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不知道自己经历的这些公西染的前世有没有经历。
如果经历过，他很可能失败了，所以他才要回到过去。
他没有像万山月那样本体穿越回来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某个节点，所以不同的鬼怪世界能叠加，
未来的万山月，即便回来也是离不开这个世界的。
公西染要干更多的事，所以他选择了带记忆转世。
那么公西染告诉自己的那个和世界之灵同归于尽的过去是真的吗？
还是因为这里的事情没解决才导致那些的发生？
再或者......未来已经在公西染的运作下改变了，
末世提前了......
“我想证明这个世界是由不同的鬼怪世界叠加的。”
只有证明这一点，才能确定其他推论的可信性。
云青彦会意：“你要去找另一个主鬼怪？可这边的主鬼怪也没有确定......”
“我已经找到了。”
“谁？”
“李无涯。”
云青彦愣了下道：“怎么是他？”
“林冉竹就是李无涯，他在拜入柏山前叫林冉竹，败在李行止门下后才改了姓名。”
云青彦皱眉道：“你确定？”
顾司回忆起昨夜他和鸦一，按着林冉竹在对方面前杀了一只猪，将肠子掏出来在猪脖子上绕了一周，将它吊在树上，
而顾司一边说太残忍了，一边说林冉竹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一定会帮对方。
林冉竹就全招了。
最开始，顾司只是发现李无涯和林冉竹某些时候的眼神很像，都是喜欢一脸真诚崇拜的看着别人，嘴里说着：好厉害。
但这倒没什么，因为真诚的人眼神都差不多。
但他们第一次来柏山，那么偏远的厕所，林冉竹直接就找到了。
这让顾司起疑了，
但当时他没有往林冉竹是柏山派的谁那方面想，他觉得林冉竹是被鬼怪替代了，
所以他就留心了。
也让鸦一关注着。
直到柏山和官府大战，林冉竹提醒李无涯小心房檐掉下来。
林冉竹并不是善战的修士，
那么嘈杂了环境，顾司都没发现异常，林冉竹是怎么在和自己说话的同时注意到远处房檐的松动。
很可能是他提前知道那里会松动。
事实上，林冉竹就是这样被砸到了中转世界。
林冉竹是年轻时的李无涯。
林冉竹的时间节点是柏山与官府大战，之前的李无涯。
林冉竹和李无涯套近乎也是为了知道对方是不是主鬼怪，又如何变成这样。
李无涯承认了。
“如果杀掉林冉竹，那未来的李无涯是不是就不存在了？这个鬼怪世界也就不存在了？”
顾司一怔，虽然他也有过这个想法，但当时他就嫌自己阴暗打消了这个念头，
结果竟然被云青彦说出来了。
云青彦说完也发现自己失言，毕竟林冉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顾司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刚准备解释，给自己洗白，就听见顾司惊喜道：“我们不愧是道侣，之前我也这么想的，但如果是很多鬼怪世界杂糅成一个鬼怪世界，一个世界没了，这个世界会不稳固吗？”
云青彦心里松了口气，顺着他话说：“如果你的推测是真的，这里大概就是一个类似阵法的能量场，世界的平衡被粗暴打破确实容易出问题，大概率是阵毁人亡。或许是该找到另一个主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