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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下令召集城内的猎人参与捕捉渴血兽,加里在家里等到太阳彻底落下,在斗篷上别上一个血红的古老徽章,背上了自己的弓箭出门。

想成为一个猎人,首先就要有相对灵敏的嗅觉,而渴血兽特别的地方就在于身上有种闻着令人眩晕的腥味,所以在捕捉它们方面,猎人们比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更有优势。

夜色正浓,巷子里有几道黑影穿过,猎人们靠着身上的红色徽章分辨着同伴,短暂的交汇以后又分开。

大家都朝着肉铺和屠宰坊的地方去了,哪里有渴血兽需要的鲜血,加里并不这么觉得,他在巷口驻足了一会,任由凌冽的风把他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按照他的直觉,它们应该还躲在那条巷子里。

加里谨慎的穿过漆黑的巷子,仔细的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

泥巴巷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奇怪的人,加里抓着墙边的石头爬到了房顶上,这旁边就是那个老巫婆死去的地方,那股眩晕的味道还未散去。

房顶的视野很好,加里眯了眯眼睛,看见隔壁楼的巫师在昏黄的烛光下往一个大锅里丢着漆黑的肉块,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玩意应该是狼的腐肉。

旁边出了命案,这附近的邻居们倒是淡定的很。

随着猎人们不停的围剿盘查,可供躲藏的范围不断变小,渴血兽一定会露出身形,加里的估算了一下距离,跳到了隔壁房顶,脚下的瓦片发出清脆的咔吧声。

今晚的风真的很大,刮得人脸上有些许的痛感,加里鼻尖依旧是那股臭味,灵敏的嗅觉让他有些难受。

风这么大,为什么这个臭味一直这么强烈?

加里察觉到不对,从怀里掏出一颗刻有图案的石头,往阳台上一丢,石头落在阳台上空,突然浮现出金色的网,更加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

阳台的门慢慢打开,发出令人牙疼的嘎吱声,几道黑色的身影窜了出来,是渴血兽。

加里敏捷的跳回隔壁楼,举着弓往天上射了一箭,蓝色的烟花伴随着一道哨声在天空中炸开。

安德烈耳尖微动,率先发现了异动,城里的猎人看见上空的烟花,也开始迅速朝这边靠近。

渴血兽身形有二米高,十分的瘦削,它们浮在空中,脸上没有五官,爪子又尖又长,如果是普通人,估计已经被他们的气味熏的晕了过去。

最重要的是,他们足足有十几只,跟推测的数量完全不一样。

它们尖利的叫着,朝他扑了过来。

加里狼狈的躲闪着,瓦片被踩得断裂,让他脚底一直打滑。

加里瞅准二楼阳台跳了下去,抓着栏杆一翻,灵巧的落在了地面上。

渴血兽紧随其后,加里不慌不忙的在巷子里狂奔着,每拐弯一次就丢一颗石头,直到五颗石头落地,他回到原点。

从空中看下去,一个五芒星的法阵发出耀眼的金光,渴血兽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它们开始发出迷惑心神的低喃。

离着加里最近的渴血兽伸出手,眼看着就要抓到加里的背部,加里迅速的转身,手臂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涌了出来。

安德烈刚好赶到现场,他来不及反应,直接抽出佩剑丢了出去,力道大得把渴血兽直接钉在了墙上。

渴血兽咆哮起来,难闻的迷雾飘了出来,加里充当其冲,有些眩晕的晃了晃身子。

“你没事吧。”安德烈跑了过来,扶起他。

加里摇摇头,脸上的神情十分冷静,好像被割伤的不是他一样,眼里像是燃烧着金色的火焰。

安德烈听见刺耳的呼啸声,拉着加里躲到旁边。

加里不顾手臂上的伤,举起弓箭,瞅准一个在半空飘着的渴血兽,一箭把它射得落在地上。

一个年长的猎人放下了刚举起来的弓,赞赏道:“好小子,准头真不错。”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猎人们的弓箭上都抹了专门针对渴血兽的毒药,加上法阵的加持,不一会局面就稳定了下来。

安德烈皱眉,看着狼藉的小巷,让侍卫们去看看那间房子的情况,他还记挂着少年猎人受伤的事情,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他的身影。

加里趁着人群不注意溜了出来,从披风撕下来一个布条包扎好伤口,虽然还是钻心的疼,但起码不会再流血了。

厚厚的云层被风吹散,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巷子,加里缓慢的走着,平息着急促的心跳,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乔安睡觉前没有拉紧窗帘,月光从缝隙里钻了进来,落在她熟睡的脸上。

乔安动了动,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嘟嘟囔囔的坐了起来,伸着腿去找拖鞋,艰难的起身去关窗帘。

此时的加里恰好经过乔安的家,他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一眼乔安的窗户,大量失血让他脑中一片眩晕,他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

乔安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在下面, 使劲的睁大眼睛,模糊的重影汇聚在一起,是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

他靠着墙边抓着自己的手臂,依托着明亮的月光,乔安看见了加里苍白的脸。

乔安的瞌睡登时吓跑了,她顾不上现在还是深夜,打开房门,就着这么穿着拖鞋跑了下来。

她吓得手上都是汗,没抓稳扶手,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下去。

半昏迷的加里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道焦急的女声:“你,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柔软的手落在了他护着手臂的手上,他费劲的睁开眼,看见了脸色惨白,还穿着睡裙的乔安,她的嘴唇向下撇着,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受了一点小伤,没事。”加里努力的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他本来就不爱笑,在这种情况下挤出的笑容更是勉强,乔安又着急又担心,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是抓着他的胳膊想看个仔细。

“好了,乔安,先把他扶上楼。”卢比夫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被乔安的动作惊醒,匆忙的下楼,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惊恐。

“我还能走。”加里推开了乔安扶着他的手,有些歉疚的看着卢比夫人:“真对不起。”

“好了,我们先回去,好孩子。”卢比夫人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带着他上楼。

乔安固执的扶着他,不肯撒手,加里无奈,只能尽量控制着,不让身体的重量落在她身上,压着她。

乔安娜奶奶还在睡觉,卢比夫人重新把房门锁好,轻手轻脚的拿出医药箱,给他倒了一杯补血的药剂,又给他包扎起来。

惨不忍睹的伤口让卢比夫人倒吸好几口冷气,她有些心疼,低声问道:“把那些东西都抓起来了吗?”

加里皱眉忍耐着药粉洒在伤口的疼痛:“我走之前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卢比夫人叹了口气,把绷带打好结,收拾起凌乱的桌面,“今晚你就在客房休息吧,先别在外面乱跑了。”

加里有些犹豫,卢比夫人可不管这些,她直接揪抓着在旁边捂着眼睛不敢看的乔安铺床去了。

乔安耳朵生疼,露出哭唧唧的表情。

加里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惨兮兮的样子,嘴角微勾,到底有些疲惫,眼皮不停的往下耷拉,贴着柔软的沙发垫子睡着了。

乔安铺好被子出来,见他睡着了,想去把他戳醒。

卢比夫人狠狠的拍了拍乔安的肩膀,小声警告道:“还不睡觉去。”

乔安捂住肩膀,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房间,余光看见妈妈温柔的拍了拍他,把他带去了客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