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安平被自己父亲打了一巴掌,那是屁都不敢放。自家这个父亲在他的心里面是非常的惧怕的,只得低下了头,赶紧对着娄振华表示了错误。老三娄振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着自家侄子说道“安平呐,你以后这个嘴上必须得要安个门栓了。”
“也不光是安平你,你们这些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必须得要谨言慎行。像看不起别人的话,这样的话以后永远不能说。你三叔我在外面跑习惯了,了解的事情可是非常的多的。现在农村可是正在斗地主呢?可以说那程度非常的大。现在可是人人平等,不管是咱们或者是挑大粪的还是种地的农民,都是一样的阶级同志”。
娄振华点了点头,对着屋子里面的几个小辈说道“其实咱们娄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你们三叔说的话,咱们娄家就是一个大号的地主罢了。咱们娄家以前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这个的话,恐怕咱们娄家就像那些地主一样,早就已经家破人亡了。”
娄安平擦了擦汗水,他虽然是一个纨绔子弟,但也不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听和他一样出生的哥们儿说过,现在农村里面实行的就是斗地主。要是把你划分成地主阶级的话,那你这一辈子肯定就是完了。家里的女孩儿嫁不出去,家里的男娃娃娶不上妻子。以前还觉得自家兄弟有些危言耸听呢,但听着自己伯父的话,是啊,我们娄家不就是一个大号的地主吗?
为了自己的小命儿着想,娄安平连忙点了点头。对着自己家大伯保证道“大伯,我以后一定听你说的话。不就是去红星轧钢厂吗?别人能干活,咱们为什么不能干活?”娄振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呵呵的对着娄安平说道“好好,这才是咱们娄家的好孩子。明天我就把你们哥儿几个送到工厂里面去,一定要和贫下中农打好交道”。
几个小辈连忙点了点头,长辈说的话,他们自然不敢违背。一家人又聊了几句话之后,娄振华吩咐自己的媳妇儿去让人做饭。没过一会儿一桌子山珍海味就端了上来,娄振华看了看这一桌子的菜,想想对着自己家媳妇儿说道“雅丽啊,以后可不能这么铺张浪费了?”。
谭雅丽点了点头,心里面立马委屈了起来。眼角的泪水流了出来,娄振华有一些不高兴的说道“你这,你这是哭什么呀?”谭雅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伤心啊,我伤心,咱们娄家怎么落到个如此地步。当初你可是给他们送过药品的呀,差点儿没有被日本人给抓住。这不是狡兔死走狗烹么?”
娄振华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瞪了一眼自家媳妇儿说道“你可别胡说八道,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再说了。大家伙儿赶紧先吃菜吧,等这桌席吃完之后,就赶紧忙活我刚才说的事情去。还有,晓娥你们这些孩子一定要多交一些成分比较好的朋友,这样的话以后对你们也好。”
娄晓娥等几个孩子点了点头,他们明白娄振华是为了自己好。时事易变呀,像她们这些公子小姐以前往来的都是各家各户的千金,怎么会和那些低贱的下人去交朋友呀。虽然心里面有些不痛快,但他们还是会想着接受的。
远在城外的秦家庄里面,也发生着一件大事儿。一群老头子请了一个做法的大师,正在和家大院门口坐着法。旁边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太们纷纷低头私语,原因是这段时间只要到了晚上,这个和家大院儿就会出现一种低声的哭泣之声。村子里面的乡亲们都是觉得这里面有鬼,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的。
村长孙铁虎也是一个迷信的人,真要是放任何和家大院继续闹鬼,村民们肯定会人心惶惶的。这事儿要是闹到上面去的话,他这个村长肯定是会吃到瓜落的。没有办法,就去外面找了一个大师傅去超度超度和家的那几个怨灵。
大师傅跳来跳去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他的脸上显得十分的疲惫。大师傅面色惨白的说道“哎呦喂,这里面的这个鬼真的是太难缠了呀。老道士我和他大战了几百回合,都没有把他给降服。”旁边年纪最大的秦三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对着大师说道“这这位大师,您看您能不能想个办法。这个和家大院儿每天晚上鬼哭狼嚎,弄得咱们整个秦家庄都睡不好觉。”。
大师傅装模作样的掐算了起来,一旁的孙铁虎十分的有眼色。笑呵呵的拿出了一摞钱,塞到了大师傅的手里面。大师傅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装模作样的说道“老道我可不是贪图你们的钱财,这些钱财之后肯定会贡献给三清老爷还有降魔大法师的”。
周围的人纷纷点了点头,孙铁虎更是妩媚的说道“这位大师傅您就放心吧,真要是你把这个和家大院儿里的这些事情给咱弄完,我们秦家庄里的村民们肯定会感谢你的。自然会好好的谢谢你”。
大师傅装作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罢罢吧,降妖除魔是我辈修道之人的职责。老道我今天就和院子里面的这些恶鬼杠上了,谁怕谁呀?”孙铁虎在一旁有些好奇的问道“这这位大师傅呀,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鬼怪呀。怎么都来欺负我们庄上的这些淳朴的老百姓”。
老道士冷哼了一声说道“这里面有三个鬼,里面有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老爷子。老爷子的身边儿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们都给我说了,是你们秦家庄的人逼死了他们。因为阳寿还没有到,他们只能在阳间流荡着。你们知道原因了吗?”
秦三爷儿哆哆嗦嗦的说道“哎呦喂,这是老和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来找咱们算账来了。我就说了嘛,不要把人往死里逼,你们就是不相信。咱们当初要不是这么逼迫人家的话,人家一家人又怎么能上吊呀。真是作孽呀,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