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巨灵神猛地挥动起手中那把巨大的宣花板斧,其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劈开似的。伴随着一阵呼啸声,宣花板斧带着排山倒海之力,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杜安和桑巴狠狠砍去。
面对如此骇人的攻击,桑巴瞬间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这般威力绝非自己所能抵挡!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抓住还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杜安,拼尽全力向旁边猛扑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刚刚躲开的一刹那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传来,那巨大的宣花板斧已然重重地劈在了地面之上。
刹那间,地动山摇,尘土飞扬。待到尘埃落定之后定睛一看,只见原本平坦坚实的地面此刻竟然硬生生被砍出了一条深不见底、宽达数丈的巨大沟壑来,令人触目惊心。
杜安满脸惊恐之色,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那条如同深渊一般的沟壑,心脏狂跳不止,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回过神来,之前夜叉鬼带给自己的底气在巨灵神这一击下,彻底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少爷啊!您就别再发呆啦!咱们根本就不是那徐天小子的敌手呀!咱们得赶快逃跑才行,要不然咱俩都会命丧此地的!”桑巴满脸焦急之色,一边拉扯着杜安的衣袖,一边不住地催促道。
而此时此刻的杜安呢,则仿若灵魂出窍一般,整个人呆立当场,脑海之中也不知究竟在思索些什么东西。只见他原本呆滞惊恐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先是流露出一丝不甘之意,紧接着这种不甘便如同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开来,转瞬间又化作了深深的怨毒。此刻的杜安,就好似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正恶狠狠地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徐天,那目光仿佛能将对方生吞活剥似的。
“不!我为何要逃?凭什么是我要像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一般,灰头土脸地落荒而逃?为什么不能是徐天那个家伙?”杜安嘴里不停地低声呢喃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所蕴含的愤怒与怨恨却是清晰可闻。
“少爷啊!您到底怎么啦?再磨蹭下去可真就没机会逃跑啦!”桑巴心急如焚地叫嚷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焦急的面庞滑落而下。此时,白骨魔王正遭受着巨灵神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其身上那件原本威风凛凛、闪耀着寒光的铠甲早已变得破烂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裂开来。白骨魔王此刻看上去无比狼狈,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而一旁的夜叉鬼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它那头火红色毛发如今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光秃秃的头皮暴露在外。更糟糕的是,它那两颗硕大的獠牙竟然也断掉了一根,断裂处还不断有血水汩汩流出,顺着嘴角流淌成一道鲜红的细流。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我遭此厄运?”杜安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着,一直就是天之骄子,从来就没有人敢忤逆自己的意思,没想到两次败在徐天的手上。杜安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显然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心智失常。
桑巴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这位杜大少爷怕是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已然陷入了魔怔状态。但即便如此,桑巴依然不愿轻易放弃,毕竟杜安的性命关系重大。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死死抓住杜安的后脖颈,试图强行将他拖离这片危险之地。因为桑巴心里很清楚,以目前的形势来看,白骨魔王和夜叉鬼恐怕支撑不了太久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杜安毫无征兆地像发了狂一样,嘴里不停地大声喊叫着:“不!我绝对不会走!为什么每一次失败的人总是我?这不公平!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此时的杜安情绪已然失控,他用力地挣脱开桑巴紧握着他的手,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通红得吓人,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徐天,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刺穿。
只见杜安把手伸进衣服里面,再次把那个神秘的瓷瓶掏了出来。此刻的他面容扭曲,神情癫狂到了极点,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瓷瓶,嘴里还不断地念念有词:“我要让你们全都死掉......一个不留......统统都给我下地狱去吧!”而一旁的桑巴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一心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当他回过神来想要阻止杜安时,却发现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杜安紧紧地攥起了拳头,由于太过用力,连手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紧绷而变得苍白。那个小小的瓷瓶就这样在他手中被硬生生地捏成了无数碎片,锋利的瓷片刺破了他的手掌,顿时鲜血如注般流淌而出。然而,陷入疯狂状态的杜安对这些伤痛浑然不觉,他甚至没有丝毫在意手上的伤口和正在不停外流的鲜血,任由它们肆意流淌。
随着瓷瓶的破碎,原本附着在瓶身上的封印也瞬间消失不见。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红色烟雾从破碎的瓷片中喷涌而出,直直地冲向天空,并在夜叉鬼的上方盘旋缭绕起来,久久不散。
只见那夜叉鬼突然身躯一震,它那敏锐的感知力瞬间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那股诡异红烟。刹那间,夜叉鬼双目赤红,口中发出阵阵咆哮,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巨灵神猛扑过去。
它的攻击犹如疾风骤雨,凌厉无比,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巨灵神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连连后退,试图避开夜叉鬼这疯狂的攻势。然而,夜叉鬼此时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状态,根本不给巨灵神任何喘息之机。
随着夜叉鬼的奋力一击,终于成功地摆脱了与巨灵神之间的纠缠。紧接着,它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那股神秘的红色烟雾疾驰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眨眼间,夜叉鬼便来到了红烟跟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那股红色烟雾尽数吞下。
就在夜叉鬼吞下红烟的瞬间,一道耀眼的红光骤然爆发出来,如同烈日当空,光芒四射。强烈的红光紧紧地包裹住了夜叉鬼的身躯,使其看起来宛如一颗燃烧中的火球。而在夜叉鬼的身后,一个巨大无比的夜叉虚影缓缓浮现而出。这个夜叉虚影高达数十丈,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魔神一般。
然而,这惊人的一幕仅仅持续了片刻功夫。很快,那个巨大的夜叉虚影便如同泡影一般消散无踪,只留下原地被红光笼罩着的夜叉鬼。
“哈哈哈,成了!你们的死期到了!”不远处的杜安看到这一幕,兴奋得手舞足蹈,得意忘形地大声呼喊起来。他那张原本就狰狞可怖的脸上此刻更是充满了扭曲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同一时间,这边所出现的异样状况毫无悬念地吸引住了巨灵神与徐天的全部注意力。两人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几乎同时停止了手上正在进行着的动作,然后将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聚焦到了夜叉鬼所处的那个方位。
只见徐天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夜叉鬼身上正不断涌现出来的一连串惊人变化,口中喃喃自语道:“事出反常必定存在着诡异之处啊!”他紧紧地皱起眉头,那模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而他的双眼更是如同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牢牢锁定在夜叉鬼的身上,生恐自己会遗漏掉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关键细节。在这一刻,就连原本近在咫尺、凶名赫赫的白骨魔王,都已经完全被他抛诸脑后,不再予以理睬了。
紧接着,巨灵神将那张粗犷而威严的面庞之上,竟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毫不加以掩饰的轻蔑之色。随后,他张开那宽阔的嘴巴,用一种充满嘲讽和轻视意味的口吻开口说道:“哼!这又有什么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呢?不就是夜叉灵魂当中另一半的神格重新回归嘛,如此小事,何足挂齿啊!要知道,仅仅只是区区一半的神格而已,这在我等神仙眼中,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稀罕之事。”
说完这些话后,巨灵神那张粗犷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神情,似乎觉得刚刚所说之语尚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想法。紧接着,只见他那犹如小山般庞大的身躯微微一动,竟轻轻地晃动起自己那颗硕大无比、宛如巨石般沉重的脑袋来。随着他头部的摆动,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搅动起来,形成一阵轻微的旋风。
而此时的巨灵神,就好似完全没有把眼前所展现出来的这般情景放在眼里一般,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关注和重视之意都未曾表露。他那对铜铃大眼中透射出一种淡漠与轻视,仿佛这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
听到巨灵神这番满不在乎的话语,站在一旁的徐天不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位身为堂堂正神的巨灵神为何能够如此轻视此事。于是,徐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与担忧,猛地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巨灵神一眼,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大哥呀,您可是高高在上的正神呐,拥有着无边无际的神力和神通广大的本领。自然不会惧怕这夜叉鬼的神格回归啦。但是像我们这样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可就不同咯!这对于我们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灾难呐!弄不好真的会要了咱们的小命儿呢!”
就在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徐天仿佛突然间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脑海里猛然闪过某个念头,使得他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回那不远处正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可怖的夜叉鬼身上。
\"哼,如今这里可有我呢!不过就是个区区半神罢了,难不成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孙猴子啦……就凭他这么一半神,居然也胆敢在本将军面前如此嚣张跋扈!\" 一提到孙猴子,巨灵神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愤愤不平的神色,显然对其怀有极大的怨念。而眼下,他正好可以将这满腔的怒火统统发泄在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夜叉鬼身上。
只见巨灵神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就凭你这不入流的小角色,竟然也敢在本将军面前耀武扬威,简直是不自量力!给我受死吧!\"伴随着这声怒喝,他高高举起手中那柄沉重无比的宣花板斧,犹如一阵狂风骤雨般向着夜叉鬼所在的方位猛冲而去。那巨大的斧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狠狠地劈向了夜叉鬼。
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那巨大无比的宣花板斧与夜叉鬼手中寒光闪闪的钢叉猛然撞击在了一块儿,瞬间迸射出无数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一般璀璨夺目。
这一击双方皆是全力以赴,但谁都未能占到丝毫便宜。只见巨灵神身形一晃,手中的宣花板斧猛地挥舞起来,一时间风声呼啸,斧影重重,竟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如漩涡一般汹涌澎湃。他这一斧使得犹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气势磅礴,锐不可当,直直地朝着杜安的要害部位狠狠劈去!
而此时的夜叉鬼也毫不示弱,刚刚成功融合了自己另一半神格的他,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节节攀升。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愈发浓烈,犹如实质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其气息也变得越发狂暴,好似一头被激怒的远古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