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佛母的力量没有正形，是你们通过制作雕塑，将黑渊佛母力量装进去，然后散布到全宇宙，你说我猜得对吗？”
秦泽说出这些话的同时，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只要有下意识的反应，那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象妖王倒是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但是下方两只妖王却是脸色猛变，幅度比普通人要小很多，时间也只有一瞬，那也足够了。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问题。
他现在看到的并不是埋骨堂全部，而是占据小小一块地方，黑渊佛母侵入的迹象还没有，所以他要确认另一边的情况。
“你知道世界的真相吗？”象妖王并没有直接回答秦泽，而是抬头看向前方，目光像是穿过层层叠叠的壁障，直达尽头。
秦泽从它身上看到了神性。
这跟黑渊佛母的不详，倒是两个极端。
“那你说说看，真相是什么。”秦泽也不着急，眼前这个象妖王似乎真的有两把刷子，甚至摒弃了自己绝大部分的情绪，这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你觉得至高层次的存在，真的在意我们吗？”
象妖王一句话，直接让秦泽沉默了。
它现在可以沟通至高亡灵世界，甚至可以动用其中的气息和死者，但他本人很清楚自己只是利用至高规则罢了，他现在只是借势而为，倘若自己卷入至高亡灵世界底下，那分分钟就会被碾碎。
正如象妖王所说的，至高层次的存在根本不在意他们。
以他的角度来看，至高没有主观意志，但也有可能他的观测有局限性，人家根本就不关注罢了。
这只象妖王一句话说到他的心中去了。
“我们的宇宙，夹杂在这些至高存在之间，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翻掉。至高之间已有争夺，我们又如何在这恐怖波动中活下来呢？”
“我曾经坐在这里，思绪深入群星之间，探索着远古意志，寻找属于我们的答案，但整个世界对我而言太过庞大，并且寂寥无边，我的意识差点磨灭其中。”
“但直到最后，我听到有个声音回应了我。”
象妖王淡淡地开口，它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周围生灵都跟着平静下来。
并且跟它一样，陷入思考状态。
就连它下方两个大老粗妖王，似乎也都染上智慧光芒。
“所以这个声音就是黑渊佛母？”秦泽忍不住开口询问，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黑古刹对于至高存在的看法，而这对于他后续的选择也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很神奇的是，这套说法最后竟然又契合了它们所说的维护宇宙。
微观和宏观两个角度来看，可能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
就连广智也忍不住竖起耳朵，他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到至高，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他必然不会放过。
“起初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那个声音跟我的心灵无比契合，我所期待的正是这个声音所说的，祂为我指引了新的方向，看到了新的希望，这是前所未有的洗刷，我感觉我从此之后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能充分感知到，我距离梦想中的世界越来越近。”
“我能亲手全部实现。”
象妖王不急不缓地说着，嘴角带着微笑。
秦泽皱起眉头，说不出话来。
这股声音指引的方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隐隐出现失控的征兆。
“至高存在，对于我们的世界并不关注，我们在祂们脚边可能就是尘埃中的尘埃，但是祂们对于其他至高存在的动作很关注。”
“我知道你可以引动至高亡灵世界，但这也是问题所在。”
“你的行为会导致至高存在将我们视作争夺的战场！”象妖王不再抬头看虚空，而是低下头无比认真地望向秦泽，做出一副很认真探讨的姿态。
“你敢说黑渊佛母是宇宙唯一的至高存在吗？”秦泽冷笑着说。
“据我所知，黑渊佛母也不算宇宙的正主，黑古刹所背靠的至高银河才是正主，这个你就不说有冲突了？”
“很遗憾，黑渊佛母和至高银河可以互相包容，在那道声音给我的指引中，至高银河也在完美世界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你也看到了我们的聚点，我将会把这些传遍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生灵都会享受美好。”
“不好意思，我不同意你这样做。”秦泽直接打断了对方，他知道黑渊佛母和至高亡灵世界有冲突，但这不是他放弃的理由。
黑渊佛母可是要吞吃文明的。
他现在要是不管，以后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无上天朝经历过一次，还要再来一次吗？
“即使你击败了我，毁掉我所建立的一切，毁掉我的希望之路，但是你依旧会受到那个声音的影响，我想你应该也见识过了吧。”象妖王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阐述事实。
秦泽听后顿时一愣，他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
曾经想要收走他的至高亡灵世界，以及不止一次救下他的九阴烛前辈。
或许至高亡灵世界的影响，就像象妖王听到的那个声音一样，最终指引他走向另一个方向，将整个宇宙都变成亡灵世界？
至高亡灵世界对他的指引，似乎已经开始。
“如果你想要动手，那就直接开始吧。”
“这是一条必经之路，你我都逃不过。”
“我胜你死，你胜我死。”
象妖王继续说着，对于下方两只妖王的反应视而不见。
它大手一挥，后方蜂窝状墙壁迅速打开，出现一个更加庞大的空间。
那是一个从上而下的巨型漆黑水柱，秦泽对此有些熟悉，跟至高亡灵世界投下来的光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在其中伸出数十道细长管子，全部插在象妖王身后。
“这是我的放大器，可以更加深入感知和探索至高存在。”
“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象妖王望着秦泽，周围不祥开始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