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等宣圣旨的福公公读完口谕,林府的管家上前塞了一个荷包给福公公。
福公公若无其事的放入了怀中。
安月才问道:“请问公公知不知道皇上让我去为贤妃娘娘诊治的是什么病情呢?”
福公公看了看左右无人,他轻声的说:“这个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贤妃娘娘入宫多年还没有子嗣,所以请求皇上找你为她医治。”
安月谢过福公公之后,收拾了药箱就跟随他入宫。
她心想:“这个贤妃娘娘还真是会作。她为什么不找御医而找自己呢?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陷阱。”
待去到贤妃的宫殿。只见贤妃半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宫女向她禀报安月已到,她也只是微微张开了眼睛说:“让她进来。”
安月跟着宫女来到了贤妃的面前,向贤妃行礼后安月问:“请问贤妃娘娘,你找我来是何事呢?”
贤妃半眯着眼睛挥退了其他人说:“我入宫多年,一直没有能为皇上诞下子嗣,所以想找你为我治疗一下。”
安月恭敬的说:“那请让我为娘娘先诊脉。”
贤妃伸出了手,安月用丝帕放在她的手腕上给她把脉。
安月把完了她的右手,再把左手。然后再查看了她的舌苔。
安月沉默了一下,她在心里面组织着语言,看怎么跟贤妃说,才不至于令她暴怒。
贤妃等着安月的回答,却很久都没见到她开口说话。
她张开眼睛不耐烦的问:“怎么?你诊治不出我的问题是吗?”
安月连忙跪下向贤妃说:“贤妃娘娘,有些情况我是需要知道的,不知贤妃娘娘能不能恕我无罪?”
贤妃一听,坐了起来问:“你要问什么?”
安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想请问贤妃娘娘,你以前是不是曾经有过身孕。然后不小心龙胎不保了?”
贤妃听后脸色一变。她一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安月。
她在心里转了几转之后才说:“这个你是听谁说的?”
安月回答道:“回娘娘,我没有听其他人说过,这个是我从你的脉象里面诊断出来的。我不知道情况是不是这样,所以要向娘娘证实一下,我才好下判断来诊治。”
贤妃听后脸色才缓和下来。她手指放在贵妃榻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想了一会儿才说:“的确,我以前曾经是怀过龙肿,后来不小心保不住了。”
安月又问:“再请问娘娘,这种情况是不是不止一次?”
贤妃的脸色又再沉了一层,沉默了一下后点点头:“的确是经历过两次之后,我就没有再能怀上龙胎了。”
安月心念转了几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贤妃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点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藏着掖着干什么?”
安月在心里面想了很久才说:“我想请问娘娘,你是不是经常都有腰腹疼痛,畏寒,少腹之中有烧灼感?”
贤妃点点头。
安月又问:“你最近是否白带增多,头晕心慌,小便赤黄?”
贤妃看她把自己的病征说的如此详细准确,心里也不免一惊。
她默了默后承认道“:的确是有你说的症状。”
安月心中了然,其实她这种症状是房事过度,没有注意卫生而引起的感染。(其实是一种炎症。现代医学称作盆腔炎。)
但是安月不敢直接说出她的问题所在。她知道贤妃现在不可能有孕的。因为她过度纵欲,已经影响到里面的零件有所损坏,只能先把炎症消除了再做打算。
安月没有向贤妃说出她自己的病因,只是隐晦的说:“娘娘最近这种情况,是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太过劳累,而且要注意卫生。我先开药方为你医治了你的小腹的疼痛之症,之后再做调理。”
贤妃有点心急的问:“那调理之后我能怀上龙胎吗?”
安月稍作停顿之后说:“这个要先看治疗效果。消除你的疼痛之后,再看看你的身体状况才好判断。请娘娘放宽心怀,别想太多,安心的治理。”
最后安月又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下。贤妃看她的表情不耐烦的说:“废话少说,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安月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我只是提醒一下娘娘。最近就不要有房中之事了。不然的话你身体状况承受不了,以后恐怕想要怀孕就有点麻烦了。”
安月也没敢把话说死,她怕贤妃发怒。但是贤妃已经满脸不高兴了。她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再有了吗?”
安月马上跪下来说:“请娘娘息怒。我只是说先暂时停一下,只要娘娘身体安好之后,那个是没问题的。”
贤妃的脸色才松了下来,又问:“这样治疗大概要多长时间?”
安月沉默了一下说:“我要先看情况,这个月之内,请娘娘注意。”
贤妃只好点头应承。
安月为贤妃施针治疗,在为她开了药方之后离开了贤妃的宫殿。
她正想去皇后那里请安。
在御花园的小道上。他遇到的云远。云远看到安月迎面而来,他就站在那里露着皮皮的笑容不动,
安月看到他站在那,脚步顿了顿之后继续向前,
云远没想到她竟然敢迎面过来。他好整以暇的等安月经过的时候,一手捉住了她的手臂说:“还真巧啊,在这里又遇上了安姑娘。”
安月看他捉着自己的手。只是淡淡的说:“这里是皇宫重地,请二皇子自重。”
云远笑了笑说:“你的胆子还真大。见了我还敢这样无礼。”
说完他把安月一拉,就要把她搂入怀里。
说时迟,那时快。安月用力一甩,反手捉住了云远的脉门。稍一用力,云远马上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内力灼烧着被握住的手。
一阵刺痛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他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已经被安月一拧,扭在了他身后。安月一把将他压制在小道旁的树身上。
这一下快得电光火石一样,云远身边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云远已经和树身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的头侧着,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扭过来头看着安月,满眼是不可置信。
他想发力,但是安月在后面牢牢的抓住了他手腕,他根本动也动不了。
安月高声的说:“民女多有得罪,还请二皇子恕罪!”
然后贴近云远的耳旁,咬牙切齿的道:“二皇子,请你自重,不然下次我就不是这样的了。你的手我就暂时留在你的身上,下次再这样的话,我就让它和你说再见。”
说完之后云远感觉手腕上的力度一下子就松开了。
安月已经退开。云远感到被放开之后,他一个转身扑向安月,企图把安月摔倒在地上。
安月感到后面一阵风扑过来,她一个闪身,抬起腿啪的一下直接踢在云远的后腿弯处。云远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摔在了地上,吃了个狗扒屎。
安月踢倒了云远之后,一个闪身跳开了几步。云远的侍卫马上过去把云远扶起来,有些就帮他拍掉身上的泥土。
云远站起来之后,那个震惊的表情,看到安月心里不禁荡起了笑意。
她抱了抱拳:“请二皇子多多保重。”
然后背起了药箱就往小路那边走去。侍卫问:“要不要把安月留下来来?”
二皇子摇摇头说:“你们不是她的对手。让她走吧!”
云远想不到几天不见,安月的功夫进步了这么多。他不禁抬起右手摸着下巴,望着安月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