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老板不会看上桃花了吧?”
洪小喜目睹钱老板拿燕窝给谷桃花吃了佟华琼的一番奚落,回到铺子里忍不住八卦起来。
人人都爱八卦,连读书人马画藤也不例外,一听洪小喜这样说,停下拨算盘的手说道:“我说这些日子为啥钱老板老往咱们铺子钻。”
谷小草弱弱的说:“咱们掌柜的疼闺女比疼儿子更甚,她肯定不会同意,一个老男人再有钱也不行。”
刘巧云听了他们的话,忍不住呵呵一笑,说道:“你们咋确定钱老板就看上了桃花,可别瞎说坏了桃花的名声。”
洪小喜说道:“没有看上桃花,难不成看上小草了?咱们铺子就俩姑娘。”
谷小草吓的花容失色,因为徐四这个王八蛋,她早都对男人没了兴趣。
她可不希望任何男人看上自己。
刘巧云神秘一笑,深藏功与名的说道:“行了,别瞎琢磨了。你们信我的,钱老板的眼里既没有桃花也没有小草。”
一群没有成亲的毛头小子丫头,不懂这钱老板的心思啊。
刘巧云早看出来了,这老鳏夫看上的是他们掌柜的佟大婶。
好几次她都看到钱老板偷瞄佟掌柜的眼神,比新婚那会秦庆友瞅她的眼神还带劲,老房子着火了属于是。
刘巧云就在心里感慨,谁说寡妇没有好姻缘。佟大婶都有孙子了,照样能吸引本镇黄金老鳏夫的垂青。
所以说女人呐,必须要像佟大婶那样能干。
有了铺子有了手艺就有底气。
若是被村里黄婆子阎婆子这等喜欢背后诽谤佟掌柜的人知道钱老板对她有意思,那岂不是气的要吐血。
不过,她觉得钱老板只怕是单方面着火,佟掌柜的完全没有那份心思。
洪小喜等人不住的问刘巧云钱老板到底看上了谁,刘巧云脸上收住笑,说道:“别在背后八卦东家的事了,赶紧地,一会上人了,迎接顾客是正经事。咱们管他钱老板看上谁?他哪怕看上马画藤洪小喜,也不能耽误咱们做生意。”
马画藤:“......”
洪小喜:“......”
......
从燕关镇到清河湾一路都是金色的麦浪在翻滚,麦浪里闪现拿着镰刀的人影,人人都在抓紧时间抢收。
在这个看天吃饭的年代,任何天气变化都有可能影响收成。
就比如现在,大家最希望的就是每天都是大晴天;等到麦子晒干收仓开始播种玉米的时候,又开始祈祷下雨。
马车来到清河湾村头。
佟华琼看到自家地里谷大寒陈素芬等人在挥舞着镰刀割麦子。
谷大寒和陈素芬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在两口子的带领下,谷家一共六亩地的麦子,还剩下三亩就割完了。
乡下农村很少有气派的马车进来,大家看到有辆大马车停在了村口,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好奇的张望。
看到佟华琼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忍不住啧啧叹息。
“大暑娘,你现在发财了啊,大马车都坐的起了。”
“听说你铺子老火了,等麦子收完我也去镇上瞧瞧去。”
“啧啧啧,谁能想到佟寡妇有这样的本事,死了男人日子反倒越过越好了。”
“所以说咱家日子不好过,就是因为你个老不死的不去死。”
羡慕的嫉妒的感叹的皆有之。
最眼红的当属黄婆子和阎婆子,这俩婆子自从佟华琼去镇上开铺子就在背后暗自诅咒桃花甜品迟早倒闭,现在桃花甜品不仅没有倒闭,反而口碑横扫整个燕关镇十里八乡,气的俩婆子心口疼。
黄婆子在村里没少说佟华琼将她孙女谷小草拐走了,话里话外骂俩人在镇上当破鞋。
这话黄婆子不敢当佟华琼的面骂,否则佟华琼会将她的嘴撕烂。
黄婆子听说谷小草每月月银有三百文,这些日子经常去谷广魁家门口坐着要钱,谷广魁怕她跑到桃花甜品去骂街影响到谷小草干活从而连累到桃花甜品的口碑,于是忍着气将自家的鸡鸭卖掉给了黄婆子一笔钱。
此时俩婆子坐在河滩上对佟华琼翻白眼。
“一个寡妇去镇上抛头露面就罢了,还把别人的闺女媳妇都给拐到镇上,要我说你家孙女在铺子里干的和卖笑的活差不多,你这个当奶奶的就应该去给佟寡妇要个说法。”阎婆子看到佟华琼穿着簇新的从车上下来,随手抓一把糖塞给漫儿和耀祖,嫉妒的不要不要的。
“还有那秦庆友家的,也让他媳妇站在柜台前卖笑。村长也不管管,要不然,一村的人都被佟寡妇拖下水了,咱们村的姑娘名声还要不要?”阎婆子继续说道,“佟寡妇一个破鞋迟早把咱们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霍霍成破鞋。”
她不怕佟华琼知道,这又不是在徐大爷的车上,她四个儿子可是在地里呢。
这话顺着风就传到了佟华琼耳朵里。
佟华琼心想,她做生意关阎婆子啥事,你嫉妒就在心里嫉妒就是了,骑脸输出她能忍?
阎婆子是不是好久没有和佟华琼干仗了,忘记佟大脚当年也是撒泼骂街的一把好手了。
这样想着,佟华琼走到田埂上指着阎婆子破口大骂。
“阎婆子你以为你姓阎就和阎王爷睡一个被窝掌握全村人的生死簿是吧?你左一个寡妇,右一个寡妇,咋滴,你是羡慕我当寡妇也想当寡妇是吧。怪不得前段时间我看你去镇上买耗子药,是嫌你家老头子年纪大想毒翻他自己也当寡妇是吧。”
不就是从清白上说事吗?
佟华琼也会!
作为一个现代研究生,她本来最讨厌荡妇羞辱,但在乡村生活她被羞辱了不反击就会陷入清白的陷阱里。
先撩着贱,谁让阎婆子先羞辱她的,她不反击等着当圣母吗?
阎婆子被佟华琼嗷一嗓子骂,气的要命。
尤其是周围人的笑声更让她恼怒,脱口而出道:“我买耗子药是毒老鼠的。”
佟华琼笑了,阎婆子这是陷入自证陷阱了吧,她今天就“捶死”这婆子,叉腰骂道:“你没有那毒死男人的心思,你辩解干嘛?我看你就是想毒死男人想当寡妇想搞破鞋。否则谁家好人好端端的天天破鞋破鞋的喊,你这喊的是别人吗?喊的是自己的心声。”
“什么叫全村的姑娘都被我拖下了水,明明是你想当破鞋就败坏全村姑娘的名声。我寻思你生了四个好大儿也没有个姑娘,咱村姑娘的名声关你啥事啊你那么关心。你还不是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故意污蔑咱们村的姑娘,想着污蔑完了可以捡漏。你死了那条心吧,你的好大儿能配上咱们村的哪个姑娘啊?”
“我给你想个巧宗,你不是想毒死你家老头变成寡妇,以便去当破鞋吗?你儿子这也不正想娶媳妇吗?你俩也别朝外头霍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正好一起消化得了。”
佟华琼跳着脚的骂,骂的又毒又脏。
割麦子的人听了这话,无一不痛快。
现在是阎婆子和她儿子徐四是村里人的顽疾,尤其是那些有姑娘的人家,真的恨不得这俩母子自我消化。
阎婆子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骂不过佟华琼,她目测也打不过佟华琼。
从前她扯头发就扯不过佟大脚,现在佟华琼一身华服整个人装扮成女大款的气势,站在阎婆子跟前叉着腰跳着脚具有绝对的碾压实力。
阎婆子压根不敢和佟华琼一对一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