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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祭祀手段,竟然能连接两个存在形式不同的生命。

这种特殊的信仰反馈,有别于拜伦世界的信仰体系。

在拜伦世界中,民众的信仰更接近理念认同、心灵寄托,并没有展现出影响所属神灵的能力。

哪怕周维德在拜伦世界建立生命教会、引导民众产生信仰,从而进行生命置换。

可除此之外,民众正常的祈祷与供奉,并不能让他感受到任何异常。

反观梦境空间就不同了,梦维德仅仅举行了一场非常传统的祭祀仪式,周维德便感知到了香火的味道。

这代表脱离现实物质的束缚后,梦境空间更容易被生命的精神意志所影响。

周维德从中发现了干涉虚幻国度的办法,他准备给虚幻国度来上一次神秘复苏。

当然他需要的并不是神灵名号,而是更多的意识认同。

只要有大量民众承认他的存在,他就能拉近与虚幻国度的距离,并干涉影响整个虚幻国度。

这种干涉方式的核心在于集众,个体的力量非常有限,哪怕梦维德也不例外。

按理来说影响是相互的,既然梦维德的祭祀仪式能够影响到周维德,周维德应该也能影响到他。

但实际情况却不同,周维德只能影响作为连接媒介的香火,无法与梦维德直接交流。

因此,他展开赤红巨神的形态,强制吸纳了所有的异味香火。

他的行为造就了一种玄异现象,那就是插在烟灰缸中的驱蚊线香,仿佛加了助燃剂一般极速燃烧。

正常情况下能够燃烧二十分钟左右的驱蚊线香,不到一分钟就化为了一片灰烬。

原本自带各种气味的贡品,也失去了特有的气味。

如此直观的变化,梦维德不可能发现不了,他先是惊讶、然后兴奋,最后甚至有些憧憬。

他认为,既然祭祀仪式能够联系上未知存在,对方也享用了他的贡品,那就代表他稳了,对方至少也要反馈一点回礼。

可他不知道,他的贡品味道奇特,周维德很难感谢他的供奉。

“未知的存在,您接受了贡品,却没有给我回复,我大致明白了您现在的状态。

在我们的传统风俗中,先祖能够享用后辈的祭祀,偶尔也能入梦显灵。”

“您现在的状态,有些类似传说中的祖灵。

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比起未知的神灵,我们的族群更信任自己已故的近亲。”

梦维德的想法与周维德不谋而合,但两人的出发点并不相同。

作为普通人的梦维德,希望通过先祖祭祀分摊潜在的风险性。

作为强大者一方的周维德,希望扩散锚点争取更多的干涉权限。

从这点来看,梦维德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有私心,面对诱惑的抵抗力也十分有限。

不过周维德并没有为此感到困惑,梦境空间的他,终究是一个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蜉蝣,朝生暮死者很难事事纯善。

由于梦维德没有收到明确的答复,所以他将祭祀的物品简单收拾一下后,便主动入睡、沉入了梦中血城。

再次进入梦境后,他得到了一条明确的信息。

赤红的丝线覆盖墙壁,镂空区域形成了清晰的字迹。

“祭祀仪式有效,但锚点连接只有你一个,可进行多次仪式实验,简化出便于推广的锚定核心。”

周维德的一段留言改变了梦维德的人生,他坠落惊醒后,立即开始祭祀实验。

经过多次不同规格的实验,周维德发现锚定核心是梦维德安置的小型衣冠冢。

为此,梦维德剪短了头发,没日没夜的用剃须刀粉碎剪下的发丝。

等他积攒了一定数量的发沫后,便前往当地的一家小型墓地,应聘了夜间保安职务。

他兢兢业业的巡逻,每晚按时为不同的墓穴添加发沫。

在梦维德辛苦准备的同时,周维德也没闲着,他根据墓穴的照片头像,用赤红丝线调试出了一批面容僵硬的人偶。

然后又在墓地区域进行了建筑改造,在他的改造下,墓地区成为了长满赤红彼岸花的大型村落。

在一个个深红发黑的房屋中,居住着与墓穴照片类似的人偶,他们正常的活动行走,等待访客的到来。

周维德还让梦境都市收集了大量的祭品,准备随时按实际情况投放。

他不知道他打造的亡者村落,祭祀的人何时才能看到,但作为的干涉影响的一环,他要提前准备周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往渠山公墓祭祀的人,发现了贡香非自然燃烧的现象。

但并没有引起多少重点关注,不时前来拜祭的人大都以为是巧合现象。

直到一个小孩,偷吃了贡品水果,一场有关渠山公墓的灵异事件才逐步拉开帷幕。

“爸爸,这串葡萄怎么一点味都没有?”

“贡品你都吃,小心爷爷不高兴。”

“怎么会,爷爷以前经常给我买好吃的,他才不会那么小气。”

小孩子的无心之言,加上贡香的奇特燃烧现象,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

作为一个临终尽心的儿子,他不至于害怕自己父亲的墓穴。

所以他随手摘了几个葡萄放入口中,他边咀嚼边皱眉头,随后依次品尝了其他贡品后,才确认了一个极不合理的猜测。

“爸您放心,我一定多来看看您,多给您送一些吃的用的。”

妻子与年长的女儿不明白中年男人,为什么突然对着墓碑激动倾诉。

男人也没有将心中的猜测说出,他终究身处于一个传统社会之中,哪怕已故亲人的反馈,都有可能被当作不干净的东西。

因此,他将不合理的猜测埋在心底,准备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随着中年男人一个月内多次出入渠山公墓,他也逐渐认可了阴世的存在。

当他再次祭祀时,发现供奉过的酒失去味道后,终于有些崩溃的流下了眼泪。

“爸,是您吗,我好想再见见您,我失业了找不到新工作,还不敢和佳佳说。

您走了,他们都要依靠我,我想做一个砸不烂的铁秤砣,但到头来我还想得到安慰和宽恕。”

中年人的痛哭没有换来什么回馈,他自说自话一段时间后,失落的离开了渠山公墓。

他不知道,随着他的认同不断加深,一个似梦非梦的世界即将在他梦中展开。

周维德这边依旧在等待,等待第一波干涉力量的汇聚。

“执念之镜可化颠倒之城,虚幻国度应分阴阳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