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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无处不在,渗透在九门里,甚至新月饭店都有对方的人,他们一直以长生为目标,想要利用九门达到自己的目的,一旦让他们达成了这个目的,不管是我,还是九门,全都会毁于一旦。”

说到这,张山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从当年开始,就一直和对方抗衡着,想要毁掉对方,九门一代,二代都在为这个目标努力着,如今到了三代了,解伢子,解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得给解家留个后。”

张山雨没说实话,只说自己在三代里选择无邪,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了。

“想要毁掉他们很难,当年的二代几乎悉数死在了他们的手中,三代只有你和秀秀还有无邪,秀秀是个女孩子,很多事情她没法去做,我也只能选择无邪。”

张山雨拨动了手腕上的手环,惹得解雨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环,解雨臣低头的时候,没看到张山雨满眼的算计。

张山雨这个人,嘴里几乎就没有一句真话,相信张山雨才是最大的错处。

一个连自己都能算计的人,怎么可能保留良心,不去算计自己的小辈呢?

心中挚爱,都被拿来当作筹码用来衡量谋算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真心存在。

“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解伢子,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今天和你说的这些事,你也就全当没听过,出了这扇门,就全忘掉吧。”

张山雨没有喊解雨臣一声小花,反而用了解伢子这个称呼,解伢子,是二月红喊解雨臣的称呼,张山雨曾经也这样喊过,这个称呼对解雨臣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

张山雨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眼看了一眼还在沉思中的解雨臣,手顿了一下,给解雨臣也倒了杯茶。

“小佛爷,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可眼前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不真实,迷雾就像是阻拦在我的眼前,我什么也看不清,您说的话我都懂,可我自认为,比无邪强了不少,为什么不是我?”

解雨臣皱着眉看着张山雨,面前放着的茶杯,没留的解雨臣一丝目光。

“不管是聪明还是能耐,你确实都比无邪强不少,但有一点,你比不过他。”

张山雨呷了一口茶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出了后半句话。

“是干净,你没有无邪干净,无邪至始至终都在九门之外,这一点你得承认,无邪对九门来说,是最干净的那个人,可你在八岁当家那一年,这些东西你就失去了。”

张山雨没说旁的地方,解雨臣有什么比不上无邪的,解雨臣要强,张山雨是知道的,解雨臣或许也接受不了,自己差无邪哪里吧。

若是真的差了,那这些年解雨臣吃的苦算什么呢?

可偏偏唯独干净这两字,是解雨臣求也求不来的,解雨臣用这两个字换了解家的地位,换了道上的一声小九爷,无邪没有这些权力地位,却得到了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说起来,格外的诛心。

“我从不认为你差无邪哪里,相反,我觉得你比无邪强不少,不是谁都能八岁当家,年幼时就背负起家族的责任的,和无邪相比,我也更得意于你一些。”

张山雨也怕解雨臣钻牛角尖,细心的开导解雨臣,生怕解雨臣有什么想不开的。

解雨臣这个人心思敏感,很容易执拗于一件事,若是不说开,恐怕这件事会成为解雨臣的心结。

“就是因为干净这两个字?”

解雨臣不依不饶的看着张山雨,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张山雨的话。

也是,解雨臣当家那么多年了,不是好哄骗的主,但凡坐在这里的是无邪,张山雨都不用费心思哄骗什么。

张山雨听着解雨臣的话摇摇头。

“也不尽然。”

张山雨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良久,解雨臣也没出声,许久后张山雨这才看向解雨臣,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如若无邪是九门的先手,那么,你就是九门的后手,是给无邪兜底的人,九门三代里就你一个有出息的,如果后期不出什么事情的话,我不会轻易动用你的。”

“我明白了。”

解雨臣低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茶杯,端起来抿了一口茶水,这才信了张山雨的话。

相比于无邪,解雨臣要了解张山雨不少,知道张山雨这个人算计不少,不可能只是简单算计无邪,若张山雨死活不认没算计自己,解雨臣才要担心,张山雨打着什么主意呢。

这样的想法有些现实。

但,这是解雨臣对张山雨这个人最大的肯定。

张山雨绝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更不是什么心思简单的人,他想要算计,就不可能走一步看一步,解雨臣了解张山雨,虽不多,但足够认清张山雨这个人。

在张山雨的心底里,什么亲情、权力、地位、金钱都抵不上算计二字。

楼下的戏咿咿呀呀唱着,唱的还是那出白蛇传,张山雨似乎格外喜欢这场戏,新月饭店十日有八日都有这场戏。

“看满城,庆端阳家家欢畅,怎知道,姐妹们苦痛难当。”

张山雨翘着二郎腿,手轻轻打着拍子,这出戏唱到了端阳佳节,白素贞被许仙发现真形的故事。

解雨臣看了张山雨一眼,也跟着往下唱。

“我有心,偕青儿暂避仙壤,撇不下,夫妻情难舍许郎,日高悬,时紧迫满腹惆怅,昏沉沉,且托病倚坐兰房。”

张山雨听到解雨臣的戏,愣了一瞬,转过头看着解雨臣,似乎是透过解雨臣看着谁。

如今距离二月红离世已经过了一年了,当年唱戏给张山雨听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小佛爷格外喜欢白蛇传这出戏?”

解雨臣对着张山雨笑笑,没再提刚刚和张山雨商讨的事情。

“也谈不上喜欢,习惯罢了。”

张山雨叹了口气,转移视线看向楼下唱戏的台子。

“我今日也闲着没事,登台给小佛爷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