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子立马附和,两个人慌忙去玄关处找手机想打120,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
“你这个贱蹄子偷我的包!”
大婶子率先指着云月雁开骂,想打电话报警,发现自己电话没了,随后就是二伯二婶,他们的包,手机都不见了。
“你们!你们一家子小偷!杀千刀的东西!”
“别张嘴就拉了,我已经报警了,一会警察就到,你们说我偷你东西?让警察来说吧。”
云月雁嗤笑一声,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坐在沙发上,大伯恶狠狠地瞪着她,抬起胳膊就要打人。云月雁握住对方胳膊,一个用力把人胳膊拧到背后,接着用力踹了对方膝窝一脚,对方疼得呲牙咧嘴,旁边的二伯还想过来帮忙,被云月雁一记窝心脚踹倒在地。
“你*****”
大伯被气得不轻,顿时开始口吐芬芳,云月雁只是似笑非笑的手上用力,疼得他立刻住了口。两个婶子看着自己家男人被制服,哆嗦嗦不敢上前,只是嘴巴不饶人的咒骂,结果被云月雁一个眼神吓得闭了嘴。
“你这个逆女!你放开!”
李庆伟冲上去把大伯从地上扶起来,而后又把二伯扶起来,对着二人一个劲道歉,转身指着云月雁的鼻子就想骂,只是这个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
“是谁报的警?”
见警察来了,两个婶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警察说起来,听说还打了人,警察好不容易理出一点头绪:
“所以你们说她偷你们东西,还打人,并且对你们孩子下毒,是吧?”
大婶子听了以后使劲点头,然后把儿子往警察面前一推让警察看自己孩子:
“她还害我儿子!她这个天杀的畜生啊!”
警察看见两个孩子涨红的脸和香肠嘴,太阳穴突突地跳:
“先把孩子送医院!你们都跟我回所里!”
孩子问题不大,只是吃了特辣的东西嘴巴肿了,在医院输液,爷爷奶奶听说了以后连忙跑到医院照看两个大孙子。而两个伯伯和婶子,正和云月雁在局子里撕扯。
“一定是那个赔钱货偷的!自己没本事偷我的东西!还有我的儿子!这个赔钱货嫉妒我家有儿子!她要害我儿子!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让她赔钱!赔我二十万!”
警察被吵得耳朵里面都在嗡嗡地响,实在是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偷没偷不是你说了算,说话要讲证据!至于害你儿子,我们也会调查清楚,你别瞎嚷嚷,我们有我们的程序!”
“这是客厅里的监控,应该都录下来了。”
而在隔壁的审讯室,云月雁一脸老实地把9587录制的监控交给警察,里面清清楚楚地录下,她根本没碰过他们的包,至于那些零食:
“那些都是我爱吃的,我很能吃辣,并且我也提醒了,他们不听,哎——”
医生检查了大伯二伯的身体,云月雁打他们的时候用了巧劲,他们身上没有一点伤痕。打人和下毒都不成立,加上在查看监控,云月雁确实提醒了行李箱里的东西不能吃,甚至还想解释,只是一直被打断所以没说出来。
何况监控也显示,云月雁一家人从他们进门就坐在那里,一直到东西丢了都没离开过,所有证据都表示指控无效,所以警察让云月雁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云月雁出门的时候看见两家人在那里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他们看见云月雁走出来,立马冲上来想动手,被警察喝止。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们丢的东西,被你们儿子拿到人家房间毁坏了,不仅人家不用赔钱给你,你们还要付人家清洁费。”
警察板着脸看他们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他们基层干得多,什么奇葩人没见过,这种亲戚就是讹人。年轻警察表情严肃地把证物袋的东西摆了一桌子,和他们丢的东西一一核对。
“你看你们都东西都在这里了,没错吧?那就签字吧,应该是你们孩子贪玩把东西拿屋里毁了,别动不动赖别人。”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那熟悉的包包花纹,那熟悉的手机壳,平板上熟悉的贴纸。这些确实是他们的东西,只不过他们想不明白,砸的不应该李庆伟一家子的东西吗?怎么成自己家的了?
刀子割到他们身上就知道疼了,大婶子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地叫,二婶当场尖叫着抓紧自己的口红壳子试图挽救,屋子里乱成一团,大伯看着一堆破烂下意识反驳道:
“不可能,在她房间霍霍的应该是她的东西啊,怎么会变成我的东西?”
“肯定是她,那个赔钱货……”
大婶子还想说什么,被警察打断了。
“行了,我告诉你,不是人家干的,你把人家东西祸害了也要赔钱,你以为霍害人家东西就没事了?你再这样我们只能认为你想讹人了!”
几个人立马偃旗息鼓,不情不愿的把字签了。他们始终想不明白这是这么回事。而云月雁不过是在他们鼻孔朝天指指点点的时候,动了动手指,把他们的东西悄悄的转移了,所以那两个熊孩子霍霍的口红,粉底,手机,平板,包包等东西,都是他们自己的。
好一出自讨苦吃,云月雁心情愉悦地在外面等着,冯兰担心的抓住她的手,她轻轻地捏了捏对方手表达自己没事。
“家里还有点钱,要是赔点钱咱就赔,不能让你进去,一会我去找你大伯二伯求情,你也道个歉,你以后日子还长呢,不能留下污点。”
李庆伟声音闷闷的,双手不安地搓着。云月雁看着这个愚孝的父亲叹了口气:
“自从他们进门,我就在客厅坐着,我有什么时间去碰他们的东西?为什么出事了以后你永远要委屈我和我妈?难道不是我们都错也要是我们都错吗?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的错?你是我的父亲,是我妈的老公,难道不应该为家里遮风挡雨吗?为什么还要和别人一起指责我们?”
这一句句责问是原主早就想问的,云月雁感觉自己心里一松,似乎是把那些累积的情绪一泄而出。李庆伟被一句句责问说有点哑口无言,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
“”他们是我兄弟,我不能……”
“那你和你兄弟过,我们离婚。”
冯兰抹了抹眼泪挡在云月雁面前狠狠地剜了李庆伟一眼,李庆伟被离婚二字吓了个激灵,半晌说不出话。而这时两家人垂头丧气的也出来了,打算往外走去医院看看儿子。
“我的清洁费呢?”
云月雁适时的提出这个问题,离开派出所大门这笔钱可就拿不到了。在警察监督下,他们一家给她转了一千清洁费,一共两千块。他们不敢在派出所闹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撂下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