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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怒气冲冲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实在不想与她再有交集,又一次挂断直接选择拉黑。

世界再一次恢复了安静,老杨规定的三天时间,也不知道算不算今天,住了两年的时间,对这个家没有感情是假的,这么被人轰走心里滋味越发的不好受。

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遇见隔壁这个女人,简直是对我赶尽杀绝,点了根烟,越想越气不过,心里报复的念头更加强烈。

“咚咚咚!”

敲门声暂时打断了我报复的想法,生怕又是老杨找上门来,说好的三天期限给我改成一天的话,我扭头就拿着行李住安颜家,让你天天能够看见我,反正头上的伤是真的,我讹不死你!

“别敲了,来了!”

曹雪站在房门外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印着卡通玩偶,下身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修长的身材线条尽显无疑,常穿的高跟鞋却变成了一双洁白的平底鞋。

曹雪本就生的眉眼如画,平时神色中带有一丝俏皮,对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在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下,脸色缺少血色,带着些许苍白的看向我,沉默许久,她抿了抿嘴说道:“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有事就在这里说。”我毫无感情地对她说道。

“我怀孕没有骗你,而且孩子是你的...”

隔壁有一个瘟神还不行,这下又出来一个,老天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我一下就怒了:“曹雪你tm得拿我当我二逼啊!”手中的烟头烫了下手,顺着曹雪的耳边扔出楼道,又指着鼻子骂道:“出去跟男的玩一宿找不到人,一句真话没有,现在怀孕你tm说是我的孩子?!”

“姚远,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不会拿孩子的事情胡说。”曹雪被我指着鼻子骂,但她还是冷静地对我说道。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一时间竟然像是我在无理取闹,成为了一个搞大人家肚子,不想负责任的渣男。

我又点了根烟,吸进肺里才平复一些愤怒的情绪,摆手道:“你把证据拿出来,只要你能证明这个孩子是我的,怎么都可以!”

“我现在没办法证明,只能等孩子生下来,而且我没有和别人....”

我不等她继续说下去,打断道:“你证据都没有就跑来说孩子是我的,曹雪你是不是有病啊?”

“别人不要你了,你跑回我这里碰运气来了?”

“该滚哪滚哪去!”

“叮!”

恰巧不巧电梯门打开,安颜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闻到空气中满眼的火药味,眉头蹩了蹩,神色清冷地看了我一眼,转头打开房门回到了自己家。

“姚远,我在问你一次这个孩子,你到底要不要!”曹雪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要个屁啊!赶紧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又一次的绝情彻底赶走了曹雪,坐在沙发上望向窗外,这座城市被夜幕笼罩又近了一分,些许的霓虹灯在闪烁,一旁市场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可这一切都不能使我感到一丝的暖意,所有的一切都在离我而去,房间里的阴暗一点点在将我蚕食殆尽。

“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

“喂!”接了电话,我没好气的说道。

沉默许久,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又被一把利剑狠狠刺穿一个洞,血液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伤口难以愈合。

..........

办公室里只点了一盏台灯,烟雾在灯光下极为浓郁,划出一道分割线将我们区分开来,迷离的遮挡下相互的面容无法看清。

眼睛被熏得生疼,我挥了挥飘在眼前的烟,自嘲地笑道:“我还真是面子够大的,总部上面都将我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掉我誓不罢休啊。”

老尚将又一个根燃尽的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叹气的同时将烟吐出,说道:“自从那年你出事后,他们就不依不饶你也知道,最后我咬死才保住你。”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又给老尚点了支烟,一阵咳嗽后,老尚苦涩地说道:“这次上面的人态度很坚决,继续拿之前的事做文章,我....也就只能困在分公司的副总上面了。”

老尚和我可以说是亦师亦友,从我最初踏入装修行业来说,对我帮助很大,一步一步看我成长起来,做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况且,出事之后我一蹶不振,在公司混吃等死一点业绩没有,都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让我饿死,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行了老尚,咱俩谁跟谁不用说了,我走人。”我深深地叹息道。

“等一下。”在我起身时,老尚又叫住了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十分纠结。

“你个老小子啥时候娘们唧唧的了,有话直说。”

“那件事之后,顾柠升到总部,你们还有....联系吗?”

“或许,你也可以问问她。”老尚试探地问道。

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出现,让我应接不暇,顾柠的名字再一次出现,我想尽办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嗓音沙哑道:“老尚别说了,分手后我们没有再联系过,人总是要往更高处走的。”

“但是....当初你是最有机会的!”

...........

今晚的夜空是藏青色,墨绿的树叶吹着我和它在晃动,星空已经多年没有在见过,如同一片阴霾蒙住我们的心。

老尚打算个人补助我三千块钱,我没有收,只是把他剩下的半包荷花顺了过来。

高楼大厦亮起熟悉的霓虹灯,如今看起却像是警报,驱逐我这个外人,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在与我划清界限,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家,安颜打开房门将垃圾放在门口,注视片刻她厌恶地道了句:“垃圾。”

我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指桑骂槐,收起钥匙准备跟她理论一番,她果断地关上房门,但是并不能阻止我,大喊道:“你给我说清楚,说谁垃圾啊?!”

“你是不是神经病,招你惹你了?见面就骂人?”

沉默片刻,就以为她不会理我时,屋里传来清冷的声音道:“第一次见到自己捡骂的。”.

“你给我出来!当面跟我说清楚!”我的怒火再一次点燃,习惯地对房门踹了两脚。

“姚远!你警告你,在踹门我就报警了!”

“报警我怕你?说得像是没给我抓进去过!”

我不依不饶地喊道,可脚下的动作却收了回来,然后转变攻势对着她的房门用力的吐了一口唾沫!

“姚远!!”安颜一定是从猫眼在盯着我,怒斥声紧贴着房门传来。

“我在忍你两天,你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