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被架了上去，莫渊始终没有开口。
世俗他不懂，但懂‘道’
莫乾德就懂世俗了，这是逼着让他孙子上来斗法啊！
如此一来，担心孙子就会有危险。
他自然不想自己孙子去冒风险，更何况自家祖坟动迁，跟这些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里是莫家，不管是谁，都没资格说三道四。
逼急了，直接将刘家人轰出去。
会道法又如何，这儿有几百位莫家年轻一辈的子弟们，从小修炼莫家拳，倒要看看对方有多大的能耐。
曾经他也听莫半仙说过，道门高人的真气不是用之不竭，也会有干枯的时候，没了真气，跟凡人没多大区别。
更何况，朝廷法禁很严格。
私自乱用道法伤人，他就不信蒋天辰就这么看着。
莫乾德的坚持，让刘家人察觉到这次是真惹怒了这位老爷子。
就连蒋天辰也觉得刚刚的挑拨有些过火，但他为了朝廷，稳固关外，就必须摸清楚关外道门中，或者是这些散修门的真实底细，以免这些人乱来。
“既然都这么好奇，晚辈就献丑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莫渊此时站了出来，他目光扫视一圈，最终看向了九阳老道。
对方的确不错，有些道行，绝不是那些江湖骗子可以比拟。
但跟莫渊相比，这点道法还差的远，是不够看的。
他年轻的外表，性格沉稳，不代表好欺负，都这么蹬鼻子上脸了，今日必须要还以颜色。
虽然不懂世俗，但莫渊很清楚，如此欺莫家人，必有阴谋因由。
那位九阳老道的真气很雄厚，绝非入道那么简单，而是一位道台境界的修士。
最弱也是个五品天师，如此实力与境界，跟蒋天辰身边那位司徒靖南也所差无几，当然了那位司徒靖南的身份更尊贵一些，拥有皇道龙气，这龙气自然来自大周皇族气运加身实力加成。
世俗之中有一句话。
铁打的道门，流水的王朝。
皇族就是道门修炼高人们圈养的龙气器皿或小玩具罢了。
这么说有些狂妄，但也不无道理，每个王朝的建立，都有道门的身影。
武当山、龙虎山这两大道门正统大派，都先后与朝廷合作过钦天监。
只是到了大周王朝之后，这两正统道门的山头，不知什么原因都没能入驻大周王朝的钦天监，看不上还是…各派掌门人众说纷纭。
最后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地门散人成了钦天监的监正头领，距今已有八十年之久，不用想对方应该也是一位一品的元神真人级别的吧。
只是这等人物没有名山出身有些让人好奇，但至今没人知晓对方的具体出身，只知道是一位散修地仙修上出来。
扯的有点远了。
其实莫渊的怀疑很简单，就是对方如此身份地位，怎么偏偏选择帮助刘家，这个刘家村在哈北根本不起眼，也就在宁谷县有些产业。
若说七品以下的法师还会跑跑江湖，贪图一些钱财，或者结交名门混些人脉，那么七品以上的天师，随便去个小山头，都能成为镇派人物大长老之类。
更别必要来跟一个村子小小家族群斗气了！
莫渊怀疑对方别有所图，就像那位蒋天辰一样。
没想到一下山，就遇到这些事情，看来世俗之中的争斗，有很多，而且关于道门修士的有更多。
既然躲不过，那就面对吧，不与妖魔鬼怪斗，偶尔与人斗斗也是其乐无穷的一件事。
就一马当先，他站在台上，目光盯着九阳老道，颇有一股江湖气。
这一幕也让蒋天辰心底一动，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场面，二人斗法，不管谁输赢，最后都是他来收场。
莫渊年纪小，倒还好，九阳老道这位老油条，是必须要敲打一二。
“哈哈哈！”九阳老道笑声顿止，脚步轻盈只是三两步，便跃身到了台上，目光也看向了莫渊，“小家伙，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晚辈，今天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玩最简单的‘赌炁（气）’”
“如何？”
“可以，请！”
莫渊直接答应了下来，这赌炁不是小孩子赌气的气，而是斗炁。
算是一个很冷门的道门内部的道法比拼。
很简单，双方各自聚炁’谁聚集的真炁更多。
谁的多就谁赢。
这倒是没什么技术含量，随便一个入道的修士就能做到。
“这九阳还真不要脸啊，跟一个小家伙赌‘气’（炁）”
“的确有些欺负人，不过莫渊身上的气息，我觉得不亚于那九阳老道，只是聚气的时候，恐怕会吃亏，不管怎么说，九阳是一位五品天师，聚气早就熟练于心了，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媲美的。”
蒋天辰与司徒靖南望着台上，都倾向于九阳取胜。
但胜的绝对不会漂亮。
其余人不懂，但也知道腾地方。
莫北海下台之前，嘱咐莫渊小心一些，如果不敌，放弃即可，若是吃了亏，今天九阳老道就别想出去了。
宗族还是很护犊子的，况且还是在祖宗的牌位下。
要是让自家人受了欺负，那他们这些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
“规矩你知道吧？”九阳开口道。
他还有些担心莫渊不清楚，但他哪儿知道莫渊有一位活了上千年的师尊，道门之中的一些奇门妙法，几乎没有莫渊不知道的。
莫渊气息匀称，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师尊所说的聚气九州，以定昆仑。
那才是真正的聚气。
一个五品天师提出的赌‘炁’还真难不住他。
“晚辈入门晚，不代表没见识 没实力，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哈哈哈，还真是狂妄的小子，今日老夫就让你瞧瞧，什么是天师级实力！”
二人同时抬手，争锋也在此刻开始。
第一手！
抢运！
说是抢运，其实是抢夺周围的气息，也就是传说中的天地灵气。
只是世俗之中的灵气几乎稀薄的不可见闻，但有着强大的炼气术，还是能从空气中凝聚出些许的灵气。
莫渊起手便是九九元灵诀中的炼气术。
这是几代祖师传下来的极品神通宝术，聚气的速度也神快。
只是瞬间，就将方圆十里外五十里内的灵气就被抽干，聚在莫渊一手之上，唯独留下莫家村十里内的灵气不抽，这是莫渊掐指奇门卦起后算准了对方的意图，故意布局之的。
抬手，灵气已经渐渐露出淡淡的绿色气息，里面带着跳动的紫色雷电丝。
当然，这只有一丝丝，对他的帮助并不大，暗中调动昨天的夜里在天空布置好的大日天火阵启动，对莫家祠堂范围之内覆盖好以防不时之需。
九阳老道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莫渊只是瞬间就能抽干这个方圆十里内的灵气，但他也没有放弃。
“呵呵，起手的速度倒挺快，可惜你不懂什么叫天下尽在一掌中！”
道门顶尖法术，缩地成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