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老太婆平常用来裁布的剪刀,收在身后就去了老头的屋子。
这对老畜生面相都不太好,老头脸上有一条横贯脸部的伤疤,听说是年轻时和人争强斗狠留下的。
老太婆特别抠门,嘴巴上面有一颗显眼的黑痣,为了一两块钱,能和别人争吵一个下午。
这俩老畜生性格也十分霸道,吵起架来能动刀子。
只是那瘸子从不劝架,每次等到老太婆被打得摔倒在地了,他才会挪动着瘸腿倒腾到老太婆身边,劝解老太婆不要和他爹计较。
老太婆疼这个儿子疼得和眼珠子似的,每次忍着疼站起来,继续服侍这父子俩。
这跟什么传统似的。
最好都去死。
先去叫了两个老畜生。
也没什么称呼,季然是直接叫的。
“吃饭了。”
这俩耳聋,还得说大声点。
“死孩子,说话也不知道大声点,不知道老婆子我耳背吗?”
老太婆走了出来,一手的黄泥,刚才那会儿好像是在理门口的那小菜园儿。
季然有些嫌弃,但是也不出言提醒。
“去叫你爸和你姑。”面相凶恶的死老头也跟着走了出来,他提着烟锅,又抽了一口。
“什么姑?”季然对这个人就完全没有印象。
“你个死孩子,你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也不叫人,也不见见,现在叫你去喊她吃饭,你也阴阳怪气!”
老头顺手就抄起了院子里的棍子,威胁式地朝着季然挥了几下。
季然冷着眼睛睨着他,老头越瞅那样的眼神就越生气,他直接上前几步,拿着棍子就朝着季然挥了过来。
季然退后一步躲开。
随后捡起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就朝着老头的脑门砸了过去。
一把老骨头了,逞什么威风,该进棺材就进棺材。
一石头把老头砸了坐倒在地,额头上的血流进了老头的眼睛里面。
老太婆见此,刚想大喊把人给叫来,季然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她一把,同样也把老太婆推倒在地。
剪子掏了出来,季然直接把剪子怼到了老太婆眼睛上。
“别喊,你不是老和他吵吵什么他出去找村子里的其他老太婆吗?现在就有个机会收拾他!要是不想我把你们这点破事拿出去到处讲,你就给我拿起那棍子,照着他身上砸!”
农村那些老一辈的人,要面子掌控欲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做干净了,但是偏生又怕人家谈论,特别不要脸。
打老婆这样的是确能够,在这个村子里面也算是常见。
村外三里地有一口井,本来那里的水质很好,但是后来有一个外地嫁过来的女人跳了进去,那口井就被封了。
她家里人还来闹过一段时间,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钱的问题谈拢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个藏在季然噩梦深处的村子,恶心之处不止于此。
老太婆捂着嘴,逐渐止住了呜咽的声音。
而那老头,被石头打了脑袋,现在眼睛半睁着躺在地上,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这边。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这种时候本来第一时间找医生的,但似乎是想到了以往受的罪,老太婆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报复心一起,就收不住了。
老太婆爬了起来,一掌就冲着季然的脑袋拍了过去,“你这个赔钱货!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季然只是躲开,但手里的剪子却握得更紧了。
季然没说话,转身出了门,留下一句话,“我会给你们端饭过来。”
季然呼出一口气,转身去了瘸子那屋。
这瘸子一天闲着没有正事,每天就闲在家里看碟片,也不想办法挣钱,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的。
他没本事,全靠老头和老婆子省吃俭用,才让这个家里看上去还过得去。
季然也不敲门,直接踹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一股难闻的气味散在着屋子里,瘸子赶紧掀被子把自己盖住, 面色凶恶地朝着季然看了过来,“你这个赔钱货,叫人都不会敲门的吗?”
季然盯着他,很想冲过去把手里的剪刀插到他的眼睛里。
看见这个人,她心里的火一股股往上涌。
感觉这个人杀了一次还不够,要杀千次万次才够。
系统劝告的时候已经晚了,季然已经动手了。
人在面对体型比自己大的生物的时候,不会选择单打独斗,也不会硬莽上去。
就像现在一样,最直接的还是利用工具。
以往的季然不敢反抗,她现在走进去瘸子也只以为她是要来拿些文具。
没错,买给她的书本和笔全摆在这个屋里,这样这小女孩儿就不得不进到这边来了。
借此……他也可以占点便宜。
但这次她没有,走近了站在他面前,瘸子面上一喜,一抹猥琐的笑浮上他的脸颊,他伸手摸上了季然的后背,而且这只手还不断往下。
季然趁他警惕放松下来,一剪刀就冲着他的下身插了过去。
她瞄的很准,这个人发出杀猪般的狠声,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捂着下体。
戳完以后她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冲动了。
现在这个梦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还没搞清楚,还没找到出去的办法,她就对仇人动手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更加恶劣的结果……
但手都动了,现在停下来也没有意义。
季然直接又冲着眼睛脖子以及耳朵这些脆弱的地方去了。
瘸子还在鬼哭狼嚎,疯狂喊救命,当然这声音也吸引来了这小院里的其他人。
老婆子放弃了虐待自己的老头,她走到门口,看到眼前的场景,身子就软了下去。
“你个丧门星,我老刘家的香火啊!”
她苍老的手指向了季然,“把你们母子俩搞来我家就是个错误!你要给我儿子偿命!”
一声声嘶哑的哭声传来,老太婆抄起了院里立着的锄头,就要朝这边冲来。
可惜她还没有过来,大喊一声,而她的脖子旁边,多了一把插进去的镰刀。
老太婆倒下,母亲捂着嘴在她身后哭,虽然在哭,但下来的几镰刀一点都没有留手。
“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