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砚难以置信的低下头，试图从程芯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可惜，他连学姐的脸都看不清。
因为屋里没开灯。
喂，刚刚自己没有听错吧？
学姐是不是在问会不会痛？
哪里痛？
“会很痛吗？”
黑暗中，程芯竹的声音细小如蚊，一双小手几乎要把沈砚的衣服拽碎。
酒精作祟，沈砚感觉这几个字直冲自己脑海深处，唤醒了一头猛烈的野兽。
他低下头，不知为何，大脑被一个强大的念头所占据——亲上她的唇。
这一次，程芯竹没有抵抗，反而全身心的配合着他的节奏，尝试自己主动。
淡淡的奶香充斥沈砚的鼻腔。
半晌，两人分开，沈砚喘着气，声音像是在试探：“我们……去卧室吧。”
完全倚靠在他怀里的程芯竹已然被这几分钟折磨的没有一丝力气，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沈砚从床上爬起来，发现程芯竹已经不知去向，身边空荡荡。
窗帘被拉开，外面的暖阳照在卧室，沈砚翻身去寻找手机。
床头柜上，手机下被压着一张纸，沈砚一脸迷茫的抽出来，发现竟然是一张百元大钞。
嗯……？
嗯？！
短暂的迷茫后，沈砚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打开手机，这才发现程芯竹在绿泡泡上和他说自己先回去了，早餐放在客厅，等他醒了记得给自己说一下。
“我靠……”
回想起昨晚的种种，沈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晚，两人一进卧室沈砚便把程芯竹压在了床上。
但因为是第一次，缺少这方面的经验，他解了半天的扣子。
别问，懂得都懂。
到最后还是程芯竹红着脸把扣子解开，沈砚才不至于输在第一步上。
一想起这事，沈砚忽然面色发红，整个人瞬间不淡定了。
不行，自己得给学姐送点补身体的东西。
与此同时，另一边，程芯竹正坐在沙发上，麻木的看着电视。
身旁楚晓蓝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她一边嗑瓜子一边问：“芯芯，昨晚还好吗？”
程芯竹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似的。
楚晓蓝见状眯起眼睛，大喊：“芯芯，有人在敲门，你去是不是小学弟来了？”
“嗯？”
下一秒，程芯竹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站起来就往玄关走。
但她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了伤。
楚晓蓝一眼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笑出声来，赶忙把她拉回到沙发上：“芯芯，你魔怔啦，喊你半天不出声，一喊小学弟就活过来了。”
程芯竹闻言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喊我了吗？”
“当然呀。”
楚晓蓝说，“我喊你好几声呢，你说你，一个晚上不见，怎么都要变成行尸走肉了？”
“抱歉，我有点累……”
“哎呀，我都懂，你不用说。”
楚晓蓝把程芯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一脸认真的问道：“虽然小学弟在我这已经合格了，但我知道你不是个随便的人，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程芯竹不明所以：“准备什么？”
楚晓蓝简单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个，你们昨晚做的事情。”
程芯竹：“？！”
一片不自然的绯红浮上脸颊，程芯竹咬了咬嘴唇，僵硬的吐出几个字：“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眼神飘忽不定，让楚晓蓝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
“真的假的，你走路都一瘸一拐……”
“今早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台阶上了。”
程芯竹冰冷的说道。
楚晓蓝挠了挠头：“磕到台阶？”
她问：“那你和沈学弟昨晚没发生点……就是那啥，你懂的。”
程芯竹一字一句的说：“没，有。”
昨晚两人只进行到脱衣环节，就被一通电话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王晓颖打电话问他几号回家。
现在回想起来，昨晚自己肯定是受到小学弟的影响，才不自觉地说出那种话。
会很痛吗？
程芯竹从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种羞到没边的话。
许是和沈砚待得久了，被他同化。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楚晓蓝一脸迷茫的看向门外，问程芯竹：“芯芯，你订外卖啦？”
“没有。”
“奇怪，那会是谁呢。”
楚晓蓝起身去开门，程芯竹正打算回屋休息，就听她一声咋呼：“不是吧沈学弟，你这是把你家里的东西都搬来了吗？”
程芯竹下意识的望向门外。
只见沈砚穿着一件加绒外套，两只手里各自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边瓶瓶罐罐装了很多补品。
沈砚不好意思的说：“楚学姐，麻烦帮我把这些东西给……”
还未等他说完，楚晓蓝转身看向程芯竹，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芯芯，你的男朋友来看你了！”
说罢，她把门敞开，催促道，“快进来，外面多冷呀，进屋暖和暖和。”
沈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把目光投向程芯竹。
程芯竹淡淡的说：“进来吧。”
得到了女朋友的许可后，沈砚这才拎着补品走了进来。
楚晓蓝忽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说：“对了，我得出去一趟，芯芯你一定要照顾好学弟啊。”
五分钟后，屋子里只剩下沈砚和程芯竹。
沈砚把补品放在一旁，默默地坐在程芯竹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小竹子？”
程芯竹淡淡的“嗯”了一声。
听到她的答复后，沈砚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又说：“昨晚……是我没经验，对了，你不是说你有点宫寒嘛，我就买了些补……”
“沈砚。”
程芯竹思索片刻，终于开口。
她看向沈砚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们下次，找个时间再试试吧？”
“嗯？”
沈砚神情一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竹子，在说什么？
程芯竹吸了口气，解释道：“昨晚不是出了些状况么，那下次……一定会顺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