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彦冷笑了声,
顾司祭出了剑,
鸦一掏出了扳手,
林冉竹默默地闭上了嘴,这大概是动手削手的架势,是这几个人做的出来的事。
......
囚禁段宁渊的坑洞前,齐宇用云青彦的符咒,打开一个小口,扔了两个馒头下去。
但又觉得这样不好,像对待牲口一样,这样岂不让鬼怪更不快,怨恨更深,又如何说服对方达到超度目的?
他连忙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块肉干,两坨咸菜,用油纸包,客气的塞进去。
坐在洞口处开导起段宁渊来,
“将军啊,你本盖世英雄,在哪个时代都是举世无双的人,何必拘泥于这些情情爱爱呢,有道是智者不入爱河,爱情它不值得......”
齐宇絮絮叨叨了许久,段宁渊也安安静静了很久,
久到齐宇以为段宁渊没有再听他说话,他准备离开了,
洞穴里才传来一声悲戚哀伤的叹息,“我只不是不甘心啊......”
齐宇一听这话,感觉有戏,立刻接话:“我懂,你也是付出良多,任谁也不会甘心被这样对待。但人不该为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他这样对你,是他目光短浅。”
段宁渊又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有酒吗?”
齐宇坐在洞口摇摇头说:“那是没有的。”
“帮我买一坛吧。”
齐宇有些为难,“你也知道安远帝忌惮我们,想我们死。我们好不容易才通过化术李代桃僵,万不可暴露行踪。”
“我......很抱歉,我只是想在投胎前再喝一壶酒,可以不进城买,还记得我们攻打京城前的誓师大会前,我埋了半坛酒在十里亭的石碑下吗?那酒也行。”
十里亭倒是离京城有些距离,而且它并不在大路上,在一条荒废的小路上,齐宇琢磨一番,认为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最重要的是刚刚段宁渊说他想投胎!这不就是要成了的意思吗?
他们在此僵持这么久目的不就是希望他放下执念完成任务,结束世界吗?
“好,我帮你取,君子一言九鼎,你喝完酒就要投胎。”齐宇怕他反悔再度确认了一番。
段宁渊苦笑道:“我什么都没了,还在这留着有什么意义呢。”
齐宇快速的往十里亭走着,在云青彦的治疗下,他的手臂和胳膊其实已经和常人无异,只是不能用力罢了。
虽然齐宇表面上看上去很乐观,可在这种人人都在做贡献任务的情况下,谁会愿意承认自己是废人。他那么努力勤快的找事做,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如果他能超度成功段宁渊,至少也算是有些功绩在手里,那么下一个世界,或许别人看在自己的贡献上,就不至于太排斥卫峰和他这两个没战力的累赘。
想到这里,他的步伐更快了,到了十里亭,他先远远的观察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到石碑那鬼鬼祟祟的取酒。
取酒的过程很顺利。
齐宇开封嗅了嗅,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酒,但也带了辛辣的酒香,封口封的不错,没有变质。
他带着酒来到关押段宁渊的地,将酒递了进去,“喝了就安心上路吧。下辈子别这么憋屈,当个为事业的豪杰。”
“好一个豪杰!”安远帝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甲的兵卫从两侧将齐宇包围,
齐宇惊诧不已,明明一路上他都很小心,也没发现有人跟踪,怎么就露了行迹,但这也没事,只要段宁渊同意投胎,这个世界就算结束了,安远帝来不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于是齐宇并未理睬安远帝,而是催促段宁渊道:“我送段将军......”
土坑里传来段宁渊压抑而癫狂的笑声,他说:“川海,你是被他们挑拨了对不对?你看见了吗?我不是和他们一路的,我也被他们囚禁了!他们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