到荣幸之极。”
众人都听出了教皇的话外之意。
他指的明显是季夏等人，能携带角之冠碎片前往欧罗巴联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