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郡主脸色一变,心里祈祷战骁千万不要进来,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模样。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淮南王后面跟着一众人走了进来,将原本的客房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战骁就那么鹤立鸡群地站在众人中间,他个子很高,足足高别人一个头。他就那么淡淡地站着,嘴角带着笑。可就是这平安郡主眼里,让她难堪不已。
“郡主刚才在说什么,怎么提到我的名字?”战骁淡淡地问道。
“你不是在这里换衣服吗?我还以为里面是你。”平安郡主脱口而出。
宁安侯夫人脸色铁青,感情她儿子今天受的是无妄之灾啊。
战骁嗤笑道:“哦,原来郡主连我在哪里换衣服都知道啊。郡主不愧是郡主啊。我发现贵府准备的衣服不合身,没换就离开了。我在前厅都吃完宴席了。”
孙先生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战将军离开不到半刻钟就回来了,我们桌上的客人都可以作证的。”
淮南王在这站了这么久,又听了他们的对话,也将事情猜得个七七八八。他在心底暗骂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真是个蠢货,送上门的人都让人跑了,还认错人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侯爷,你要跟胜儿做主啊,郡主将胜儿的命根子都给切了。”宁安侯夫人见到宁安侯跟见到主心骨一样,哭着求侯爷作主。
众人一看,果然宁安侯世子下身满是血,再见地上果然有一血淋淋之物,不自觉就下身一紧,生怕一刀也切到自己身上,众人心里腹诽,这郡主真狠。要是普通女人碰到这种事,知道后半生必须委身此人,哪敢切掉他的命根子,那不是让自己后半生守活寡吗?
宁安侯差点厥过去,自己府中就这么根独苗,现在却被切了根。这些年府中小妾也有生养,但无一例外均是些丫头片子。出了这事,不是让我宁安侯府断子绝孙吗?
宁安侯恨恨地盯着平安郡主,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淮南王妃看到大哥这种眼神,心中咯噔一下。
宁安侯转头看向淮南王,说道:“王爷该给我宁安侯府一个交代,要不然,我上金銮殿也要告御状。”
淮南王脸色一变,又气又急。看来自己大舅哥皮松了,太不给自己脸面了。
淮南王妃见自己夫君变了脸色,忙说道:“大哥,你先别急,已经派人去请府医了。”
说话间,那婆子领着府医过来了。
那府医一看这情况,倒抽一口气,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检查一番。府医检查后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挽救了。
宁安侯气得又要上去扇平安郡主巴掌,却被淮南王拉住。
“你闹够了没有,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问题。”淮南王喊道。
“对,大哥,他们两个明显是被人算计的,咱们先查清楚再说。胜儿说是聂玲珑把他约过来的。”淮南王妃说道。
“来人,把聂玲珑押过来。”淮南王命令道。
很快,两个婆子就把聂玲珑押过来跪下,围观的人自动让了道,使聂玲珑跪在中间。
宁安侯夫人直接冲上来左右开弓扇了她几巴掌,边打边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知府夫人马上冲进来抱住女儿,嘴里不停地求饶:“侯夫人,饶了小女吧。”
淮南王使了个眼色,就有婆子上前拉开了宁安侯夫人和知府夫人。
“聂玲珑,你堂堂一个知府千金,为何不知廉耻私下约我儿出来?”安宁侯咬牙切齿地问道。
聂玲珑被打的头昏脑胀,她也就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聂玲珑哭着回答:“小女是爱慕世子,才约世子出来说几句话。”
“哦,你说你爱慕世子,那你怎么约了又不出现呢?”淮南王妃问道。
聂玲珑心虚地回答道:“回王妃,小女刚好身子不适,就没有出去应约。”
宁安侯夫人听了指着聂玲珑怒骂道:“还不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你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自己撇干净吗?你别忘了这淮南王府的暗卫可不少,他们一定有不少人看到你的所作所为。”
聂玲珑脸色剧变,道:“侯夫人,是仙女嫉妒郡主,我看到郡主慌张出去,才吩咐丫鬟把世子约到郡主的必经之路上。我知道世子心里早就觊觎郡主的美貌,他一定会骚扰郡主的。但小女绝对没有将世子和郡主关到客房里。”
淮南王对身边的侍卫小声交待了一声,那侍卫便出去了,很快回来了,对淮南王小声说道暗卫没有看到可疑情况。
淮南王暗自后悔,今天过于慎重,除了院墙边不变外,基本上把暗卫都调到前厅人多的地方去了,导致其他的地方几乎无人值守。
淮南王看向聂玲珑,威严又不容置疑地说道:“既然你爱慕世子,那你就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这两天就举办你和世子的婚礼。记住今天你和世子在此苟合,本王愿意成全你俩,你嫁过去要尽快替侯府延绵子嗣。”
聂玲珑脸色一白,谁爱慕那个白痴,一个没根的东西怎么能延绵子嗣,这是让我去死啊。聂玲珑刚想求饶,被她爹一记眼刀射过来,她立马吓得不敢说一句话。
“多谢王爷成人之美,小女会好好嫁过去的。”聂知府对着淮南王行了个礼说道。
“我不同意,聂玲珑这个贱人害了我儿,还想来我侯府享福。她做梦。”宁安侯夫人怒骂道。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她今天和世子在此苟合,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世子的种,你们将她娶回去好好伺候着。你们记住,今天和世子苟合的女人是聂玲珑。”淮南王用他阴翳的眼睛扫了一下现场的人。
众人被这眼神吓得不由后退一步,太可怕了,这是明目张胆地逼着聂玲珑背他女儿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