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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家,顾晚跟傅安然的关系算还行。

傅安然也是学画画的,她们有共同语言。

那女孩是软糯性子,说话总是慢吞吞的,两年前一直住在傅宅,后来说是找了份画廊的工作,离傅宅比较远,就搬出去住了,很少回来。

顾晚答应见面。

傅安然发了一个地址给她。

她其实觉得怪怪的,傅安然怎么会来孟买?又怎么知道她在孟买?

她发信息问蒋安琪,蒋安琪没回复。

蒋安琪有意疏离她,这点在傅骁霆不让她见小王子时,她就感觉到了。

若是从前,蒋安琪肯定会想办法带她进傅宅的。

可能是因为老太太的缘故。

晚上,傅骁霆回来了,还带来了柳权。

柳权并不是自愿来的,旁边跟着两个人看着他。

他见到顾晚,瘦得颧骨凸出的脸上露出恨意,这种恨没上次那么强烈。

顾晚走过去,问傅骁霆情况。

傅骁霆说:“不用担心,他会给亦司看病。”

不知道傅骁霆用了什么手段,柳权真的在给小王子看病。

他为小王子把脉时,脸色并不是很好,最后变得更差:“你们把他当药罐子?什么药都给他吃?”

傅骁霆站在一旁,解释:“亦司所有吃过的药,都是经过我外祖母同意的,她是呼吸科的权威医生,不会有问题。”

“一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为了效果下猛药。”柳权评价。

傅骁霆没说话了,为了让亦司活下来,可能确实吃过效果很强的药物,这次亦司能走出医院,开的也是这种药。

柳权让停药,吃他开的药。

傅骁霆同意了。

等给小王子看完病,柳权在经过顾晚面前时停住脚步:“我妻子因你姐姐而死,我做不到不恨她。”

顾晚不知道情况,也说不出什么轻巧的话。

顾桑死了,西亚也死了,死者为大。

傅骁霆给柳权安排了一间客房,还是被人看着。

顾晚的枪伤还没好,吃过饭,换完药,就早早的休息了。

她最近总是做些奇怪的梦,甚至梦到爸爸很多事,她记得其中一件,爸爸让医生给她打针,但她不愿意……

顾晚又从梦中惊醒了,醒来时傅骁霆正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最近常做这样的的事。

还因为她做噩梦找了心理医生,可医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将一切归咎于七年前的恐怖袭击。

傅骁霆拥她入怀:“明天会有更好的心理医生从国内过来。”

顾晚“嗯”了声,说起今天傅安然找她的事。

傅骁霆对他的兄弟姐妹都漠不关心,但顾晚说要去见傅安然,他也没反对。

他只道:“安然不是好事的人,怎么会知道你来孟买了?如果她知道你来了,说明她知道是我带你来的。”

傅骁霆来孟买的事在傅家不是秘密,但顾晚跟来却没几个人知道。

顾晚回道:“可能是宋冉告诉她的。”

傅安然跟宋冉关系不错,她是宋冉弟弟的同班同学。

傅骁霆低着头看她,轻笑道:“晚晚,你怎么什么人都信?”

顾晚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安然没什么坏心思。”

她又问:“你能查到安然为什么在孟买吗?”

“你可以让秦帆去查,他现在给你做事。”

她倒没想到。

秦帆每天做的事就是带孩子,还跟小王子在后面花园弄了个秘密基地,其实就是教塔拉送给小王子的那只鹦鹉说话。

这几天塔拉也总是过来,那三人混在一起,开心得不得了。

次日,顾晚让秦帆去查傅安然的事,她带着傅骁霆赴约。

约定的地点是一个高档餐厅,傅安然已经到了,托着腮,安静的看着窗外的棕榈树。

顾晚走过去唤她,她才回过神,温柔的笑:“晚晚姐,大哥,好久不见。”

她看到傅骁霆也并不奇怪,说话的声音和语速慢慢的,让人很舒服。

她将菜单递给顾晚:“晚晚姐,你点菜吧。我英文不太好。”

顾晚边点菜,边问:“你怎么会在孟买?”

“出来散散心。”傅安然坐得很端正,白皙的天鹅颈很漂亮,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着一张娃娃脸,清秀可人。

顾晚点完菜,问傅骁霆还有没有要吃的,傅骁霆专注看菜单,却是在看顾晚点过的菜,把她点的虾和一个咖喱菜去掉了。

顾晚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这是安然喜欢吃的。”

傅骁霆看向傅安然:“你大嫂刚受过枪伤,不能吃重口味的菜,她对虾也过敏。”

傅安然闻言,担忧的问:“晚晚姐,这是怎么回事?”

顾晚瞥了傅骁霆一眼,这男人提起这件事干什么?

她也没有隐瞒傅安然:“在巴纳里遇到了枪击。”

“巴纳里?”傅安然敛眸,喃喃说出这个地名,像是有心事。

但很快恢复如常:“我听说北方总是有暴动,晚晚姐,你们要是来旅游的还是不要去北方比较好。”

傅骁霆漫不经心的说:“我们不是来旅游的。”

又看了傅安然一眼:“我想在孟买建一个傅氏新产业的工厂,来这边视察。若是建成了,会让祁南过来做研发。”

傅祁南是傅安然同父同母的哥哥,排行老三。

一直在做医学研究,是傅家最难见到的人。

当傅安然听到傅祁南的名字时,眼底泛着泪光:“我好久没见我哥了。”

和傅沛然一样,最亲的莫过于自己的亲哥哥,而她们对傅骁霆是敬怕。

顾晚安慰了傅安然几句,然后聊了些轻松的话题。

分别时,顾晚感觉傅安然好像变了一些,傅安然本是个内敛的女孩,变化只能从眼神里看出来。

餐厅外,傅安然上了一辆车,车子行驶一段距离后,在一个停车场停下。

她上了停在旁边的一辆豪车,豪车里只坐着一个儒雅的男人。

男人抚摸着她的身体,解开她的外套,在她玲珑的腰段上游走。

上面缠着一根腰带,闪烁着红点。

是定时炸弹。

迟横在她每次出门时都会绑这个在她身上,监听她的一举一动,如果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说她就会立刻粉身碎骨。

刚才在餐厅的对话,迟横都知道。

他什么也不会问,缓缓卸下她腰间的定时炸弹后,对她的身体来了兴致。

迟横从不在意地方,场合。

她的衣服被蛮横的拽下,没有任何前奏被他侵入。。

傅安然痛苦的蜷缩,揪紧了男人胸膛前的衬衫。

半个小时后,迟横恢复了衣冠楚楚,而傅安然像破碎的布娃娃,狼狈不堪的在后座缩成一团。

她眼底没有光:“迟横,我愿意去陪睡,但我想留在孟买。”

迟横是个肮脏的畜生,做了很多肮脏的勾当。

毒品,军火,权色交易还有人口买卖……

然后靠着他的古董生意把钱洗白。

人类能干的坏事他都干尽了。

前天他让她去陪当地一个很有名的政客,她不愿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他就没再逼她了。

迟横侧低着头,看着那张细汗浸湿的小脸,她二十二还是二十三了?

他不记得。

虽然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冷冷的笑:“傅骁霆怎么可能对你说真话,你想在这里等傅祁南是妄想。你继续去套顾晚的话。”

原来是假的,傅家的一切都是假的。

别墅内,顾晚问了傅骁霆关于他在孟买建厂的事。

傅骁霆说自己是随口说的。

他不信傅安然只是来旅游。

顾晚本来将信将疑,现在跟傅骁霆差不多的想法,彻底不信了。

她担忧的问傅骁霆:“安然是不是被什么人胁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