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简单的将此去郡主府的所见所闻大概说了一下。
她这边哭得稀里哗啦的,沈逸姝拿出帕子给她擦脸,
“哭什么,他有人惦记,正好咱们也解脱了,江都老宅回不去,陪嫁的东西也够咱们过日子。”
“姑娘,这次奴婢要驳了你的意思,姑娘是在意姑爷的,咱们哪也不去。”
青黛说这些话有点心虚,屋子里的欢声笑语听得真真的。
两人正聊着,小丫鬟跑进来,“姑娘,云管家过来叫青黛前厅问话。”
“知道了,告诉云管家,马上就过去,再打盆水进来,青黛洗把脸就过去。”
小丫鬟答应着跑出去,没一会端了一盆水进来。
沈逸姝安慰道:“去吧,不用说太多,以免家主为难,咱们听家主的。”
青黛只得起身,去洗了脸,小丫鬟帮着梳好头发,又施了点胭脂,
这一会过去,她的情绪也完全稳下来。
“记住了姑娘,咱们不多话,一切由家主定夺。”
望着青黛的背影消失在卧房门口,
沈逸姝才对小丫鬟道:“去将饭菜热一热,一会青黛回用晚膳。”
小丫鬟答应着下去准备,卧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这两年住惯了一想到离开,有点舍不得,舍不得的点确是习惯了。
青黛在褚宅正厅福身行礼,
“家主,主母安好。”
褚郎中见她没什么异样,略感诧异,刚刚云迁回来说,兰馨居卧房里传来哭声。
怎么看她没事人一样。
“青黛,可是大郎说要在郡主府过夜。”
“回家主,奴婢在马车里等姑爷,并不知道里面的实情。”
青黛的回答不卑不亢,
褚郎中叹口气,在厅堂的青砖上走来走去,如若此举并非大郎所愿,这可怎么办,郡主想要的东西谁敢抢,岂不是委屈了三姑娘。
“青黛,姝儿怎么说?”
青黛忍着心酸淡淡道:
“姑娘说,一切听凭家主做主,如若家主为难,可写和离书,收留之恩当后报。”
褚郎中为之动容,
“替家主谢谢三姑娘,大郎情况不明,定是受了胁迫,咱们等大郎回来再做计较。”
旁边的杨氏实在没忍住,
“还等什么呀,郡主咱们哪里斗得过,如今老爷在停职禁足在家,恰好郡主可以帮到老爷,咱们先官复原职,没准凭借郡主的关系,还能升个侍郎什么。”
褚郎中脸色沉下来,“住嘴,嫌弃你的夫君是个郎中,早干什么去了。”
说起这个杨氏,实在是褚郎中的一块伤疤。
早年出去为朝廷采购果品,回来的时候正妻奄奄一息,弥留之际接来了堂妹,
褚郎中心中愧疚,没有照顾好妻子,大郎就是因为妻子无所出,才娶了妾室,
按理说正室去了,妾室扶正就完了,奈何老夫人嫌弃妾室出身低,这才续弦娶了杨氏。
因他常年在外,家里由杨氏掌管,没多久,母亲和妾室相继去世,
这么多年过去,杨氏又育有一双儿女,即便不喜欢,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