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放下怀中的妻子,冲向自己的女儿,一把抱起她,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妞妞,你快醒来,不要吓爹爹……”
小女孩如同失去生机的布娃娃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男人的怀中,无论男人怎样焦急地摇晃,都没有任何反应。
苏月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小女孩的伤势,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她只能无奈地收回手。
小女孩的伤势太过严重,已经救不回来了,要是力道轻点也许她就不会死亡。
苏月愤怒地望向李耀,质问道:“李师叔,你为什么下手如此之重?她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孩子!”
站在苏月身旁的刘浩也看向李耀,眼中的谴责一览无余。
李耀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轻轻一推,竟然将人推飞,并导致其死亡。
面对苏月的质问,他回过神来,心中有些不悦,但这件事的确是他的过错,只好解释道:“我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只是她太脆弱了,所以才会被我甩飞出去。”
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凡人,死了也就死了,对他们修仙者来说,这些凡人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又何必为此动怒呢?
苏月被他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到了,开始有点怀疑自己先前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也许,她就不该带着这群人过来。
在他们眼中,估计这群凡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你一个筑基期,难不成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吗?明知她是凡人,还不收着点力。”
李耀听了这话,心中更加不悦了。一个小小的练气七层,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就算这件事是他做错了又怎样呢?
要不是那个贱丫头突然对他动手,他又怎么会下意识地将她甩出去?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丫头的错!
想到这里,李耀手中灵力浮现,准备给苏月一个狠狠的教训。现,李耀准备给苏月一个教训。
苏月见状,心中立刻提高了警惕,一把灵剑出现在手中。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仿佛一触即发。
“行了,这件事李耀有错,那个小孩也有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了解这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直没有开口的王德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安静下来,除了陷入悲痛中的男人。
苏月还想再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朝她压来,令她呼吸一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形势比人强,对方三个筑基一个练气后期,忽略掉刘浩,自己只有一个人,即便她能跟筑基期的对打,但一打四,打起来自己根本不占上风
苏月无奈,只能在心里给这家人说句抱歉,默默收起灵剑,转身走到一旁。
刘浩心中对于王德的做法也有点不认同,但在场的所有人中,就他的修为最低,实在没啥话语权,只能悄咪咪的蹭到苏月身边,和她站在一起。
跪坐在地上男人仿佛当这几人不存在一般,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悲痛,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
小心翼翼地将小女孩的尸体抱起,轻轻地放到文娘的身旁,仿佛生怕惊醒了她们。
接着,他找来工具,开始在院子里挖掘一个大坑。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每一下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经过一番努力,坑终于挖好了。
男人再次抱起妻子和女儿的尸体放入坑中,然后用双手捧起泥土,慢慢地覆盖在她们身上。
他的眼神始终凝视着那堆逐渐隆起的土丘,仿佛要将这一刻深深地刻在心底。
文娘,妞妞,你放心,爹爹会为你们报仇的!
整个过程中,男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做着这一切,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盖完最后一把土,男人缓缓站起身来,望着那座新坟,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的身体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李耀几人等的不耐烦了,正要开口说话,就见到男人张口要说些什么。
只是哭了一晚上,男人的嗓子都哑掉了,嘴巴一张一合的,但却没有任何声音。
苏月端来一杯水让男人喝下去,嘶哑的声音才在小院中响起。
男人叫连强,连家村的事情并不复杂,主要是跟一个叫连大的人有关。
连大是连家村的一个孤儿,从小父母双亡,靠着村里人的接济才慢慢长大。
他有个心爱的女人,叫连翠花,是村里屠户家的女儿。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相互喜欢,但屠户家嫌弃连大是个孤儿,家里穷,出不起彩礼,于是强迫连翠花与连大断了,并且趁连大外出挣钱时将翠花许给了村里地主家的傻儿子做小妾。
等连大回来时,翠花儿子都生了一个了。连大很愤怒,气屠户家不讲信用,说好了等他赚够彩礼就将翠花许给他,却趁他外出时将翠花嫁人,气翠花没有等他回来便嫁人了,还给人生了一个孩子。
但连大心里还是爱着翠花的,他想了许久,去地主家想要找翠花,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他们两个一起离开这里,但没想到还没见到翠花便被地主家的下人打了出来。
连大不死心,偷偷翻进地主家里找到翠花,想让她跟他一起走,翠花不愿意,还让下人将连大赶出去。
连大不仅被赶出来,还被下人打了一顿,回到家中的他伤心、难过、愤怒,也不去找大夫看病,反而开始酗酒。
村里人见他这样,有嘲笑,有同情,还有嫌弃等等,总之没一个待见他的,直到几日后,有人在村里的粪坑中发现了连大的尸体。
村里人都说,连大是喝酒喝多了才会跌入粪坑中爬不起来溺死的。
自从连大死后,怪事就发生了,先是地主家的翠花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在屋中上吊自杀,后来便是殴打他的下人开始胡言乱语,说连大过去找他们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